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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身上破碎的衣服,以及大腿的斑斑血跡……

頓時,這受傷的女孩已經知道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在如花似玉般的年齡,貞潔不保,清白被毀,對其打擊太大了,她幾乎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此時想死的念頭彌漫心底。

白凡看著這受驚過度,不斷抽咽哭泣的女子,心如刀割了一般的痛。白凡想弄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但看那少女一副靈魂離體,精神恍惚的樣子,想來也問不出個理所當然來。於是跑去把地上的其中一名男子弄醒。

“起來,混蛋,彆裝死!”白凡毫不客氣的大力拍打該男子的臉部,不一會兒,男子緩緩張開了雙眼,隻感到身體疼痛不已,眼前就是打暈自己的人,還一身迷彩軍服打扮,又想到他們兩人對少女所做的暴行,不顧斷了肋骨之痛,雙膝跪下,頭如搗蒜地磕個不停。

“長官,饒命呀,饒命呀”,該男子邊喊嘴邊還不斷溢出鮮血來。

“哼,你自己所做的事,自會受到法律的製裁,我現在要問你,你要如實說話,否則,再捏碎你幾個骨頭試試。”

“是,是,是,小的一定實話實說,不敢有所隱瞞,,長官,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不一會兒,白凡聽完了該男子斷斷續續的講訴後,才知道了這前因後果。

原來,這少女和這兩名中年男子是同一條村的,該男子叫王強,另一名男子叫王子山,該村莊離這裡二三公裡開外,在地震中,該少女的父母都被倒下的石牆壓死了,隻有少女逃出來了,其他村的人都四處逃散,而這兩個中年男人也是地震中的幸存者,三個人恰好就逃在了同一方向,於是,三人擠在一起勉強逃了出來。

王強和王子山平時就是遊手好閒,不務正業之類,逃到這裡後,這兩位中年人見到這少女年輕貌美,楚楚迷人,又孤單一人,處於這荒山野嶺之中,人煙稀少,加上發生了地震,情況複雜混亂,於是這兩人不由得色心大發,合夥將少女玷汙了。

白凡聽了,心中大怒,大罵一聲:“畜生,豬狗不如。”

這叫王強的男子又急忙叩頭,“是,小人該死,我不是人,我該死……”邊說著邊用力打自己的嘴,希望能得到一絲饒命的機會。

可憐的少女,如花似季般的年齡,在失去了女人最寶貴的東西,幼小的心靈哪能承受如此的打擊,難怪精神失常。

唉!白凡想到這裡,暗怪自己怎麼不早一步來,或許就能阻止這悲劇的發生,望了望那如受驚小鳥般瑟瑟發抖的少女,心裡一陣的自責,心如刀割般痛。

十六歲呀,本該擁有痛愛自己的父母,本該有疼愛自己的愛人,之後擁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這美好一切都將失去,留給她的隻能是難以抹去的噩夢。

天災焉?人禍焉?在天災麵前,人類應該相互幫助才是,但不幸卻遇到了人性醜惡的一麵。人,當失去人性的時候,不能稱之為人了。

唉!哀民生之多艱,正如這次地震,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雖然人類主宰了這個世界,但在大自然的天威下,人類的力量又顯得多麼渺小,在天地的力量麵前,人類隻有避其鋒芒,人類說道底,還太弱小,每一次與大自然的對抗中,人類終已死傷無數為代價,多少生靈湮滅,多少悲劇發生,想到這裡,白凡感慨不已,眼睛濕潤。

為什麼我的眼角常含著淚花,因為我愛這土地愛得深沉!

從對王強的問話裡白凡得知這少女名叫王欣,他很想去安慰一下這受害的少女,但靠近去卻不知如何慰說,何況一靠近少女,少女就如驚弓之鳥般手腳亂拍,驚恐地嘶叫道:“走開”“不要碰我”。

麵對這樣,白凡沒有辦法,不敢再靠近,害怕在刺激她,隻能任由她,或許隻有時間才能治愈她的心靈中的創傷。

白凡撥通了微型通訊器,想向上級彙報這裡的情況,正要有所動作,突然,猛地一陣地動山搖從腳下傳來。

“餘震?”白凡臉色一凜,發現周圍山體泥石不斷滾落下來,地表上出現許多裂縫,十幾公分到幾米寬不等,縱橫交錯般出現,地表仿佛被分成無數塊狀,不斷的下榻、搖晃,白凡感到重心不穩,腳步輕浮,急忙施展“千斤頂”之功穩住身體。

這時,懷中的嬰兒也仿佛知道害怕般,一改往常不哭不鬨的個性,放聲大哭起來,宛如知道發生了什麼恐怖事情,白凡觀察四周。

“不好!”在受害少女身體下麵出現了一條寬十幾公分寬的裂縫,深不可見底,黑黝黝地端的可怕,如噩夢之口向少女張開,一口想要把少女吃掉,此時受害的少女如癡狀,絲毫不知危險降臨,哪裡會躲避,隻能眼睜睜任由裂縫吞噬,或許她根本就是不想躲避。

這裂縫還有愈顯愈大勢,在少女岌岌可危之間,白凡不由多想,雙腿一蹬,閃電般衝向少女下陷之地,在少女即將被吞沒的刹那,白凡左手抓住她的手臂,但少女的重量急劇將她往下帶,白凡生怕壓壞懷中嬰兒,不敢身體向前臥倒,慢了先機,以致重心太高導致不穩,被少女一下子拖入裂縫口邊沿不斷下落,眼看頭部將近被裂縫淹沒。

而裂縫邊沿不見可以拉手之物,倉促之間,急忙右手呈鷹爪狀,全身血氣灌於五指,大喝一聲,右手五指深深插入裂縫邊沿的泥土裡,下落之勢才停止了下來,

白凡鬆了口氣,這鷹爪功白凡苦練了七年了,從軍至今,已經略有小成,這門功夫相傳為為河北陳子正所創,乃中國象形拳的一種,拳譜有“沾衣號脈、分筋錯骨、點穴閉氣”之效,白凡頗為喜歡,有空就練。

這種功夫,用於平時對敵好處多多,常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空手入白刃的搏擊戰,奪人兵器,不在話下,一抓之下,對手經脈儘斷,而如今用於抓地,卻是對手指的筋骨傷害十分大,插入地下後,地板堅硬,白凡感到手指隱隱發麻、陣陣作痛。

白凡左手急忙把少女的身體往上拉,想逃出裂縫再說,以免夜長夢多,但右手間卻驟然傳來一陣劇痛,有人在踢打著白凡插在裂縫口的“鷹爪手”。

原來是那王子山在地震中幽幽醒過來,準備喚醒王強一起逃跑,但看見白凡為救少女,即將落入裂縫裡,膽向惡邊生,弄死白凡他們兩個,就沒人知道他們對少女所作的事了,否則,地震過後等待他們的將是全國通緝或者是牢獄之災,所以他們決定一不做二不休,殺人滅口。

此時,王強和王子山兩個在不停地用腳踢張帆的“鷹爪手”,白凡雖然說是銅牆鐵骨,但也是相對普通人而言,並非真是像鋼鐵那樣堅硬而如死物般沒有知覺,幾百斤的腳力踢在白凡手上,次次都痛入心扉,古人雲:十指連心,此話不假。

“王強、王子山,你們兩個畜生,知道你們在做什麼嗎?這隻會增加你們的罪行。”白凡憤怒地說道。

王強麵露猙獰,獰笑道:“哈哈,長官先生,你們死了的話,就沒有人知道了,到時候說你們是死於地震。”

“王強,快彆跟他瞎扯了,快點,把他弄下去。”王子山催出道。

“兩個畜生,等老子出去後,弄死你們!”白凡臉色寒霜,對著兩人不禁破口大罵。

王強和王子山看到隻踢白凡的手難以奏效,白凡在苦苦支撐著,於是,兩人都低下頭去,決定用牙齒咬白凡的“鷹爪手”。白凡隻感到右手間傳來撕心裂肺的痛,有牙齒咬在手上,口口入肉,王強、王子山的口深深咬在白凡的右手上,深入指骨,有些肉都已經撕咬了下來,露出筋骨,鮮血頓時流滿了整個手掌。

“媽的,這樣下去不行,會完蛋的。”白凡咬著牙根,腦子飛快的想辦法。

“拚了”,白凡露出決然之色,忽地撥出“鷹爪手”,朝上反轉一抓,感覺抓到其中一人的頸部,於是把所抓之物猛地往裂縫深處一扯,其中一名男子猝不及防,“啊”的一聲慘叫,被白凡拖入裂縫口,扔進了裂縫深處下,地震裂縫如惡魔之口把這名男子吞沒。

乾掉一名男子後,另一名男子王子山見到這軍人一下子把王強進去裂縫裡,嚇得半死,臉色蒼白,扔下白凡,轉身就跑。

撥出“鷹爪手”後,失去支撐,白凡感到自身和女子身體猛地往下落,他急忙氣血凝聚於雙腳,踢於裂縫壁之上,一字馬式橫在裂縫壁之間,下落這才緩解了下來。

“呼!好險。”白凡緊張的額頭直飆汗,生死之際果然有大恐怖。

此時,白凡手裡還拉著一個少女,懷裡還裹著一名嬰兒,三條性命係在他身上,白凡焦急不已,他所在位置離裂縫口已下落了有三四米遠,白凡十分清楚,這樣下去時間久了自己肯定會因為體力不支而掉下去,到時候,三個人都完蛋了,何況地震還有許多突發事件出現。

如果手裡沒有拉著少女,憑著自己的功夫,在雙手雙腳並用,施展“壁虎功”,在牆壁之間相互借力,可以慢慢上去,但加上少女的重量,白凡沒辦法上去,拋下少女的話,白凡又做不出來。

正當白凡冥思苦想辦法,焦頭爛額之際,聽到少女的聲音幽幽傳來。

“大哥哥,放下我吧!我知道你是好人,欣兒能在死之前見到你這樣的好人,真是欣兒的幸運。”欣兒秀美的臉上露出決然的死誌。

原來,這叫欣兒的少女在拉扯中神智已漸漸清醒了,醒後知道了所發生的一切,悲傷不已,對人世充滿了絕望,痛失了父母,又遭同鄉人毀了清白,心中早已有死誌彌漫,但見到白凡死都不願放手,奮不顧身地救她,內心對白凡感激不已,心想自己死去就好了,不願意白凡陪她一塊死去。

“大哥哥,欣兒的父母已經死了,我在這個世上已經沒有什麼親人了,沒有人疼我了,我已經是不乾淨的人了,這個世界太多的壞人,嗚嗚嗚,大哥哥你鬆手吧!”

“放欣兒下去,欣兒死後就可以去天堂和我的父母團聚了!那樣,欣兒就滿足了,我現在隻想死,離開這個邪惡的世間!”

“大哥哥,你是個好人,我不想你陪欣兒死去,你放手好嗎,要不然我們都會一起死掉的,你懷裡還有一個可愛的寶寶呢,那寶寶是無辜的”。欣兒弱弱的說道。

聽了少女的話,白凡不禁潸然淚下,一位命運多舛的孩子,天真善良美麗,卻遭遇諸多的不幸。

“不”

“我不會放手的。”

“我不會放棄你的,你要堅強地活下去,沒人疼你,以後大哥哥來照顧你,保護你,不會再有壞人欺負你,你會很幸福的。”

白凡儘力地打消欣兒的求死的意誌。

“大哥哥,你是想我們三人都死掉嗎?你拖著我是上不去了的,你彆傻了,我已經生無可戀,你們陪我死不值的,嗬嗬,不值得的。”欣兒神色絕望,含淚地說道,那楚楚動人的臉上流滿儘是滾滾淚水。

“呼叫總部,呼叫總部,031號需要馬上支援,離汶川縣城東南方向約5公裡,急需支援,馬上派直升機過來。”

白凡萬分焦急地撥通了微型通訊器,向著通訊的一端大喊道。

不一會,通訊的一頭傳來了聲音:“031號請堅持住,救援人員馬上趕去,直升機已全部派出執行任務,隻能進行地麵支援,但路麵狀況不明,地麵複雜,需要些時間,最遲20分鐘可趕到。”通訊器傳來不容樂觀的聲音。

“媽的,等你們來人都死光了!”白凡此時也顧不得向部隊的效率大罵。

時間在白凡的痛苦堅持中分分秒秒的流逝,離餘震發生已有30分鐘了,高強度的體力透支也將近持續了30分鐘,連白凡自己都不知道是否能夠堅持下去,支援依舊遙遙無期……

白凡雙腿麻木不堪,酸痛不已,手臂也僵直乏力,仿佛失去了知覺,但他咬牙堅持,儘管嘴唇已經咬的出血,他不敢動,生怕稍微的動作,引發全身的力氣外泄,這種情況一旦鬆下來,全身都不能動彈。

手臂下傳來令人憐楚的聲音,欣兒眼眶紅腫,嚼著淚花在喊:“大哥哥,快鬆手吧,我們都會死的,欣兒死了沒關係,但你不能死呀,你還有親人,還有父母,死對於我來說是一種解脫了,你鬆手呀。”

白凡不為所動,咬緊牙關就是不放手。

突然,手指間傳來一絲鬆動,仔細一看,原來是抓住欣兒的手臂處在慢慢地鬆動,而且欣兒在用另一支手不斷瓣他的手指,力氣倒不算很大,但慢慢地在加深手臂的鬆動。

此時,白凡已經是力氣透支,筋疲力儘的跡象,手掌處已經沒有一絲力氣,精神到達極限,隻靠一股頑強的意誌力在苦苦堅持。

欣兒漲紅了小臉,使出吃奶的力氣在繼續瓣手指,並全身不斷的晃動,加劇下落的趨勢,白凡的手隱隱有抓不住的跡象,情況萬分危急。

白凡大急,怒斥道:“欣兒,你彆做傻事,這世上還有許多疼愛你的人,你沒有親人,大哥哥就做你的親人,照顧你,保護你。”

“啊”

白凡的手指已經僵直基本上失去了活動的能力,被欣兒瓣開後,根本無力再回握住欣兒的手。

“欣兒,你彆傻了!”漸漸地隻剩下三根了,白凡深感自己的無力,眼睜睜看著就要掉落裂縫的的少女,心中那個恨呀!

當拉住欣兒的手指隻留下兩根後,憑兩根的手指根本無法握住欣兒的手了,失去了白凡的拉力,欣兒的身體在重力作用下,猛地往下落,一下就被裂縫吞沒,墮入無底深淵,被黑暗吞噬……

在這刹那,欣兒死前這一幕畫麵,仿佛被凍結,深深地印在白凡腦海裡,望著那黑幽幽的儘頭,白凡心頭在滴血,如刀割般痛,仿佛失去了至親之人,悲痛不已。

這一刻,他很自己無能,恨自己渺小,恨自己太弱,無法挽救一個美麗善良的少女的生命。

自從參軍後,白凡不斷地鍛煉自己,力求不斷地強大起來,在特種兵裡,他能力出眾,一直以來,在執行任務,都能出色完成,消滅罪惡時,感到能用自己的雙手挽救人民的生命和財產,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但現在白凡感到以前的想法是那麼幼稚,自己是多麼的弱小無能,眼睜睜看著欣兒死去,無法改變什麼,那種深深的無力感,在天災麵前,他的力量如螻蟻般弱小,如風中火燭,大自然的力量要殺他就像踩死一隻螞蟻般簡單。同時,這也激起了他心中的怒火,他怒斥上天的為什麼那麼無情,那麼多悲劇發生在欣兒身上。

“為什麼?”

“啊!你個該死的天。”

“你不配做天!”

白凡情緒激動,靈魂劇烈波動,陷入無邊的怨恨之中,斯底裡大喊,發泄不滿,他雙目通紅,怒發衝冠,額頭青筋暴露,氣血湧入天庭穴,怒目而視,冷冰冰看著青天,仿佛望著殺父仇人一般,恨不得喝其血,吃其肉,嚼其骨。

突然,他隻感到一陣猛地天昏地暗襲來,腦袋如鉛一般沉重,昏昏欲睡感覺襲來,兩眼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原來,白凡體力和精神都極度透支,達到人體極限,連眨眼力氣都用完了,全靠一股頑強的意誌力在苦苦支撐,驟然間再次情緒激動,走入極端,精神力量極度不穩,怒火攻心,幾度走火入魔,無論在精神上還是肉體上都陷入了一個九死一生的險境,一腳已踏入死亡之地,稍微的刺激可把他推向無邊的地獄。

在滔天的恨意中,白凡失去了意識,無法動彈,他的軀體不斷地墜落,連同懷中的嬰兒,繼欣兒落下之後,白凡的身體也步她的後塵。

當然,白凡對此無知無覺,幽暗的裂縫口如張開大口的死神,吞噬著白凡渺小的生命,軀體仍在下落,深度扶搖直下不知幾千裡,在下落過程中,四肢和頭部不斷地與地震裂縫壁劇烈的碰撞,每一次碰撞都會刮下大小不等的肉塊,伴隨著骨頭的斷裂、碎裂,殷紅的鮮血從傷口中不斷溢出,不多時已經鮮血淋淋,軀體的大量內出血使白凡整個人的肉體成紫黑色,恐怖的傷口掛滿了全身,痛苦的時光總是漫長的,不斷地下落,速度越來越快。

“砰”

一聲沉悶的巨響在地底深處響起,白凡的軀體深深砸入漆黑如墨的地麵,頓時,巨大的衝擊力撞擊成一個直徑五米多的大坑,白凡的渾身骨骼粉碎,血肉拋飛,顱骨破裂,成為一堆殘骨碎肉。

懷中的嬰兒那弱小的生命在下落中早已死去,撞擊時更是砸成肉餅,1米多深的坑裡,一片血肉粘糊糊,而白凡不遠處是一個叫王強的屍體,欣兒的屍體卻是在白凡的正下方,也是骨肉粘糊糊積在一起,血肉混攪,不分彼此,可謂死亦同穴也不過如此。地下一片淒淒慘慘戚戚的景象,慘不忍睹。

死亡的氣息彌漫在裂縫深處的每個角落,與模糊不堪的屍體相映襯,死亡是什麼感覺呢,無人能回答,因為知道的人早已不在人間了。

姑且把死亡看作是永遠的沉睡吧,大腦意識潰散,無法感應自我的存在,白凡早已死去,隻是臨死前他的精神極度透支,整個潰爛的身體留下一雙眼睛怒目金剛般朝天望著,眼神露著無限的恨意。他情緒極端,已近乎人類的情感極限,心中懷著對蒼天的的無限恨意,憤憤而終。

世間,好人、壞人、無辜的人都死了,生命沒有公平可言,唯有優勝劣汰的殘酷法則,什麼好人有好報的言語是那麼地帶有欺騙色彩。

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謅狗。白凡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所以他死不瞑目,胸中一口怨氣內積其中,憤怒、怨恨、無奈、自責的極端情緒充塞著白凡的大腦組織,軀乾已經沒有了生命跡象,為什麼還有情緒的波動呢?

人類的精神自古以來就帶有令人匪夷所思、鬼神莫測的色彩,科學尚不足解析其中一二,正因為有自我情感意識的存在,人類才與其他生物產生了差彆,現今人類的大腦意識隻是開發到8%左右,連有人類“科學之父”之稱的愛因斯坦,其大腦也隻是開發到13%左右,其餘都是人類尚未觸及的神秘部分。

人類的極限在哪裡,無人知曉。白凡的大腦情緒波動很微弱,很微弱,幾乎到了微不可查的地步,如狂風暴雨的一盞燈,隨時熄滅,這是一種人類極少有過的一種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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