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竟然可以有機會習武了,玉文飛很是高興,但又想到父母下落不明,不由又有些擔憂。腦子裡思緒萬千,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亂過。
陸柳子讓楊笛去準備晚飯,玉文飛沒有事做,便也去幫忙。
廚房是東邊的那個房子,裡麵有個燒柴的火爐。楊笛打水引火很是熟練,顯然經常做飯。玉文飛想幫忙卻無從插手。
楊笛道:“這裡就我這個小的,這些雜貨一般都是我乾的,不過我挺喜歡的,比起練功來,這個輕鬆多了。”
玉文飛道:“練功不是很好嗎。”
“那是你沒練過,你以為隨便練練就能很厲害啊,練功時要吃苦的。其實你師兄我是個沒啥追求的人,我就喜歡擺弄些東西。要不是我那老爹天天在家說我遊手好閒,我實在聽夠了,我才不會來練武呢。我最喜歡的就是製作些好玩的東西了。你看看這個。”楊笛從懷裡掏出了兩個小塞子。
“這是什麼?”玉文飛把小塞子拿過來仔細看了看,卻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就是我發明的隔音耳塞,今天打那隻鷹時我就是靠的它。要我說啊,功夫不用練得太厲害,腦子才最重要。”
玉文飛卻不以為然,他從小就對武學很向往,他還是覺得要把武功練好才是。不過他並沒有反駁什麼。
楊笛道:“師父說你是雙色屬性,看來很厲害的樣子啊,有前途!”
“那個什麼紅藍綠的,我還是不太明白。”玉文飛隻是剛才聽師父說紅的最厲害,卻不知道這和人的武功又什麼關係。
楊笛做飯說話兩不誤,好久沒人和他聊天了,不由得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地說起來。
“這關係可就大了去了。”楊笛拿著攪火棍耍了耍,“這普通人就隻有肌肉的力量,也就是平時人們說的力氣。可咱們習武之人就不同了,咱靠的是內力,身體裡邊的力量。我們就叫這力量為武源力。這沒個人的武源力也是不同的,就是師父說的紅藍綠三種屬性的武源力。武源力是紅色的最好,不僅威力大,練起來也快。這藍色的呢比紅色稍微差點,不過就差一點點。綠色就很雞肋了,勉強可以修煉。要是啥也沒有的,這輩子就彆想修煉了,練也練不出個屁來。”
玉文飛道:“那你是什麼顏色的?”
“藍色。”楊笛道,“不過我覺得沒什麼啦,反正我對變強不是很感興趣。倒是你,幾百年來都難得一見的雙色屬性。還真看不出來。”楊笛上下打量著玉文飛。
“你到底哪裡不一樣?”楊笛圍著玉文飛轉了一圈,道:“你不會沒有那個吧?”
玉文飛納悶道:“那個是哪個?”
楊笛嘿嘿怪笑,一臉邪惡地小聲道:“小JJ。”
玉文飛的臉刷一下就紅了。“師兄,你彆鬨!你再胡說我就不理你了。”
楊笛哈哈大笑起來,道:“我開個玩笑,你彆當真啊。”
玉文飛一頭黑線,這個師兄的真麵目暴露出來了。
雖然這個師兄性格古怪,但是做飯的確有一手,不一會兒便聞到了菜香。玉文飛早就餓了,肚子裡在咕咕叫了。
終於飯菜都做齊了,玉文飛幫著把飯菜端到桌上,請師父入座。陸柳子坐北朝南,楊笛與玉文飛坐在兩邊。
也許是餓了,也許是師兄做的飯菜太好吃了,玉文飛狼吞虎咽,都顧不上說話了。
陸柳子笑道:“不用著急,慢慢吃。”
玉文飛也覺得吃相不宜太難看,緩緩精神慢慢吃起來。
可能陸柳子平時對楊笛管教嚴格,楊笛當著他的麵時總是很收斂。
吃過晚飯,陸柳子拿來書本教他們讀書。原來陸柳子不僅精通武藝,對琴棋書畫也有研究,牆壁上貼的字畫都是他平日所做,並非附庸風雅。
玉文飛已是他的弟子,還沒有開始習武,第一課上的就是書法課。在家裡時玉文飛也跟父親學過寫字,讀過幾本書,所以這倒不是多陌生的。陸柳子講的一些筆法也是很精妙的,讓玉文飛受益匪淺,玉文飛開始對這個師父充滿崇敬。
反觀楊笛則不是多麼感興趣,一說要寫字頓時沒精打采的,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兩個弟子同時坐在一個地方學習,同是一個老師在教,表現卻迥然不同。玉文飛端正坐著,認真思考。楊笛則眼皮打架,心裡隻想著快點去睡。
學生的不同表現老師儘收眼底。陸柳子思索片刻,道:“我先講個故事吧。”
楊笛一聽要講故事,頓時來了精神,高興地坐端正了,道:“好啊好啊。”
陸柳子道:“古時有個教書先生,他有兩個徒弟。他給這兩個徒弟上課,是在相同的條件下教的。一個徒弟上課時專心聽講,另一個呢則總是胡思亂想,坐在那裡聽老師講課,腦子裡想的卻是天空有天鵝飛過。你們說,他們將來的成就一樣嗎?”
楊笛是聰明人,開始聽師父說要講故事還很高興,聽到這裡就知道師父是要對他說教了,頓時歎了口氣,小聲道:“沒意思。”
陸柳子道:“笛兒,你來的早,我對你也有一些了解。你腦子聰明,但是做功課卻不用心,練武不勤奮,對讀書寫字又不感興趣。唯一還上點心的就是畫畫,卻還總自以為是,淺嘗輒止。不是為師有意要說你,你需要好好想想,哪些事是你應該認真去做的。”
玉文飛道:“師父,我覺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師兄也應該有自己擅長的東西。”
陸柳子道:“你師兄擅長的就是玩耍,整些小玩意。”
楊笛反駁道:“師父,那不是小玩意,那是我的發明!”
陸柳子道:“就算那是很有出息的東西,但是為師精通的就隻有武功以及琴棋書畫,你跟著我學,也就能學到這些。若是你不想學,趁早去找個機關術士學那機關術為好。”
楊笛低頭不語,他倒不是不想去學機關術,隻是機關術士少之又少,像死絕了似的,不是想找就能找到的,他也曾拜一些自稱是機關術士的人為師,但那些人大多數是江湖騙子,所會的東西少不說,還騙了他不少銀子。後來他總算是看透了,那些人最會的不是機關術,而是騙術。他萬分失望,卻又不想就這樣回家,怕被家人笑話,想想機關術的基礎也是需要武源 力的,就先去練武好了。經過一番艱苦的旅程,好不容易找到了陸柳子這個博學的人,想在此好好學藝。無奈自己性格的原因,總是不能好好學習。但是離開又找不到好的師父,那些江湖上有名的人士不會隨便收徒弟的。陸柳子因為隱居在此,見楊笛小小年紀跑到這裡也不容易,所以收他為徒。
見楊笛不語,陸柳子又道:“你既然要在此跟我學藝,就要學我最擅長的,這樣才能學到東西。機關術我是一竅不通,你也就不要再亂想了,認認真真學好我交你的東西,等以後你再去學其他東西也是大有裨益的。”
楊笛道:“是,師父。”
陸柳子又對玉文飛道:“你是個練武奇才,我會用心教你,但從今天起你要忘記自己的天賦,勤奮練功,再有天賦的人如果不勤奮的話到頭來隻能是個更大的悲劇。不過琴棋書畫這些東西多學對你也有好處,要是哪天你不想再江湖上闖蕩了去考個狀元也不錯,你長得秀氣,本來就不像個練武的,要不是你是雙色屬性的武源力,我到希望自己的弟子能出個狀元郎呢。”
玉文飛知道他說考狀元什麼隻是在開玩笑,他聽媽媽講,外麵的世界正是亂世,唯武為尊。在媽媽講的故事裡,秀才都是很弱的,遠沒有那些大俠來的豪氣。
今晚的主要任務是抄寫一本詩集,是這個大陸最鼎盛最繁榮時人們做的詩詞收錄。辭藻優美,抄起來倒也賞心悅目。
後來玉文飛才知道,那個大陸上有史以來最鼎盛的朝代叫做觴,當時國家統一,世界處於相對和平的階段。當時的強者數不儘數,是所有職業唯一並存的時代,有主流武者、機關武者、治療武者等,真可謂是百家爭鳴。不僅有最強的武者,還有頂級醫藥學專家,長生卷就是處於那個時代。楊笛最想當的機關武者在那個時代滿大街都是,而且不乏大師級的機關武者。當時人們盛而忘憂,便出現了一些優秀的詩人,現存的詩集大多都是那個時代的人們寫的。與那個時代相比,現在的這個時代則沒落的多了。國家被分成了很多股勢力,都在爭奪著地盤。頂級武者幾乎找不到了。而那些機關武者、治療武者更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稍微會點皮毛的都能去招搖撞騙了。至於為何一個盛世會淪落到如今這種地步,至今都是一個謎團,眾說紛紜,沒有統一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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