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竺鬱睡了個好覺,第二日沈竺鬱起床出門的時候,卻看見了門外的成箱的嫁妝,沈竺鬱眉眼彎彎,一大清早就收到了個這麼好的事情,沈竺鬱自然是高興的。
沈竺鬱命人將她的嫁妝全部搬到另一個屋內,沈竺鬱開始詳細的清點王姨娘送過來的嫁妝,但是,沈竺鬱卻在查了好幾遍之後發現缺了一樣,沈竺鬱的眉頭皺了起來。
那一套,價值連城不說,甚至可以說是獨一無二的存在,連皇宮之中估計都沒有,看來是王姨娘故意的,故意把那一套給克扣下了。
厲害啊,這種情況之下竟然還能想著要私吞點兒什麼東西,這王姨娘可真是不占點便宜就渾身難受。
看來是苦頭還沒吃夠,想要在吃些苦頭長長記性。
沈竺鬱的目光變的冷了起來,她回身換好衣服,直奔王姨娘的房間。
待到了王姨娘房間之後,甚至直接便說道。
“王姨娘,我母親留給我的東西我科室有數的很,如今少了一套最為貴重的,王姨娘你說,你是不是該把它還給我呢。”
沈竺鬱很生氣,言語之中也儘是威脅之意,可是這王姨娘簡直就是油鹽不進,不管沈竺鬱如何說,都一口咬定不知道。
“你在說什麼,你的東西我可都給你了,你還在我這兒鬨。”
王姨娘說著說著到說的是沈竺鬱不對了,沈竺鬱冷哼一聲,起身拂袖轉身離去。
沈竺鬱有的是辦法治她,有的是辦法讓她把東西交出來。王姨娘甚至以裝病不起為由,之後沈竺鬱再去找王姨娘,直接就被拒之門外了。
這王姨娘昨兒剛被沈竺鬱氣的昏過去,這人都混過去了,卻沒想到醒來之後收到的第一句話就是沈鎮疆的命令,讓她趕緊把沈竺鬱的東西還回去。
這麼一氣,又差點兒過去,好不容易把沈竺鬱的東西還回去了,本以為王姨娘能好好休息了,但是沈竺鬱又豈是吃素的,嫁妝裡缺了東西,她自然是要要回來的。
自從沈竺鬱重生回來之後,王姨娘就沒贏過沈竺鬱,沈竺鬱更是步步為營,如今王姨娘即將人財兩空,王姨娘手中的錢財是越來越少,越來越少,她自己的小金庫幾乎被沈竺鬱給掏空了。
沈竺鬱走後,沈鎮疆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一臉恨意的看著沈竺鬱離去的背影,那眼神,恨不得把沈竺鬱千刀萬剮。
“這個死丫頭…”
氣的沈若依半晌才憋出來這麼一句,王姨娘翻了翻眼皮。
“你還說,還不是你出的餿主意,不然我怎麼會被你爹一頓臭罵。”
王姨娘略帶著埋怨的聲音說道,沈若依也是有委屈但是說不出來,她的確看見沈竺鬱和一個男子在一起,但是誰能想到沈竺鬱竟然以鋪子的事情做擋箭牌,直接給糊弄了過去。
沈若依氣的直跺腳。
“行了,咱們的錢也被沈竺鬱坑去了,虧的我有前車之鑒,留了一套最值錢的。”
沈若依一聽,立刻眉開眼笑賊眉鼠眼的湊到王姨娘麵前。
“還是娘聰明…”
沈若依不過一句話誇了王姨娘,王姨娘卻是差點兒飄了起來,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也不知這王姨娘是聽不了好話還是怎麼的,不過是被跨了一句就要飛了。
哦對了,這樣的小人,能有人誇就怪了,誇的話估計也是阿諛奉承之輩。
沈竺鬱回到了自己房中,拄著胳膊想著怎麼把嫁妝要回去,這件事情,得想辦法沈鎮疆出麵,就憑他自己,隻怕無論怎麼說,王姨娘都死皮賴臉的不會把嫁妝給她。
沈竺鬱無精打采的想著該怎麼辦,此時卻聽到有人敲門,沈竺鬱打開門,原來是讓她去清點燈芯,沈竺鬱無奈,隻好去清點。
正在清點的沈竺鬱突然心生一計,她有辦法了,沈竺鬱一副沒精神很難過的樣子清點,果不其然沒過一會兒便有人問沈竺鬱了。
“大小姐,您…怎麼了?臉色好差。”
一個小丫鬟壯著膽子輕聲問道,沈竺鬱一看,有人中計,沈竺鬱心裡開心,臉上卻裝的更像了,滿麵愁容。
“唉…王姨娘還給我的嫁妝裡頭阿,少了最重要的一件,而我啊,每次去找王姨娘的時候都被拒之門外,這嫁妝是我母親留給我的,現在卻連個念想都沒有了…唉…。”
沈竺鬱說的可憐,表情也是一副快要哭了的模樣,那小姑娘見沈竺鬱如此,也是心生憐憫,難過了起來。
小丫鬟輕聲安慰到,沈竺鬱得到了下丫鬟的安慰,一副嗯,我堅強,我沒事的表情,又說一會兒話,那小丫頭便被拉去乾活了,而沈竺鬱在清點過後發現沒問題的時候失了魂一般的離開了。
沈竺鬱離開的時候,身後的仆人立刻將剛才那個和沈竺鬱說話的小丫頭圍了起來,一個個的都在問剛才沈竺鬱說什麼了,那小丫頭也是神神秘秘的向眾人繪聲繪色的講了起來。
要說這秘密啊,傳播容易,保守卻是難上加難,尤其是對於這種好事兒的仆人們,他們巴不得能抓住某個人的把柄,然後狠狠敲詐一番呢。
往年不知多少人因為嘴不嚴而被處死,但是嘴畢竟長在彆人身上,彆人要說什麼,怎麼說,是製止不住的。
雖說在處死一個人之後會達到一定的效果,但也隻是能堅持一段時間,這段時間過後,便會又恢複了原本的模樣,一個個就又開始八卦起來,這畢竟是她們本能的反應,也怪不得他們,整日裡待在這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再不讓他們自己找點兒樂趣,那不得憋死了。
所以說,這件事情很快就傳到了沈鎮疆的耳朵裡。
“本尚書的宴會辦的如何啊?”
這天,沈鎮疆叫來他的下屬詢問府內的情況,這沈府畢竟是他的,他得了如指掌才是,不然,再出一個像王姨娘這般的,怕是沈府都要炸開了鍋。
“什麼?!你說竹兒這兩天臉色不好?”
沈鎮疆聽完了下屬的彙報,氣的直接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沈竺鬱整日裡為他操辦宴會已經夠忙了,而王姨娘一直在沈竺鬱忙的時候處處為難,這都是第幾次了,沈鎮疆怎麼能不生氣,他已經好幾次沒有重罰王姨娘了,如今就算是他再有意包庇,讓下屬看了也不是那麼回事,又讓他怎麼立威。
沈鎮疆連連歎息,這個王姨娘,最近是越來越猖狂了,他明明已經下了命令,王姨娘卻還敢私藏,這不是公然抗命這是什麼。
沈鎮疆直接去了王姨娘那裡,卻看見王姨娘門口的確是被下屬圍了起來,這就說明王姨娘稱病不起是事實,把沈竺鬱攔在門外也是事實。
下屬一見是沈鎮疆來了,急忙給沈鎮疆讓出一條道,沈鎮疆冷冷的瞥了一眼侍衛,直接打開門走了進去。
“誰啊,我不是說誰來都不見麼…信不信我把你們這些不中用的東西…”
王姨娘話都沒說完就被沈鎮疆直接給截了下來,冷聲到。
“我你也不見麼?嗯?”
這誰都不見的話是王姨娘自己說出去的,就算是沈鎮疆再想把她圓也沒辦法了,更何況沈鎮疆壓根就沒想再幫她圓回去。
沈鎮疆黑著臉,就差沒直接上手打王姨娘了,可見沈鎮疆有多生氣,又有多恨鐵不成鋼。
王姨娘見到是沈鎮疆來了,一溜煙兒的從床上下來了,直接點兒說就是王姨娘聽到是沈鎮疆的聲音之後,差點兒從床上滾下來,也就是說連滾帶爬。
王姨娘慌張的給沈鎮疆行了個禮,沈鎮疆卻是壓根就沒搭理王姨娘,連坐下都沒坐。
“這…老爺您親自來我這兒…咳咳,是有什麼事情嗎?”
王姨娘說話間還不忘記咳嗽幾聲,這病她是夠嗆能好了,隻是事到如今,這王姨娘竟然還在裝傻充愣,也不知道這王姨娘哪兒來的勁兒,不貪點兒東西就渾身難受似的。
這下可到好,事情徹底鬨到沈鎮疆那兒了,沈鎮疆見王姨娘還不承認,甚至還跟他裝傻,沈鎮疆袖子一揮,險些被王姨娘氣的轉身離開。
“竹兒的東西可否都還給竹兒了?”
“啊,還了,我還了啊。”
看來這王姨娘是死不承認了,不過現在傳言傳的沸沸揚揚,由不得王姨娘不還,也由不得她這麼胡作非為下去。
“事到如今你還在裝傻!趕緊把竹兒娘親留下的珠寶還給她,不然你這個代理主母也彆做了,管家權也交出來吧。”
王姨娘一聽,這才發現事情鬨得有些大了,沈鎮疆都要把她的管家權剝奪了,王姨娘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看來她再不拿出來,她的地位可就真的不保了。
“啊…我想起來了,是有那麼一件我好像忘記了,這就給,這就拿出來讓人給竹兒那小丫頭送過去。”
王姨娘一拍腦門,還給她自己找了個台階下,沈鎮疆冷冷的看著王姨娘,那眼神分明再說,你倒是拿出來啊。
王姨娘實在沒有辦法了,隻得從床底下把那套珠寶拿了出來,當著沈鎮疆的麵給沈竺鬱送了過去。
沈鎮疆見目的達到了,直接袖子一甩離開了,留下王姨娘獨自生悶氣。
隻是王姨娘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這次可算是徹底的臥床不起了。在有幾次,真的就要歸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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