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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凡身強體魄,健步如飛,奔跑跳躍,在樹林裡不斷穿梭,往縣城方向趕去,期間,到驚起幾隻野兔逃命亂竄,約趕了二三裡山路,眼前一亮,入眼隱約可顯一塊空地,人為鋤出一塊一畝多麵積,透過樹林看到空地上有一間半倒塌的木建房屋,白凡蹲下觀察著木屋四周。

“莫非有人在這裡居住?”白凡躡手躡腳往木屋靠近,走近一看,鬆木所搭建的木屋,此時木屋已坍塌大半,木屋門口傾斜,已無法正常打開,白凡擔心裡麵或許有人正需要幫助,便破門而入,隻見他雙腳發力,右腳猛地揣在木門上,“啪”的一聲木門受力不住,斷為兩截,進去後,隻看到屋內一片狼藉,空氣中隱隱可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血腥味?有人受傷?”,白凡聞到味道,看到這座屋脊已經斷裂,塌了下來,壓在室內家具之上。

白凡走近臥室一瞧,發現一具婦女裝扮的屍體,已經倒在地下,頭部被幾根大腿粗的屋頂梁柱和泥土死死地壓住,地下已留了一灘血,呈黑色,已乾了有段時間了,白凡上前,用手摸了下婦女的脈搏,發現已經沒有生命跡象,看樣子像是當場死亡。

白凡看那婦女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掙紮跡象,“現在離地震發生時間都要1個小時了”,救不了這婦女,白凡感到有點遺憾,白凡欲轉身離開。

“不對呀,屋裡應該有個男人才對,一個婦女住在山裡,這不合常理,可這屋裡也沒發現其他屍體。”白凡搜遍了整個木屋也沒有發現其他人,倒是發現了幾把砍刀,半米多長,應該是屋裡男人用的,白凡心裡尋思著。

“也可能在外麵遇險,不能趕回來,或者已經遇害。”白凡暗暗地思忖道。

突然,白凡銳利的眼光在婦女屍體上停留了下來。

“咦?這婦女的動作有些蹊蹺,屍身朝下,雙手環抱,好像在保護什麼東西樣子。”

白凡趕忙搬開屍體上的木頭,把屍體輕輕翻轉,發現婦女懷裡抱著一個被裹著的包裹,“嬰兒?”果然,白凡入眼的是一個在棉被裡裹著的是約一歲大的嬰兒,還未斷奶的樣子。

白凡入手一探,感覺絲絲溫度,“這嬰兒還活著。”白凡舒了一口氣,臉色稍緩,嬰兒尚餘體溫,有明顯的生命跡象,隻是額頭上有道一寸長傷口,像是被什麼尖木之類刮傷,已經結了血痂,停止了流血,眼眶上有點紅腫,像是哭了很久,或許就是哭累了,現已經陷入沉睡,但嘴裡還含著其母親的奶頭,小嘴還時不時有吸允動作。

嬰兒當然不知道他的母親已經死去,但奶頭上仍有點奶水溢出,嬰兒慢慢的吸著,看到這一幕,心裡不禁觸動,眼眸有絲絲濕潤,被這深深地母愛所感染。

以前看到過電視上的一些新聞報道,講訴在唐山大地震中,母親用自己的生命來換孩子的命的報道,白凡看了有些感動,但如今身臨其境看到這實實在在的一幕,白凡心中不由得感慨萬分,母愛深如海,這句話沉甸甸,無私無償的愛足以感天動地。

人是有情感的動物,愛,作為人一種情感,現代的科學理論尚不能解析產生愛的來源,不能理解為什麼愛會給人類的精神帶來不可思議的能力。

在唐山大地震裡,曾經有過詭異的事件。

一位瘦弱的母親,以非凡的毅力,雙臂頂著一塊重達五百多斤的水泥牆堅持長達幾個小時,原因是樓房倒塌時,母親為了保護孩子身下的孩子不受到傷害,用身體撐起了五百多斤的水泥牆,最後心力交瘁,力竭而亡。

五百斤,就算自稱身強力壯的成年男子也要幾個人來承擔,而這位平時連拿一會隻有50斤的物品都覺得吃力的母親,在愛的力量下,激發出生命的潛力,毅然挺起了五百斤的重量,長達幾個小時,當人們發現她時,母親已經失去了生機。

但她全身並沒有什麼致命傷害,被困時間也沒有超過一天,最後醫生都迷惑不解迷惑,隻能推測這位母親是在燃燒生命,透支生命,用自己下半生幾十年的生命換取了幾個小時所需的力量,直到死她撐著水泥牆的手都僵硬的,不可撼動,死亡時臉上掛滿了堅毅和慈祥的神情,當時在場搶救人員和群眾覺得無不被這位母親的愛感動的潸然淚下,淚濕滿襟。

常言道:問人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這情,不光隻是愛情。

情,產生時虛無縹緲,存在時不知不覺,爆發時匪夷所思。這位爆發出驚人力量的母親至今成為了人類科學研究史上令人解不開的迷。

白凡當然不知道這種愛是一種入魔的表現,魔者,詭異也,不以常理度之,得到了不可思議力量的同時也失去了很多,癡迷某物到失去理智的地步,進入發狂的狀態,隻是現代人類沒有足夠的文明來解析這種現象。

人的理智為理性,人的情感為感性,當感性戰勝理性,成為人的主導思想時,就不能以理性頭腦來分析了。

收拾了心情,白凡花了很大的力氣,才能把嬰兒從婦女懷中取出,因為婦女死前,力量都用於緊抱孩子,生怕孩子受到傷害,把嬰兒取下來後,從背包拿出消毒液,對嬰兒的傷口進行簡單的消毒清理,防止傷口感染引發破傷風,那就麻煩大了。

“哇……”

一聲哭聲響起,消毒液的刺激性引發傷口的疼痛,嬰兒瞬間醒來,立馬嗷嗷大哭,當她看到一個陌生人抱著她的時候,眼裡露出極度恐慌的神情,膽怯地望著白凡。

“媽媽……我要媽媽,嗚嗚嗚……我要媽媽呀……”嬰兒黑溜溜的眼睛看到了趴在地上的婦女之後,仿佛看到至親之人,找到了依靠,晶瑩的淚水再次湧出,兩隻小手緊緊地抓住婦女的衣角,死活不放,並拚命地在白凡懷裡掙紮往婦女身上撲去。

“媽媽……我要媽媽……嗚嗚嗚……”嬰兒的淒慘的哭鬨並不像以前一般將母親一喚就醒,這時候她更是不知所措,神情更顯得驚恐,更加力竭的哭鬨,企圖喚醒她的母親。

看到這一幕,白凡的眼睛再次濕潤,一股難言的心酸湧上心頭,“哎,我終究來的太晚了。”,白凡雙拳緊握,內次一陣自責。

無奈之下,白凡撥通了微型通訊器的一頭。

“031號向總部報告,收到請回答。”白凡撥通了總部。

“總台收到,請講。”

“我在汶川縣城東南方向,離縣城七公裡處救下一名嬰兒,其母親已經死亡,請求上級指示。”

“處理下屍體,將嬰兒帶回縣城!”總部一端傳來指示。

聽到總部的指示。白凡關了微型通訊器,在房間裡找到了白布,將屍體蓋住,並做了標記,隨後,用軍用綁帶將嬰兒係於胸前,並包紮結實,立馬向縣城方向趕去。

“睡吧,寶寶。”嬰兒哭了十幾分鐘,似乎再次力竭,通紅的眼睛竟然半眯了起來,白凡學著母親以前帶他的樣子,輕輕搖晃嬰兒,儘量安撫嬰兒的情緒,儘管多帶了個孩子,但白凡仍然健步如飛。

走了大約二公裡山路,一路上,在樹林間,依稀可見時不時有延伸數公裡長,十幾公分寬的地震裂縫,大量的樹木倒下,縱橫交錯,白凡知道這裡離地震的震源中心將越來越近了,許多山體滑坡,山泥大量流下,一堆堆散落其間,山路變得越來越不好走了,但離山腳卻越來越近了。

走著走著,白凡隱隱聽到右側邊茂密的灌木叢中有動靜,稀稀落落傳來男女急喘氣的聲音,走近一看,白凡臉色極為難看,眼前出現了令人發指的一幕。

一名幾乎一絲不掛的女子躺在地上,一名三十幾歲的男子正在她身上折騰,每動一下,男子的口中都發出欲仙欲死的呻吟之聲,另一名男子則在按住一手女子的雙手,一手不斷在女子胸部上揉捏,女子一頭淩亂長發蓋住臉部,被壓在地下不斷地扭曲,拚命掙紮,想哭聲嘶喊,卻被一隻大手捂住小嘴,隻能發出細微的聲音。

“哇!這小妞真嫩,真是十八歲脆!年輕真是好呀,老王我幾十歲了還是第一次搞那麼嫩,還是一黃花閨女,死也值得了。”

“王山,你快點弄,弄完輪到我了。”另一名男子在旁邊焦急的等待。

看到這一幕,白凡哪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心中怒火狂燒,雙拳緊握,怒目而視,隻見他大喝一聲:“住手”,便雙腳發力,一躍幾米,向前衝去,力量凝聚於拳頭,猛的一記“虎拳”朝壓在女子身上的男子身體打去。

“哢”的一聲,該男子的胸部受不住力,肋骨立即斷了幾根,並被拋開了三四米之外,立馬不省人事。

另一名男子見機不妙,眼瞧白凡一副軍人打扮,全副武裝,自己做了虧心事,心中便忐忑不安,害怕不已,扭頭就跑,誰知剛走幾步,白凡已猛撲了過來,臨空飛起一腳朝逃跑男子的背部攻去,那男子就如斷線的風箏落在了地下,生死不知,爬不起了。

在中國的特種兵訓練裡,每一個特種兵都要接受外家功夫的訓練,簡稱“硬氣功”,功夫煉到大成之際,幾乎銅皮鐵骨,開磚劈石不在話下,大大增強中國軍人抗打擊能力,提高軍人野外生存幾率。

白凡自幼就向往中國的功夫,在“硬氣功”方麵一有空就苦練,當時在空降兵第一軍是出了名的,在特種兵大比賽中,曾經一掌劈開12層的石磚,以最優成績贏得了全軍的第一名,一掌打在普通人的身上那是斷骨傷筋。

處理完施暴者後,白凡這才回過頭來打量這名神誌不清的女子,此女年齡約十五六歲,一頭淩亂青絲鋪蓋半肩,皮膚細膩光滑,長的楚楚動人,明眉皓齒,但此時,卻幾乎一絲不掛,躺在地上,白凡靠近,從身後背包裡取出一件軍用襯衫,給女子披上,因為她原來的衣服幾乎破碎,已不能再穿了。

“小姑娘,你醒醒,醒醒……”,白凡想搖醒這女子,想問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個小姑娘家怎麼會單獨跑來這裡,不一會,女子的眼皮緩緩地睜開,看到眼前的白凡,秀美的臉上露出驚恐眼神,大聲驚叫道:“啊,你滾開啊”猛一推開白凡,然後坐在地上,雙手抱膝,像一隻受傷的小兔子,瑟瑟發抖,發出“嗚嗚……”的哭聲,嘶啞而淒涼,眼睛直直看著驚恐地看著白凡,眼揪著自己身上被人撕得支離破碎的衣服,大腿兩側流出殷紅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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