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樓的檢測室,飛羽總算找到了。他拿過舍利,趁著裡麵的女警還沒反應過來,就從前麵的窗口跳了下去。甫一落地,就晃過大門口的警員,身體好像離弦之前,嗖的一聲,人已經在十米開外,隻剩下眾警員望背興歎。可就在郭小偉他們失望之極的時候,飛羽卻突然間歪歪斜斜的倒下去了。眾警員都有些疑惑,看了看手中的槍,似乎沒聽到槍聲,隻覺的納悶。
郭小偉見飛羽莫名倒下,急忙率領眾警員奔出大門,想看個究竟。這時門口急馳而進一輛黑色小車,多虧了郭小偉他們反應迅速,總算躲過了碰撞,沒等回過神來,又是兩輛黑色轎車鑽了進來。幾聲急刹之後,三輛車子一字排開,下來幾個冷酷的黑衣男女。黑衣男女清一色的中山裝,統統眼戴墨鏡,神情冷酷的像一座座冰山。
郭小偉火冒三丈,他還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手忙腳亂,狼狽不堪。一個飛羽就把他折騰的上串下跳,苦不堪言,心裡憋了一肚子火,這事上頭要怪罪下來,他可吃不了兜著走。眼看飛羽束手在即,卻憑空殺出這麼一群氣焰囂張的家夥,要不是自己閃得快,非得掛彩。郭小偉涵養再好,這時也忍不住了,他吩咐兩個隊員把飛羽弄過來,氣熱洶洶的奔襲過去,伸手就想抓住黑衣的衣襟。郭小偉速度飛快,滿以為手到擒來,可是他卻連黑衣人的毛都被碰到,就被一隻大手牢牢抓住了。
抓住郭小偉的正是眼前的黑衣人,看樣子這個黑衣人像個頭領,打了幾個奇怪的手勢之後,剩下的黑衣人陡然間四散開去,仿佛對眼前的事情漠不關心。眾警員們麵麵相覷,紛紛舉起了手中的槍。
郭小偉很想破口大罵,臉都漲成了豬肝色了,可不是他不想罵,而是他感覺抓住手腕的不像是一隻手,而是鋼圈,疼的他冷汗直流,喘不過氣。多年的刑警生涯讓郭小偉有種不服輸的勁頭,他硬是咬緊牙頭,不吭一聲,倔著勁跟眼前的黑衣人對峙著。
黑衣人突然笑了笑,儘管有些僵硬,他還是咧開了嘴,終於說話了:“行,挺硬”聲音極是沙啞,聽的人心裡咯咯直響。黑衣人說完,隨即鬆開了手,雙手靠在背後,神情倨傲的像一頭雄鷹,居高臨下睥倪著蒼生。
“你們是誰?到這裡來乾什麼?”郭小偉懾於黑衣人的氣勢,語氣已經緩和了很多。黑衣人沒有回答,仿佛是等待著什麼。而那群四散的黑衣人有的拿出各種儀器,在公安大樓四處探測。有的徑直走向電梯,好像是去找什麼人去了。還有一個直接搶過飛羽,一個回合就把那兩個警察放倒,沒有任何廢話。眾警員蠢蠢欲動,兩眼都快要冒出火來了,他們什麼時候受過這般窩囊氣,在自己家門口被人欺負,齊齊望著郭小偉,等待著他的命令。
雙方對峙片刻,空氣仿佛都凝結成冰了。這時電梯一響,局長錢懷安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一個黑衣姑娘。錢懷安看到眼前情形,急忙訓斥眾警員收好槍械,向那群體黑衣人賠禮道歉。黑衣頭領沒有表情,臉頰抽搐一下,似乎有些不屑。緊接著他向黑衣姑娘打了個手勢,黑衣姑娘點了點頭,他坐上汽車,隨即點火啟動。那群黑衣人聽到聲響,馬上回到車裡,帶著飛羽揚長而去。
從那群黑衣人進來,到對峙,再拍拍屁股走人,整個過程不超過三分鐘,中途隻有那黑衣頭領說了句不著邊際的話,餘眾仿佛是啞巴,不吭一聲。眾警員追著車尾罵罵咧咧,很不甘心。郭小偉看著已經紅到發紫的手腕,也冷靜了下來,這倒底是一群什麼人,來無影去無蹤,就連車身上也沒有任何標誌。他正想詢問局長錢懷安,這時錢懷安卻神秘兮兮的把郭小偉帶到了辦公室。沒等郭小偉開口,錢懷安卻提前說了出來:“小偉,我知道你覺得奇怪,兄弟們也受了委屈。不過那群人我也不知道是什麼身份。總之,這是上頭的意思,我們就不用操心了”
“上頭的意思?就是市委書記也得把話說明白不是,咱都被欺負到家了,丟臉丟大發了”郭小偉沮喪著臉,憤憤不平的說道。
“你小子咋那麼倔呢,實話告訴你,這事兒就省委書記也擺不平。算了,點到為止,你小子是明白人。好了,一會兒叫全體乾警開個會,今天發生的事一定要保密,否則就按泄露國家機密罪處論”錢懷安說完,見郭小偉沒有動靜,安撫道:“行了,這事我來向大夥交待,你小子也彆愣著了,該乾嘛乾嘛去”郭小偉這才擠眉弄眼,訕訕離去,隻剩下錢懷安坐在辦公室裡若有所思。
話說飛羽施展輕功幾步就逃了出來,正感到一陣高興,突然聽到一陣輕微的破空聲,接著渾身一麻,就倒地人事不知了。迷迷糊糊中,感覺自己好像上了一輛車,車子開的又快又穩。飛羽悠悠轉醒,抬開眼皮,看到身邊坐著一個黑衣女子,沒等看明白,脖子上又是一痛,昏了過去。隱約中似乎聽到那黑衣女子說,果然是個異類,醒的挺快,心想異類?異類是什麼東西啊。等飛羽再一次醒來,發現自已躺在了一個白色的房子裡。房子不大,各種生活設施倒是一應俱全,很多東西飛羽都叫不上名字。
飛羽躺在床上,感覺渾身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讓這他心裡大駭。自此練習二脈湧泉之後,他覺的渾身的力氣就像用不完似的,還從來沒有過像現在這樣的感覺。飛羽閉上眼睛,心想難道是力氣用完了?他深吸一口氣,開始運轉自己的內息。這股內息似乎有點懶洋洋的感覺,走了一半就退了回去,總是無法循環,急的飛羽連連使勁,可是半點作用也沒有。飛羽覺的不是個滋味,索性不去想它。誰知這股內息不退反進,竟然湧到頭頂了。飛羽嘿嘿笑了起來,想起了孤兒院裡老師講的故事,說是有一頭驢,你要它走,它偏不走,你要它向東,它就偏向西。心想難道肚子裡這股空氣,也是驢變的。想到這裡的時候,這股氣自己已經慢慢開始循環起來了。
飛羽使了使勁,好像恢複了一些力氣,他隨即跳下床,在屋子裡開始溜達起來。咦,飛羽低頭看了看身上,自己那條大短褲不見了,不知什麼時候換上了一套白色的衣服。舍利也不見了,飛羽在身上搜索了半天,冷汗直流。這裡仿佛到處透著古怪,一條條的暗白色小縫縱橫交錯,牆體四周被刷的通體潔白。飛羽找了半天,竟是沒發現出去的門,連窗戶也沒有。飛羽急的直撓頭,心想這間房子真是奇怪,沒門我怎麼就進來了。想了半天,不得其解,看見桌上有水果,便坐在沙發上吃了起來。填飽了肚子,飛羽看見床頭邊有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他走過去擺弄了一翻,一不小心,竟是把盒子掰成兩半了。飛羽一下慌了神,把掰開的盒子扔在床頭,心想彆弄壞了又要我賠。這時盒子裡卻慢慢浮現出一片藍光,好像有畫麵閃動。飛羽覺的稀奇,把畫麵拿正,果然在盒子的另一半上麵,出現了一隻金色在大鳥,栩栩如生。飛羽這才釋然,心想這不就是電視機嘛,想不到現在的電視機變的那麼輕巧,看來自己真的是落伍了。
屏幕上的金色大鳥飛羽不認識,不過尖喙利爪,看出來似乎迅速凶猛。飛羽很快就看膩了,他在屏幕四周尋找調頻道的按鈕,看到盒子的另一半上麵有些黑乎乎的小按鍵,按鍵上印了些字母,飛羽倒是認識,不過卻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他胡亂按了幾下,見沒有什麼反應,就放棄了。
靠近沙發邊上的一堵白色牆壁吸引了飛羽的注意力,他聽到一陣輕微的聲響,便準備過去看看情況。沒想到飛羽剛剛起身,那堵白色的牆壁卻自行凸了出來,移到了一邊,變成一扇房門。飛羽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道門竟是隱藏在白色小縫裡,難怪自己沒有看出來。門外站著兩個老頭和兩個黑衣人,其中一個黑衣女子飛羽好像認識,似乎就是車上的女人。
“你們是什麼同誌啊?為什麼又把我關起來”飛羽說道。那群人似乎並不打算回答飛羽的問題,魚貫而入,坐在了沙發上。那個黑衣男子摘下眼鏡,一道疤痕從眉骨劃到顴骨,眼皮都翻了出來,甚是恐怖。
飛羽拉過一張椅子坐在跟前,不依不饒:“你們倒底是什麼同誌啊?這裡又是哪裡?把我關起來乾什麼?我做了什麼壞事啊?我的珠子呢?我要出去”飛羽一連問了幾個問題,他迫切的想得到答案。
一個戴著眼鏡,頭發花白的老頭子轉頭對同伴笑了笑,說道:“你好,飛羽,我是李教授,這位是王教授。這位是”李教授指向黑衣男子,黑衣男子點點頭,才繼續說道:“這位是冷教官,那個女孩子姓蘇,你叫她蘇小姐就可以了”
飛羽不置可否,他沒興趣認識眼前的教授教官,他隻想快點出去。飛羽站了起來,說:“你好,李教授,你們把我關起來做什麼,我要出去找朋友,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說完也不等他們答複,腳尖輕點,便串了出去。而李教授他們卻在房間裡各自散開,各做各事,並沒有追出去的意思。過了一會兒,隻見飛羽垂頭喪氣的走了回來,嘴裡兀自嘟囔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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