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老班也發現了,兩周換一次桌太過頻繁,於是,期中考後就變做一個月換一次。
期中考還是如期到來,這是入學以來第二次比較正式的考試,第一次就是分班前那次摸底考試。大範圍的按校名次排考場考號。於是我們被分得七零八落。我,被分到在隔壁班考試,晚自習將書全部抱到宿舍,準備迎接期中考。
走讀後,宿舍貌似也就這麼點作用了。想到隻在學校住宿了兩個星期的日子,我是在上鋪,每晚睡覺不是枕頭掉了下去了,就是被子掉下去了,下鋪的學姐那是個忙呀,還得三更半夜還得小心不明飛行物砸腦袋。我在這裡道個歉,也道個謝。我初次離家,很是不適應集體生活,尤其是睡上鋪,而且小小的抱怨一下學校的宿舍超標,哪有一個宿舍住二十八個人的呀?水房還一層隻有一個,熄燈又那麼早,我競爭意識很薄弱,總是來不及洗漱就熄燈了,還好家裡距離學校不遠,果斷決定走讀了。搬完書,開始期待同一個考場會遇見誰,會不會有他呢?滿懷希望的偷偷期待一下。
不用上早自習的感覺真好,走進十六班,找到自己的座位,開始東張西望,嘿嘿,來得稍微早一點還是有好處的,起碼可以猜測一下鄰居是誰。
“嗨嘍~”一個熟悉明朗的聲音傳來。
“你也在這兒考試?你坐哪裡呀?”我望著半年沒見的某男兩眼放光,看著依然是劍眉星目的某男,有點小激動了,其實也早在預料之內。我們是以同樣的分數入學的。初中時成績也是不相上下。比較正式的考試都會碰到的。誰讓學校是按校名次排座位的呢。八/九不離十了~。
“這裡。”某男帥氣的把考試工具放在我左手邊的桌子上,轉頭對我說,“跟你鄰居,都是最後一桌。”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是不是個子高的男孩子坐下的時候都喜歡拔腿伸到走廊上呢?單單顯得腿格外的長。
“呃,我該叫你什麼呢?胖兒?星星?還是彆的什麼?你那麼多外號。”弱智,哪有半年沒見,見了就問這個的?
“叫名字就好。”某男笑了笑說。似乎有點無奈,居然碰上這樣的問題。
“哦,那叫你星星好了。”
接下來便是沉默,我突然就不知道說什麼了,剛才問的貌似有點尷尬了。
“你在哪個班呀?”星星似乎看出我小水的窘迫,適時改變話題。
“十五班。”澀澀地回答到,停了一下,又覺得應該說些什麼,“你呢?”
“十二班,白樓那邊三樓。”
認真的聽著早就知道的答案。“我們在紅樓這邊,好遠啊。”這麼沒營養的對話。
開始期待趕緊開始考試吧,看都不好意思看人家一眼,覺得周圍氣壓實在是太低,時間再慢一點就該頂不住了,臉紅了就不好了,千萬不能被人發現啊。
終於開始發卷了,我感歎了一下,看著他怎麼就找不到話題,好吧,半年不見確實沒話題了。瞬間覺得輕鬆不少,終於有正當理由跟他待在一起而又不用說話,不怕被發現什麼了。
這麼沒營養的對話,確實該停止了。然而每次考完或考前總會上演一次諸如,“哪裡吃飯”、“你住宿啊?”、“今天真冷”等等沒營養的對話。
似乎高中時考試都是以政治結束,監考政治的是一個帥哥老師,似乎有點內向,一身黑西裝,卻配了雙媽媽做的千層底布鞋,看來也是窮人家的孩子,老師拿著一本《民間奇聞逸事》坐在教室門口的陽光下開始認真的看起來,教室裡的學生們看老師不管就開始各種小動作。
我看見星星在翻政治書,閉卷考試,環顧四周大家都在搞小動作,猶豫再三,從身後拿起政治書放在桌子上開始翻動,不得不說,第一次作弊,格外緊張,專注的翻書,根本沒留意周圍的動態,怎麼覺得氣氛有點不對,疑惑的抬起頭來,赫然發現,年紀主任,“光明頂”進來了,震驚了一下,把課桌上的書,拿下來,還沒放下,光明頂就走了過來,“拿來。”
乖乖地把手從背後拿出來,把書遞給光明頂,囧囧的看了一眼星星,隻見星星眼帶同情又有點無奈的看著我,就差搖頭歎氣了,意思似乎就是一個字,笨!
光明頂把書放在了教室後麵堆的桌子上,拿起我桌上的筆,對我說,“這門課成績扣百分之三十!”然後在我的卷紙卷頭揮筆寫下幾個大字。感覺臉上熱辣辣的,該是紅透了吧,頭低的都快鑽到到課桌底下了,其實我恨不得鑽到課桌裡,第一次作弊就被逮住了,不會全校通報批評吧,不會記過吧,不會…,各種擔心分踏而來,弱弱的看了一眼年級主任,光明頂似乎也看出來我不是慣犯,說了句,下不為例就走了。
我暗暗決定,再也不要作弊了,以後寧可教白卷,太丟人了,偷偷做決定的我,沒有想到我是有多麼幸運,以後的幾年我發現隻有這次考試處罰是最輕的,不知道是不是老班暗地裡放了我一把。隻是往後的日子,成績出來之前我一直惶惶的,總怕有什麼處罰會來,就像身邊放了一顆不定時炸彈。星星在老師走了以後,安慰我說,“沒事的,頂多就是扣幾分。”
這才從惶惶的情緒中走出來,趕緊的看卷頭上寫了啥,原來是,“扣百分之三十”。我的心這才略微放了下來些,對星星說,“搞不好還沒不抄考的多。”星星歎了口氣說,“你以後還是彆作弊了。”
我其實也是這麼想的,期中考居然是在這樣尷尬的情形中結束的。不得不說對小水影響頗深啊,不隻這點,分文理科時也更加堅定了我選理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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