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兒,你瞧你娘親,淨說些羞人的話,也不怕教壞你。”水虞月抱著兩歲的劉盈來回晃悠,一麵說著還一麵瞟向正在給劉盈縫新衣的呂雉。
小劉盈哪懂這些啊,隻懂得咯咯的笑,一雙小手抓著水虞月垂於胸前的秀發。
“盈兒,這是頭發,不能吃。姨娘和你說正事呢,你怎麼還有心情玩頭發呢?”水虞月佯裝生氣地揮開劉盈的小手。
一旁的呂雉掩嘴笑出聲來,“盈兒,你月兒姨娘周身是毒,可彆亂吃她的頭發。”
“呂姐姐,今兒個我沒有在身上布毒。再說,不管我們盈兒中了什麼毒,月兒姨娘也能讓我們盈兒安然無恙,是不是啊?”
水虞月原本都將頭發自盈兒嘴裡拿出來了,聽呂雉這麼一說,反倒將更多的頭發塞到盈兒手裡。呂雉哭笑不得,隻好隨她,反正盈兒的身子有水虞月顧著,她一點兒也不擔心。
盈兒顧著咯咯地笑,玩弄頭發玩得自在的很,嘴裡奶聲奶氣地喚著“姨娘”。
“月兒,如今你也二十一二了吧,在這軍中可有中意的?不如姐姐做主,給你找個如意郎君?我瞧著張良先生不錯,不僅長得俊俏,智謀也勝過常人。雖然長了你十歲有餘,可人家皮相好,看不出實際年齡。怎樣,可滿意?”
呂雉接過劉盈,笑盈盈地看著他,可這話卻是說給水虞月聽的。
水虞月一愣,麵色微紅,幸好帶著麵紗,呂雉並未看到她的麵紅耳赤。
她嗔怪道:“姐姐,你說什麼呢?你不怕我這麵紗之下是不可見人的容貌嗎?倒不是年歲有差,隻是,我與他雖早已相識,卻並不相熟。哪裡談得上喜歡與否?”
呂雉逗弄著劉盈,她相信有著這樣靈動雙眸的女子,再醜又能醜到哪裡去?紗巾覆麵,不過是有難言之隱罷了。她隨口道:“我也是開玩笑,瞧這張良先生,也不是個兒女情長的人,若真嫁了他,隻怕日日獨守空房了。我可不希望我們的盈兒有個不快樂的姨娘。”
劉盈完全聽不懂這兩人說什麼,原本還能玩弄水虞月的頭發,到了呂雉的懷裡,她的頭發是盤起的,他沒得玩了,就打起瞌睡來。
水虞月沒有接話,她可也算不得兒女情長的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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