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邊照顧的人不是紅燭，是那個越發痛恨的男人。

葉無薑用力挑起她的下巴，“你這張臉讓朕又愛又恨。”

“嘶——”衣服破碎。

薑婉閉上羞恥的雙眼，因為疼痛而顫栗，哪怕這樣，葉無薑也沒有對她仁慈，一次一次的要了她。

風露中宵，薑婉感覺整個身體破敗不堪，像被拚拚湊湊起來的。

“來玩個遊戲。”

不等她拒絕，薑婉被托起來，柔弱無骨。葉無薑笑著牽起她右手，將一根紅繩綁在她小拇指上，將她抱下去。

紅繩另一端吊著房梁。

葉無薑微微彎腰，烏黑長發散落，邪魅狹長的雙眼盯著薑婉，在她紅唇上輕輕吻了一下。

“隻要你撐過今晚，我就放過你宮裡的人。”

葉無薑轉身往後一仰，躺在了藤椅上，欣賞皇後的“風姿。”

那纖細的身體裹著單薄褻衣，長發被汗水浸濕，貼在臉頰上。因為紅繩很短，薑婉隻能踮起腳尖，可終究支撐不久，停下來休息時，整個人的體重都在小拇指上支撐。

說難聽點，薑婉現在像塊臘肉被吊起來。

小拇指開始發疼發熱，腫脹，有骨節分離的跡象。

這一夜很漫長，薑婉卻一聲沒吭。

天微微翻起魚肚白，葉無薑打了個困頓的哈欠，穿著白底刺金便裝，赤腳走過來。

“薑婉，我七年所受的痛苦，你都要一點一點還回來。”

慵懶的語調，仿佛不像個帝王，似那市井中悠閒紈絝的公子哥。

薑婉冷汗都快流乾了，下唇被咬出一圈又一圈的牙印。

紅繩被解開時，薑婉徹底暈死過去。

“娘娘！娘娘你醒醒！”

薑婉虛弱地睜眼，紅燭眼中夾淚。

“娘娘……沒事了。”

薑婉緩緩坐起身，外麵雲淡風輕，和她進宮時的天氣一模一樣。

葉君生死了，葉無憂死了。

她也跟著死了。

“娘娘？先喝口熱粥墊墊肚子。”

薑婉推開眼前的碗。

“我吃不下。”

這日子，她要怎麼捱下去？

下朝後，葉無薑信步閒庭地走進來，其他宮人紛紛退下。

“我以為你死了呢，薑婉。”

惡毒的話傳來，薑婉微微抬頭，雙唇被俘獲，葉無薑總是侵襲得迅速猛烈。

但這次，薑婉渾身都在疼，右手輕輕推開葉無薑。

“嗯？”葉無薑看見她的小拇指被包紮好，沒有心疼，反而抓緊薑婉的手，用力在傷口處摁壓。

薑婉冷汗連連。

“你如果哭，我便放了你。”

薑婉還是一聲不吭。

葉無薑怒道：“你就這麼倔？！”

紅燭也曾勸薑婉，放下身段，態度好一點，說不定葉無薑會仁慈。

可如果為了苟活而放棄所有尊嚴，那麼薑婉寧願去死。

“陛下……”薑婉感覺小拇指的痛，足夠她折壽十年。

“殺了我吧。”

薑婉穿著正宮才能穿的大紅色宮裙，臉卻一片慘白。

“我不死，薑婉，你也不能死。”葉無薑欺壓上來，用哄的語氣：“我們是要一起下地獄的人。”

突然，薑婉吐出一口血，灑在葉無薑衣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