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繼續等,這一等就等到了傍晚,身周越發寂靜,隻聽見夏蟲的叫聲。楊笛早就點上了驅魔香,這種香發出的香味人類聞了不覺什麼,但是一般的野獸都很嫌惡,因此能起到避獸的作用。要不點驅魔香,一會還會有各種飛禽走獸來騷擾。此時這根香也已經燃滅了,可是還是沒有人來。
玉文飛由充滿希望到存點希望再到失望,此時都差點哭出來了。要不是身邊還有人陪著,他早就不知該怎麼辦了。
“小兄弟,要不先去我師父那坐會吧,天色已晚,香也點完了,要是再來點什麼狼啊虎的可不好應付。”楊笛道。
玉文飛也沒有辦法,他也不能光讓彆人在這陪他,隻好先隨楊笛離開。剛要走,玉文飛又想起了什麼。他向楊笛借了枝箭,在一棵稍顯光滑的樹上刻下“飛兒就在近處”六個字。末了怕父母注意不到,他又把自己的玉佩係在了樹枝上,這才與楊笛離去。
兩人走了一會,便在夜色中看見了山頭的燭光。
“就在那了,我們就住在那。”楊笛道。
玉文飛抬頭望去,隻見似是有三四座茅屋的樣子。
走到近處才發現一共有三座茅屋,朝南一座大的,東西各有一座稍小點的,外麵是用籬笆圍起來的一個小院子。此時那座大茅屋裡還亮著燭光。
“師父,我回來了!”楊笛走到院子時大聲喊道。
“你們兩個進來吧。”屋內傳來洪亮的聲音。
玉文飛納悶,他怎麼知道有兩個人呢?
玉文飛隨楊笛走了進去,屋內桌椅擺放整齊,牆壁上掛著幾張書畫,倒也不失文雅。這與玉文飛所想倒是有些出入,原以為習武之人應該掛的都是些刀劍什麼的。屋內大堂坐著的是個看不出年歲的人。之所以看不出年歲,是因為那人滿頭白發如蠶絲般光亮,但是容顏卻並不蒼老,頂多也就是個中年人。
玉文飛感到奇怪,從來沒有見過長相如此奇特的人。
楊笛上前叫了聲師父,玉文飛也禮節性的行了個禮。那人正是楊笛的師父陸柳子。
陸柳子望向玉文飛,眼中精光閃爍,似能看透人心,問道:“這位小兄弟來此為何?”
玉文飛道:“我與家父家母到此地找我叔叔,不想中途走散,幸好被這位大哥相救,因無去處,所以到貴處叨擾。”玉文飛雖沒出過門,但從小受父母禮儀教導,說話總是很有禮貌。
楊笛快速地將遇到玉文飛的經過又詳細地說了一遍,陸柳子也就了解了。
陸柳子道:“你父母叫什麼名字?”
“家父叫玉麒麟,家母彆人都叫她四娘,我也不知道她全名叫什麼。”
陸柳子一驚,手中的茶水差點沒倒出來。他又仔細打量了一下玉文飛,道:“你真的是他們的孩子?”
玉文飛道:“絕無半句謊言!”
陸柳子招手道:“孩子,你過來。”
玉文飛依言走了過去。
陸柳子撫摸著他的頭,眼中有淚光閃爍,道:“他們的孩子,沒想到已經這麼大了!”
玉文飛雖然尚小,但也隱約察覺到了什麼,道:“大伯認識我父母嗎?”
陸柳子道:“你彆叫我大伯,叫我叔叔。沒錯,我不光認識你父母,我還是你父親的結拜兄弟。你剛才說你父母帶你來找你叔叔,就是我啊!”
“真的啊,那太好了!”玉文飛聞言也有些激動。
楊笛一聽玉文飛竟然和師父還有關係,頓時也很高興,這真是太巧了,沒想到自己救下的人竟然是師父結拜兄弟的孩子。
屋內頓時充滿了感動的氛圍。陸柳子回想往事,不禁感慨頗多。光陰如梭,但年自己還是個青年,如今故人的孩子都長這麼大了。
過了一會,陸柳子又道:“你父母帶你來尋我,維和中途又走散了,你說一下詳細的過程。”
玉文飛道:“當日孩兒與父母來到山下,已是長途跋涉多日,孩兒十分疲倦,便在一棵樹下睡著了。當我醒來時,就不見了父母,左等右等也不見他們回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也不太清楚。”
陸柳子沉吟片刻,像是自語道:“這就奇怪了,他們不會把你一個小孩留在這裡,這山上極其危險,你這麼小的孩子稍有差池便會送命。他們肯定是遇到了什麼狀況。”
玉文飛一聽立馬擔憂起來,忙道:“他們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陸柳子道:“放心,他們夫妻倆武藝超群,一些野獸也奈何不了他們。今日已晚,明日我去尋尋他們,你就不用擔心了。”
玉文飛道:“我父母不會武功啊。”
陸柳子道:“你不知道你父母會武功嗎,當年你父母郎才女貌,而且武藝超群,在江湖上可是很有名氣的。”
玉文飛道:“我媽媽的確經常給我講一些故事,但是他們從來沒說過自己會武功的。”
陸柳子道:“想是他們厭倦了江湖上這種廝殺生活,不想你再踏入這片領域。不然他們正值壯年也不會早早隱居了。”
陸柳子又想起什麼,道:“孩子,把你的手伸出來讓我看看。”
玉文飛雖不知道他要乾什麼,但還是毫不遲疑地伸出了手。
陸柳子也伸出食中二指,輕輕按在玉文飛掌心。隻見一道亮光在他指尖閃爍,玉文飛便覺一股暖流順著他的掌心流入了他的體內,那股暖流在他體內循環了一周,玉文飛隻覺說不出的舒服。
陸柳子收回手,道:“果然不愧是他們的孩子,你全身經脈粗大明晰,是塊練武的好料子。”玉文飛聞言很是高興,其實在他的內心深處是很渴望練武的。
陸柳子又對楊笛道:“你快去把那塊水晶拿來。”楊笛立馬到裡屋去取了。
不一會楊笛就出來了,手裡果然拿著一個亮晶晶的水晶球。
玉文飛好奇道:“這個水晶球是乾什麼的?”
陸柳子從楊笛手裡接過水晶球道:“這是一種測試工具,用來測人的武源力的屬性。人類有三種屬性的光,分彆是紅、藍、綠。紅光最強,藍光其次,綠光最弱,沒有顏色的人這輩子與習武無緣了。用這個水晶球測試的時候,它發出什麼顏色的光就證明被測試人是什麼屬性的武源力。來吧,看看你是什麼光屬性的武源力。要是紅色的就是頂好的了。”
玉文飛頓時有些激動,不知道自己會是什麼顏色的呢。
陸柳子讓玉文飛伸出左手,把水晶球放在他的手上,然後又讓他伸出右手,像剛才那樣用食中二指指著他右手手心。同樣是一股暖流注入了進去,這次那股暖流直接從玉文飛的右手手心流到了左手手心,接著就注入到水晶球裡。
水晶球漸漸熱起來,當玉文飛感覺快要拿不住的時候,水晶球亮起了紅光。
楊笛歡呼道:“太好了,是紅色的。”
但是陸柳子卻並沒有收功,他神情凝重地看著水晶球,因為他發現那並不是純正的紅色。
“這不是紅色,具體來說是品紅色!”陸柳子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心情竟然十分激動。
“叔叔,燙手了!”玉文飛感覺再不放下就要拿不住了。
陸柳子忙收了功力,水晶球的顏色瞬即褪去,也不再燙手了。
楊笛問道:“師父,你以前不是說人隻有三種顏色嗎,為什麼還有品紅色?”
陸柳子看起來十分激動,道:“沒錯,人的確隻有三種顏色,但是品紅色是紅色和藍色合在一起的顏色,也就是說,文飛是雙色的!”
楊笛和玉文飛都疑惑重重,不清楚這是什麼情況。
陸柳子卻很是激動,竟然站起來走動起來。
“雙色,竟然是雙色!幾百年都不一定出一個的雙色啊,而且還是最強的紅藍光組合!”陸柳子邊走動邊自言自語。他停下來,望著玉文飛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塊瑰寶。
“孩子,你父母以前有沒有給你做過類似的測試?”
“沒有啊,我從來都不知道人原來還分顏色的。”
“真是暴殄天物啊!你父母不讓你練武簡直就是扼殺天才!不行,我絕不能讓你的天賦就這麼被扼殺,你父母經曆過了,厭倦了,卻不能限製自己的孩子啊,你還那麼年輕,有大好的前途。他們不教,我教!對,就這麼定了,孩子,以後我來教你武功!”
“真的!?”玉文飛很是激動。
“我絕對會把你培養成不世出的天才。”
“謝謝叔叔!”
“以後你叫我師父吧,現在你和笛兒就是師兄弟了,以後要好好相處。”
“是,師父!”
楊笛也很喜歡這個比自己小兩歲的孩子,當即高興地道:“師父,那就讓他住大師兄住過的房子吧。”
本來還很高興地陸柳子一聽到“大師兄”三個字臉立馬拉下來了,道:“不,你們倆住一間,待會你幫他抬張床過去。”
楊笛道:“師父,您還生大師兄的氣啊。”
陸柳子冷哼一聲,道:“以後我沒有他這個徒弟,你就是我的大弟子,文飛是二弟子,不要再提什麼大師兄了!”
楊笛見師父這樣也不敢再說些什麼。玉文飛初來乍到也不了解情況,聽得也很迷茫,隻是隱約知道師父以前還有個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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