風梓當然知道雪勝是在找那江氏兄弟二人,其實他也早就留意到這二人一直未到了。不隻是現在,說來也奇怪,自從一個月前江氏兄弟搬到三號樓之後,兩個人就消失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出現過。以至於外界絕大部分學生都不知道男生三號樓又住進來了兩個人,否則還不知道又要引起什麼樣的軒然大波呢。要知道過往的四年裡三號樓不過才住進去三個人,而今年開學還沒有幾天就住進了四人之多!
正在此時,教室門外隱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學生們都不約而同地安靜了下來,紛紛凝神望向門口,接著映入眾人眼簾的就是那熟悉而觸目的酒糟鼻了。不錯,來人正是月老。
而月老身後跟著的正是至今還未出現的江氏兄弟二人。雪勝小眼睛咕嚕嚕一轉,和風梓對視一眼,都猜到今日的集合怕是與這兄弟二人有莫大的關聯了。
月老走到教室的講桌前,不耐煩地抽了抽鼻子,向教室裡的一乾人等掃視了一圈,被月老看到的眾人都紛紛縮了縮脖子,尤其是曾經被教訓過的呂奉,現在誰都知道月老的身份是何等尊貴了,可沒人再敢去出這個黴頭了。
“今天把你們都召集過來,是為了宣布一件事情。”月老不理會眾人的畏懼,沉聲說道,“在過去的一個月裡我們的班上有兩位同學成功地領悟了印法,並跟隨我們二年級的張依老師通過了印盟的試煉考核,成功地晉級為了一名印者,也就意味著他們已經先你們一步進入二年級了。”
月老話音剛落,台下已經是一片嘩然。眾人議論紛紛,都不敢相信得看著台上的江氏兄弟。第一次在這教室集合的時候,很多人看這兄弟二人衣著樸素,不喜言談,都將他們當成了僥幸混進學校的鄉下土包子,都沒有把這二人放在眼中,甚至還有人出言嘲諷過他們的衣著舉動。卻沒想到這二人卻是真人不露相,早就有了晉升的實力,這下子一鳴驚人了。許多曾經出言不遜的學生都後悔不已,心中暗暗打算該如何巴結巴結這兩位“學長”了。
而風雪二人心中都暗道一聲,“果然!”雪勝更是笑嘻嘻地向台上的江氏兄弟拱了拱手,表示祝賀。江飛早就遠遠地看到了雪勝二人,見狀也是微笑著拱了拱手,而江河卻是撇了撇嘴,把頭側想了一邊,不去看風雪二人。
他們這番舉動都落在了眾人的眼中,不由得引起了眾人一番的猜疑,不明白這其中到底有什麼貓膩,場麵瞬間居然安靜了下來。此時月老也留意到了雪勝,自進入教室後首次露出了笑容,壞壞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說道:“哈,那小子,雪勝,對吧。我老人家可是很看好你的啊,今後要努力啊,可彆讓老頭子我失望拉!”
眾人見月老居然也對雪勝如此青眼相加,不由得更加驚疑不定了,鬨不清這雪勝到底是什麼來頭。雪勝見眾人都盯著自己,忙上前一步道:“老師放心,雪勝必定不辜負老師以及婉君姐姐的期望!”
“咦?這小子今天怎麼這麼正常了,居然沒有順勢拍馬屁?”眾人心中都泛起了同一個古怪的念頭,看來雪勝迎奉拍馬的形象已經是深入人心了。
風梓看到眾人的表情便已猜到了他們心中所想,但他心裡跟明鏡似的,暗道:你們這幫小家夥,被這小子騙了吧,彆看他明裡沒有溜須拍馬,可是言辭裡已經借著人家的孫女順杆爬了。看來這小子的馬屁功底居然又進步了啊,已經快到以有形化無形的地步了。
正在風梓暗地裡翻白眼的時候,月老卻已經明明白白地翻起了白眼,也不點破雪勝的小伎倆,“你這小子,還真是滑頭。好了,不羅嗦了,今天就到這吧。你們這些小家夥以後如果有什麼修煉上的問題就去找他們兩個吧。”月老甩甩袖子轉身就走。
“哦,對了,這兩個家夥現在住到三號樓去了!”
這是月老離開前留下的最後一句話,卻雷倒了除了風梓雪勝外的所有人。
眾人都呆呆地望著講台上站著的江氏兄弟,就像看著兩隻怪物,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而江飛則不理會眾人的目光,帶著江河徑直向雪勝二人的方向走來。
正當雪勝和風梓想要迎上去的時候,卻不料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來。隻見一柄折扇突然攔在了江飛的麵前,擋住了他的去路。江飛眉頭一皺,望向折扇的主人,你道此人是誰,不是旁人,正是呂奉,呂大少爺。
呂奉見自己成功得吸引到了眾人的目光,不由暗暗得意,但見他“啪”的一聲打開手中的折扇,麵色和善,不疾不徐地問道:“二位兄弟,在下呂奉,不知兩位如何稱呼啊?”
江飛雖然不喜呂奉的為人,但伸手不打笑臉人,也客氣地說:“在下江飛,見過呂少城主,這是舍弟,江河。江河,還不上前見禮?”
江河是個臉上藏不住事的人,本不行搭理這呂奉,但既然兄長已經開了口,不得不心不甘情不願地上前道:“我是江河,見過少城主。”
呂奉見狀便有幾分不喜,心想,我堂堂一位少城主,主動跟你們打招呼已經算是給你們臉了,居然還給我擺起架子來了,真是豈有此理。想到此處,呂奉的臉色不由得沉了下來,開口言道:“看來你們都是已經知道我的身份的了,我看你們二人的穿著舉止,想來不過是出自微寒人家,即便你們借著幾分運氣成就了印者,但若是無人為你們引薦,將來恐怕也未必有什麼青雲之路吧。”
江河聞言大怒,上前喝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呂奉輕笑一聲:“嗬嗬,其實我也沒有什麼彆的意思,隻是有一個不情之請罷了。”
“哦?”江飛止住江河,淡然地說道,“敢問呂少城主有什麼‘不情之請’哪?”
“本少爺行走在這淩波學院之內,家中好多隨從都不便帶在身邊,你二人身份正好合適,實力又算勉強入眼,不如就跟著本少爺做那貼身的仆從如何?若是把本少爺服侍好了,將來你二人的前途可就不可限量了啊!”呂奉施施然地答道。
其實他說的要求雖然有些無禮,但在善水國內卻也不算稀奇。因為很多出身貧寒的印者都會選擇投身到一些豪門的府內以求謀個前途,雖然有失氣節,但在榮華富貴麵前,氣節又能值上幾兩銀子呢“
不過可惜,呂奉把注意打到了江氏兄弟的頭上,可真是打錯算盤了。
隻見江飛江河二人都怒極而笑,對視一眼,眼中均是上過一絲冷芒,齊齊地向前踏了一步。
就隻是這一步,眾人就覺得眼前的二人突然變了。那江飛好像變成了一柄出鞘的利劍,若是盯著他看,便會覺得雙眼刺痛,如坐針氈,渾身都不自在起來。而江河卻好像是內心的怒火已經噴薄而出了,一股無形的熱浪翻滾向四周,逼得周圍的人都齊齊地向後退去。
呂奉也是受不住這樣的氣場,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兩步,雖然心中有些害怕,但他畢竟在家中是見慣了印者的,而且也自恃自己的身份,認定對方不敢把自己怎麼樣,因此他猶自嘴硬道:“大膽,我是城主之子,你二人……”
話未說完,呂奉就被突然出現在身後的一個懶洋洋的聲音給打斷了:“我說呂少爺,我也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你答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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