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在湖邊曬月亮的呂奉等人不說,雪勝和風梓二人走進柳林之後卻發現林中已經是空無一人。雪勝納悶地說道:“這人是誰,為什麼會幫我們解圍?不過幸虧此人,不然今天我們可真要受儘屈辱,生不如死了。”
風梓虛弱地回答:“為什麼幫我們我不知道,但是誰,這還不夠明顯麼,你不覺得此人剛才用得手法我們很熟悉麼。”
“是他!”雪勝眼前一亮,很容易想出了答案,“原來是沙蛋!”
“沙蛋”是雪勝給那幾乎每晚都來戲弄他們的神秘人起的外號,用他的話來解釋就是:這個人整天就知道用沙子來戲弄我們,又是個十足的大混蛋,不叫他沙蛋叫什麼!
風梓聽到這個外號,不由得會心一笑,心情不由得輕鬆了一些,對雪勝說道:“先彆管他為什麼會幫我們了,我們還是先離開此地吧,畢竟他已經不在此處,若是呂奉他們察覺到這點,又起了歹意就麻煩了!” 雪勝深以為然,連忙攙著風梓離開了。
夜色漆黑,三號樓內突然走進了一個人影。就在這個人走進大門的時候,突然有個聲音在樓梯口響起:“嗬嗬,賈大善人回來啦!”
“我呸!”那進來之人連連啐道,“你就跟那兩小鬼不學好吧,居然也會給我起外號了!奶奶的,我想想就來氣,居然管我叫沙蛋,真是豈有此理,我居然還犯賤地去幫他們了,我真是越活越倒退了。”
“嗬嗬,我看你小子是欺負他們欺負慣了,怕是不自覺得已經有些感情了吧,能被你欺負了兩個月還能保持正常的也就這兩個小子了,其實我也覺得那兩小子挺不錯的,比後搬進來的那倆兄弟有趣多了!”
“我再呸,誰對那兩臭小子有感情了,我隻是覺得,不管怎麼樣,他們都是住在三號樓裡的人,即便是要欺負,也隻有我能欺負。若是讓那些阿貓阿狗的也爬到頭上拉屎撒尿的,我們三號樓的顏麵何在?!”
“嗬嗬,你就嘴硬吧!”樓內那人憨笑一聲,不再言語,轉身上樓去了。
見那人離去,“賈大善人”,額,亦或者是“沙蛋”吧,默默地望向夜色中柳林的方向,喃喃自語:“小子,可彆讓我失望啊!”
雪勝和風梓離開樹林後並沒有選擇立即回三號樓,這是兩人共同的決定。
首先,三號樓距離二人所在的地方頗有些距離,而風梓現在行走不便,若是呂奉等人發覺“沙蛋”已經離開,還是很有可能追上來的,想必“沙蛋”也不會再救他們第二次的。
其次,風雪二人已經習慣了受“沙蛋”的“欺負”,雪勝還經常在宿舍怒罵此人,如今卻被他所救,一時間不知道回去該怎麼去麵對此人。
再加上今夜二人受了人生中第一次重挫,一個險些被人玩弄致死,一個被逼的差點下跪,胸中都憋了一股子邪火無處發泄,哪裡還有心情會三號樓宿舍去睡覺。
二人簡單商議了一下,決定到學校外麵去轉轉。
淩波學院夜間是禁止學生進出校園的,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很多高年級頑皮的學生都研發出了夜間“逃離”學校的辦法,甚至還專門有人向低年級的學生兜售“攻略”,因此風雪二人雖然是首次夜出,卻也算得上是輕車熟路,很快便來到了淩波城的大街上。
雖然此時還不算太晚,但夜間的街道並不熱鬨。風梓和雪勝走在街上都覺得有些茫然,不知道該去哪裡,夜色中的二人背影寥寥。
最後還是雪勝出了個主意,慫恿風梓陪他去喝酒。
風梓滿臉黑線地說道:“你這出得是什麼餿主意!先不說你不會喝酒,就算你會喝,酒家會把酒賣給你一個小屁孩兒嗎?”
雪勝胸有成竹地回答道:“放心吧,我自然是有辦法打到酒的。其實我打酒是有原因的,啞哥哥你方才落了水,現在雖然已經是暮春,但夜間還是很涼的,我們又要在外一夜,你若是受了風寒那可如何是好,再說你腳受了傷,我聽周叔說過,酒是男人最好的療傷藥哦!”
風梓聞言啞然失笑,這小子。但心中更多的卻是感動,雪勝言語間的擔心與愧疚他如何能聽不出來。正當風梓點點頭,欲要開口寬慰雪勝幾句時,雪勝已經高興地蹦跳起來:“哈,啞哥哥,你答應啦?嘿嘿,其實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我一直想喝酒啦,可是在家爹娘都不許我喝,周叔更是把酒藏得嚴嚴實實地,防賊一樣的防著我,可憋死我拉。現在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我們怎麼能不去一醉方休呢?哈哈,看,我臨走的時候還偷了爹爹的一個酒樽呢!”
風梓看著雪勝從袖口見變出來的酒樽頓時崩潰,這貨,剛剛受了那麼大的打擊居然還是這麼不靠譜!白白讓自己小感動了一把,唉!
不過轉念一想,風梓知道,這也不是什麼壞事,本來還擔心雪勝會被今夜的事情擊垮的,看到他如今的“老樣子”,雖然知道他心中未必是真的如此灑脫,但風梓還是放心不少。
風梓站在一家叫做“萬福樓”的酒家門前,一臉的無奈。
雪勝那個小子把他留在門口放風,自己一個人進去打酒了,風梓不無惡意地想,這小子不會進去偷酒去了吧。要是待會老板追打出來,就自己現在這腿腳,能跑得掉麼。
想到此處風梓的表情更加惆悵了。
不過風梓想象中的畫麵並沒有出現,沒過一會兒,雪勝就抱著兩個小酒壇走出了大門,身後還跟著一個掌櫃模樣的大叔,口中在不停絮叨:“孩子,好好的,路上小心啊,以後有什麼難處儘管來找我,知道麼!”
此時的雪勝一臉的淒苦,一副感激涕零感激涕零狀:“叔叔你真是好人!我能遇到您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掌櫃聞言連連歎氣:“唉,多懂事的孩子,可憐啊!哦,這就是你說的……”顯然,他看見站在門口默立著的風梓了。
雪勝的表情更加悲痛,沒等掌櫃說完就點了點頭。
掌櫃走上前來摸了摸風梓的頭,悲戚戚地欲言又止,卻最終沒有說出話來,隻是轉過身去,撩起袖口不停地擦著眼角。
雪勝見狀連忙走到風梓身邊,塞給了風梓一壇酒之後,牽著風梓的手就往外走,一邊走還一邊帶著慌張的神色道:“叔叔,我們得趕緊走了,您回去吧,真是謝謝您了!”
掌櫃的聽聞此言頓時比雪勝還要慌張,連忙道:“對,對,對,你們快些回去吧,若是……唉!”掌櫃的又未將話說完,哽咽著就跑回去了。
風梓在一旁目瞪口呆,這?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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