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竺鬱一麵走著一麵想著待會兒如何回答沈鎮疆的話,如今來說,王姨娘她們不過是在做無謂的掙紮,就算這次是她真的出去和男子廝混,沈竺鬱相信,憑借著她之前的表現,沈鎮疆是不會拿她怎麼樣的。
而且這次沈竺鬱也是很有把握讓王姨娘再一次吃虧的,就這樣,沈竺鬱非常有自信的進了沈鎮疆的書房。
“女兒見過爹爹。”
此時的書房裡隻有沈竺鬱和沈鎮疆兩個人,剛進門的時候,沈竺鬱看了一眼沈鎮疆發現沈鎮疆似乎並沒有那麼生氣。反而在見到她的時候親切了不少,似乎這場不用舞刀弄槍的戰沈竺鬱又要贏了。
“嗯,起來吧,竹兒啊…有人看見你今日在外麵和男子遊樂,此事,是真是假啊。”
沈鎮疆說話並不似先前那般蠻橫生硬,反而這次沈鎮疆倒是真有點像個做父親的樣子了。
沈竺鬱心中暗暗竊喜,她抬頭看了看沈鎮疆,一臉不知道該怎麼說的樣子,在之後竹邊略帶委屈的像沈鎮疆說到。
“爹爹,女兒今天的確是回來的晚了些,但是其實是女兒在置辦完了所有東西之後由於太思念母親,所以便去了母親生前留下的鋪子看了看,鋪子裡的老夥計都對女兒很好,就像是女兒的長輩一樣,隻是這次去看鋪子的時候不是為何都換成了女兒不認識的人,而且女兒想進去看看的時候,也是被人直接攔在了外麵,之後女兒便展開了一番調查…因為這件事情才回來晚了,讓爹爹擔心了,是女兒的不對。”
沈竺鬱說的話很委婉,沈竺鬱母親的鋪子是由王姨娘看管的,如今鋪子上的人都被換掉了,不是王姨娘做的,還能是誰做的呢。
而且沈竺鬱的話說的很有技巧,不但把回來晚的事情的錯給認了,而且也巧妙的把今天和傅淵霆出去遊玩的事情給避過去了。
沈鎮疆自然不是傻子,他有他自己的思想,更何況還是當朝的尚書,沈鎮疆在聽到沈竺鬱的話之後陷入了沉思,看來果真如同他想的那樣,這次又是沈若依在雞蛋裡挑骨頭了,沈鎮疆現在自然而然地認為今天陪同沈竺鬱的男子就是以前沈竺鬱娘親鋪子上老夥計。
沈竺鬱的一番話,把所有的事情都給說通了。
前世的時候,王姨娘背著沈竺鬱吞了沈竺鬱母親的鋪子錢財,還有她的嫁妝,這次看來王姨娘又要輸了。
還好,前世的時候沈竺鬱去看過自己母親的鋪子,那裡的人現在的確都換成了王姨娘的人,這重活一世倒是省得她再去那個鋪子上探索了。
本來沈竺鬱還愁著怎麼把這件事情讓沈鎮疆知道,好讓自己把母親的鋪子收回來,這下倒好,借此機會,正好讓王姨娘吃吃苦頭,她也正好把屬於她的東西奪回來。
沈竺鬱說的話很中聽,而且他也沒有和沈鎮疆硬碰硬,估計沈若依還以為沈竺鬱早就和沈鎮疆吵得不可開交了。
曾經的沈竺鬱就是如此這般被沈若依挑撥了父女關係,因為沈若依的原因,導致她們父女之間的感情越來越差,以至於後來的事情就算不是沈竺鬱做的,也是沈竺鬱做的了,沈鎮疆也是一直都向著王姨娘和沈若依這邊,這倒都是,拜王姨娘所賜。
沈鎮疆放下了手中的毛筆,他的紙上還有一首未寫完的詩,此時的沈鎮疆哪兒還有心情作詩,他的手把毛筆放在了硯台上,方才,那上好的狼毫毛筆差點就被沈鎮疆給折斷了。
他就知道又是王姨娘的事情,這段時間王姨娘可沒少給他惹下事情,而且每次都是沈竺鬱得理,甚至是她們誣陷了沈竺鬱,看來這次的事情也和前兩次一樣了。
“此話當真?”
沈鎮疆抬起了一雙渾濁的眸子,平靜的問沈竺鬱。
沈竺鬱輕輕點了點頭,本來沈鎮疆一開始看沈竺鬱的表情,還以為沈竺鬱真的出去和男子廝混了,沒想到竟是這種事情。
“來人,去把王姨娘請過來。”
下人在收到沈鎮疆的命令的時候,便去找了王姨娘。
王姨娘在來的路上還在沾沾自喜,她想的是沈竺鬱一定和沈鎮疆吵得不可開交,王姨娘的腦子裡甚至還浮現出了沈竺鬱吃癟的模樣,這王姨娘著急去看沈竺鬱的熱鬨,此刻她覺得,似乎病都好了一些,在去的路上真是腳下生風,恨不得帶上一雙翅膀直接就飛到沈鎮疆的書房。
不過這次王姨娘一定是失算了,王姨娘一定沒想到這次她差點連性命都不保。
“老爺,您找我啊。”
王姨娘搔首弄姿的走過來了,沈鎮疆在看到王姨娘的時候,臉色頓時就沉的沉,陰沉的似乎要下雨了一般,虧的王姨娘還以為這是沈竺鬱把沈鎮疆氣的,卻沒想到是她自己把沈鎮疆給氣成這樣。
“我問你,竹兒母親留給竹兒的鋪子,是不是你把人都給換了?”
這麼晚了,沈鎮疆也懶得和王姨娘兜圈子,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王姨娘沒想到沈鎮疆如此直接,竟然當場愣在了原地,不過下一刻她的眼睛狠狠地剜了一眼沈竺鬱。
不是說沈竺鬱出去和男子廝混了麼。怎麼反倒問到了鋪子的事情,這和沈若依告訴她的怎麼不一樣呢。
王姨娘的腦中冒出了無數個問號,但是現在她又不能問沈若依,隻能順著沈鎮疆的問題回答著沈鎮疆,等王姨娘回去的時候,她定要好好問問沈若依和那個下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反正總之就是和沈竺鬱脫不了關係了。
“啊,我之所以解雇他們,是因為他們都犯了錯,而且大部分的人年紀都大了,我這不是怕他們管理著鋪子會出什麼差錯麼,所以就好心的把人給換成了乾練的年輕人。”
好一番說辭呀,沈鎮疆自然而然的抬眸看向了沈竺鬱,意思是在問沈竺鬱有什麼要說的嗎。
沈竺鬱先是向沈鎮疆行了個禮才說道。
“可是經過女兒的調查,鋪子上的人都是王姨娘的親戚,爹爹若是不信,此刻前去一看一問便知。”
沈竺鬱的話說的極其篤定自信,怎麼看也不像是現扯的謊,王姨娘一聽沈竺鬱的話,立刻就慌了,如果現在沈鎮疆真的去看的話,那她做的事情不就全都露餡了麼。
“不必了,爹爹相信竹兒。”
頓時,王姨娘聽到沈鎮疆的話之後心瞬間就涼了半截,她知道,看來這鋪子她是非讓給出去不可了。
虧的王姨娘還能想出讓出去這個詞,這鋪子本來就是沈竺鬱的,是她應該還給沈竺鬱的,明明是她硬搶過去的,這王姨娘的臉皮可真是厚到一定程度了。
“王姨娘,我命令你把沈竺鬱的嫁妝和鋪子都還給沈竺鬱,連沈竺鬱生母的東西你都要私吞,你還有沒有點兒良善之心了!”
這下可把沈鎮疆氣的不輕,沈鎮疆他當然知道王姨娘的意思,分明就是想把沈竺鬱那幾套價值連城的嫁妝據為己有。
沈鎮疆直接氣的當著沈竺鬱的麵把王姨娘一頓喝斥,王姨娘本來就生著病,再加上被沈竺鬱反將了一軍,直接一口鮮血卡在喉嚨中,昏厥了過去。
昏過去的王姨娘臉色鐵青,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病的,反正就是不怎麼好就是了。
讓這王姨娘貪心,這就是給她的報應,王姨娘和沈若依就現在來看,不過是強弩之末已經不足為懼了,接下來沈竺鬱要一點一點的把王姨娘對她做的事情全部的還回來。
“來人,將王姨娘帶回去好生休息,還有記得提醒她,醒來之後立刻把竹兒的東西還給她。”
就這樣,王姨娘的身體被下人毫不留情的拖了出去,直接拖到了她自己的房中。
“竹兒啊,這件事情爹會為你處理的,時候不早了,快去休息吧。”
沈鎮疆竟然反過來關心沈竺鬱了,看來沈竺鬱的努力沒有白費。
“是,那女兒退下了,爹爹也早些休息,莫要熬壞了身體才是。”
臨著回去之前,沈竺鬱還不忘關心一把沈鎮疆,這下沈鎮疆對沈竺鬱更是有些另眼相待了。
沈竺鬱向沈鎮疆行了個禮後轉身出了沈鎮疆的書房,回到了他自己房間的沈竺鬱直接就笑了出來,他這輩子都不會忘掉王姨娘,那被氣得一陣紅一陣白的臉。
笑的像個狐狸似的。
沈竺鬱把男裝換了下來,洗漱了一番便躺在床上睡覺了。
再看傅淵霆這廝,同沈竺鬱分開之後那不舍得勁兒,他都想把沈竺鬱直接抱回太子府,放在那兒,天天看著她。而且是怎麼看都看不夠的。
傅淵霆的下屬見自家主子不過是去下了個棋回來之後便如此開心,一臉懵的看了看傅淵霆,為傅淵霆倒了杯茶水。
傅淵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卻想起了今日沈竺鬱那下棋的時候為了拖延時間而止不住喝茶的表情,傅淵霆的唇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轉瞬即逝。
看在傅淵霆手下的眼裡,一陣驚訝,他剛才這是看見什麼了,他竟然看見這個平日裡不苟言笑,一個眼神就能凍死人的太子殿下笑了,看來今天太子殿下遇到的人可真是個奇才,竟能讓太子笑出來。
傅淵霆一邊喝著茶一邊想著今天他和沈竺鬱一起發生的事情,一起放燈,一起吃飯,一起猜燈謎,這是多麼令人開心的事情,這便是他們都想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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