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說出來,眾臣紛紛跪在地上不敢再說一聲話,許子謙死死的瞪著正在拚命磕頭的丞相,心裡全是吐不禁的滋味。
終於,江書苑被殺的消息瞬間傳遍了京城,江家徹底亂了,知道消息的江月憐當場暈倒了,她淚流滿麵的不肯吃飯,她不敢相江從小到大她就是命苦之人,怎麼什麼壞事兒也發生在自己身上呢,從小最疼愛自己,也是唯一疼愛自己的姐姐和父親一個個的離開,她再也承受不住了。
她緩緩地睜開眼睛,枕頭被淚水和汗水染濕了,眼睛也沒有以前的深邃,像是個行屍走肉,她儘力的撐起自己,光著腳下了床,這冰涼的地麵讓她不住的想著江書苑對自己的疼愛,緩緩地做到鏡子前,拿起一個剪刀,閉上眼睛想要刺進去,可是沒想到被進來換水的玉環看到,趕緊攔下來。
玉環身穿一身白衣,就是江書苑的殯衣,江月憐一看所有的苦楚都忍不住了,化作淚水流下來,忽然外麵響起了一陣腳步聲,聽外麵的小廝說是江書苑的遺體,江月憐像是有了力量一樣,光著腳跑出去,看著前麵的幾個人趕緊跟上,一直到了王氏準備的地方,終於放下了,王氏看到江月憐不禁又是反感,嗬斥著讓她趕緊離開。
可是現在的江月憐根本聽不到其他人的聲音,直到王氏過來拉扯她,她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眼睛裡透露著從未有過的凶光。
江月憐咬著牙說道:“你若再敢攔我一下,我便殺了你給爹爹陪葬。”邊說邊拿出從屋裡帶出來的剪刀。
王氏趕緊鬆開手,江月憐原本生機靈巧的樣子頓時沒了生氣,蒼白的臉色像是好久沒吃飯,她的腳已經被院子裡的小石子兒劃出來了血跡,沾染在地板上,露出一股難聞的血腥味。
江月憐抱著江書苑的關材失聲痛哭,腦海裡全是江書苑愛戴自己的場景,她跪在那裡,一跪就是一天一夜,一頓飯也不吃,興許就喝口水。
傍晚江雨瑂匆匆趕回來,裝作難過的樣子來祠堂磕了個頭便匆匆去了王氏的房中,起身離開的時候不免還拍拍自己身上的土。
其實王氏跟江書苑早就沒有了感情,這些年發生的事情彆人不知道也就是她自己知道,自己跟江書苑的世界觀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所以才開始在各個方麵都有了分歧。
王氏在屋子裡轉來轉去的很是焦急,門見見開了,江雨瑂不緊不慢的走進來,絲毫沒有了剛剛的委屈,“母親,這麼急匆匆的喊我過來有什麼要緊事兒嗎,要是沒有我趕緊去祠堂了,被外人看見指定不知道怎麼傳我呢。”
江雨瑂的語氣中很是抱怨,似乎江書苑在他嚴重就是個嘩眾取寵的工具一樣。
王氏趕緊關門,小聲對江雨瑂說,“江書苑死了,現在幫著江月憐的人就是沒有了咱們現在應該想想日後怎麼對付她。”她皺著眉頭,很是認真的看著她。
但是江雨瑂絲毫不以為然,她拍了拍王氏的手說道:“母親,就她個小嘍囉,用不著您費心,即使是不算計她,她也過得好不了,剛剛我去祠堂的時候哭的跟個淚人兒似的,說不定哪天就抱病而終了。”
王氏還是不放心的皺著眉頭,忽然外麵傳來蘇公公的聲音,“王上口諭。”
王氏一聽瞬間一驚,怎麼還有王上的口諭,趕緊上前去,母女默契的真是親母女,王氏裝作傷心至極的一步一步往前走,江雨瑂呢,就在旁邊扶著她,也是小心翼翼的走著。
兩人一看就是傷心極了,蘇公公看看兩人不免安慰道,“夫人節哀,切莫難過傷身,江主家護駕有功,王上要讓我們厚葬江主,家裡沒有其他孩子了嗎?”蘇公公的聲音很溫柔,他當然知道江月憐的現在,隻是不想去肆意冒犯,畢竟是王上心愛的女人,那定是不簡單的。
王氏衝著江雨瑂試了個顏色,她變匆匆去喊她出來,江月憐麵色蒼白,一走一顫,很是虛弱,眼睛紅的十分明顯,一聲哼不坑,連禮都不行,王氏不禁有些看不慣了,“我們家庶女沒見過世麵,還請蘇公公多擔待。”
蘇公公尷尬的笑了笑沒有說話,生在皇城,蘇公公什麼沒見過,各宮的娘娘薨逝傷不傷心,慶不慶幸,蘇公公能一眼看不出來?那豈不是白瞎了他這個身份麼?
忽然,江月憐終於支持不住了,兩天一口飯都沒吃的她暈眩過去,蘇公公趕忙讓人去請了郎中來,看著江月憐的樣子著實是讓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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