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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公公回到宮裡把事情跟許子謙說了說,許子謙很是擔心,他害怕再這樣下去江月憐遲早會有什麼生命危險,他腦子想了半天終於想到了個計策。

自己雖然是天下無所不能的王上,但是死去的人他肯定是救不活的,可是他卻有最大的人脈,他忽然想起來先皇去世後,太後為他請了個法師來超度,說是可以護他重生。

許子謙接著讓蘇公公去請了當時做法的法師,這其實是皇家特派的,可誰讓咱們江月憐是王上的心頭肉呢,所以就是給他一整做寺廟,許子謙也是願意的。

第二日一早,蘇公公就趕著馬車接來了法師,直奔江家,此時的江家一片混亂,沒有了主家也是很正常的時候,蘇公公不禁有些感慨。

下了車,一進院子就看到王氏正在整修院子,江書苑剛走就開始整修,這豈不是大不敬嗎?但是外人看破不說破 這次來也是為了完成王上的要求。

“夫人,這個是皇家特派的法師,王上特意讓我接他過來,為江主超度。”蘇公公語氣中全是對待死者的虔誠。

“遵王上聖旨,給予江書苑家人厚待的獎賞,還請夫人收下。”

王氏喊來江雨瑂和江月憐,法師打量了一眼說道:“這個應該就是咱們家的孝子賢孫吧。”

法師指著江月憐說道,王氏接著不痛快了,但是麵對宮廷人物,她平時的撒潑行為是絕對不行的,“不不不,這個是庶女,這個才是真正的孝子賢孫。”

王氏指著江雨瑂說道,法師笑了笑,“不不不,真正的孝子賢孫跟嫡庶沒有關係,這時對祖先的虔誠決定的,您跟我來。”

說完,法師帶著江月憐去了後院,“這便是你父親要走的黃泉路了,跪下磕三個頭,用個小瓦片刮破手擠到地上一點,回過頭去就不要看了,送他離開。”

江月憐強忍著淚水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按照法師的意思做了。

法師走後要求孝子賢孫應日日上供,隻到江書苑的頭七,這讓王氏不禁更加心裡不平衡除掉江月憐的心越來越濃烈,他望著蘇公公和法師離開的背影,忽然想到了一個萬全的辦法。

她趕緊拉著江雨瑂回屋商討,江雨瑂有些不耐煩了,但是還是跟在王氏的身後很是服從。

她關緊門,這次連婆子都沒讓她進來,王氏終於開口了:“既然王上這麼厚待咱們江家,那是咱們的福氣,但是咱們應該感恩,可是王上錢財什麼的都不缺,最缺的還是女人,不如就把江月憐嫁給王上,以表忠誠。”

江雨瑂也不禁讚歎王氏的高明,很是同意。

後宮這個大牢籠,對於從小不受拘束的江月憐來說,想必是十分痛苦的。不僅如此,把江月憐獻給王上,也能夠向王上表示江家對王上的衷心。再者說來,江月憐進了宮,也不一定就能得寵,到時候她的日子也許就沒這麼好過了,或許還會十分淒慘。

就算是她得了王上的寵愛,那受益的也會是他們江家,這個安排,怎麼看怎麼劃算。

這種讓江月憐倒黴的事情,江雨湄豈會不讚成。

江雨湄和王氏商討過後,就這樣將事情敲定了,連要告知江月憐的意思都沒有。

而此時的江月憐還守在江書苑的身邊,麵上無悲無喜。等到做完了法師交代的事情,心裡有了盼頭,才有空聽身邊的丫鬟,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丫鬟看著江月憐仍然還沉浸在江書苑去世的悲痛之中,不由得開口安慰,“姑娘,現下,王上宣旨江主家護駕有功,想來也算是告慰了主家的在天之靈。相信主家在那裡也會深感寬慰的。”

聽到丫鬟的話,江月憐仿佛動了動眼珠子,可再仔細看過去,又像是出現了錯覺一般。江月憐知道,這丫鬟說得這些話是想要寬慰她,她都明白,可是她不甘心啊。

江月憐緩緩的動了動嘴唇,聲音因為久未開口,加之哭了的原因,十分沙啞,對著一眾人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等到靈堂內,隻剩下了江月憐一個人。或許是這太過安靜的氣氛,此時過往的種種都湧入了江月憐的腦海中。記憶裡,全是江書苑對她的好。即使江月憐隻是一個庶女,可是江書苑從來沒有介意過這一點,從來沒有因為嫡庶之分苛待過她。反而對她最好的,還每每視江月憐為自己的驕傲,在府中受到的待遇和嫡女相比,都絲毫不差。

可是現在這一切,都化作雲煙消失了。

江月憐伸出手,想要抓住它,卻怎麼也抓不著了。

剛剛丫鬟說的話又再一次回蕩在江月憐耳邊,江月憐不屑地開口,低啞的聲音裡難免夾雜著怒意,“嗬,父親,你聽到了嗎,王上宣旨說您護駕有功,嗬嗬嗬,好一個護駕有功,可是這又如何,死後得了這樣一個名頭,又有何用,我隻想您活著啊,您還沒看到女兒出嫁啊,您怎麼就舍得自己一個人先走了呢……嗚嗚嗚……”

說到最後,竟是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來,可即使是哭泣,也是細若蚊吟,聽著都讓人心疼。等到再有人進來時,才發現江月憐暈了過去,當即也顧不了彆的,忙朝外麵呼喊,“快來人呐,姑娘暈倒了。”

接著又是著急忙慌的請了大夫來看診。

此時,江月憐的房中。床榻上正是麵色蒼白的江月憐,榻邊是發現江月憐暈倒的丫鬟,周圍也都是平日裡伺候江月憐的下人,現在都眼神一眨不眨的盯著正在為江月憐號脈的大夫。大夫被他們盯得緊張,抬手擦了擦鬢邊流下的汗水。

大夫診完脈後,榻邊的丫鬟就被江月憐的手輕輕的放進了被錦中。

轉而用期待又緊張的眼神看著大夫,吞咽了幾下喉嚨,才開口打探,“大夫,我家姑娘身體怎麼樣了?”

大夫無奈的望了望丫鬟,他覺得如果他接下來說一句江月憐不好的話,這位都會衝上來跟他拚命。所幸,江月憐並沒有傷及要害,於是,大夫也沒有隱瞞,將江月憐的情況一一說了出來,“你家姑娘沒什麼大礙,隻是這些天思慮過甚,心情太過悲痛,加上這些日子以來,定當是沒有好好用膳,所以,才會在極度悲傷時暈倒。”

“那大夫,我們應該做些什麼?”丫鬟焦急的問道。

“好好照顧你家小姐,讓她按時用膳,切記,不可再悲傷過度了啊。不然,再繼續這樣下去,情況就不會是這般簡單了。好了,這是藥方,記得取來喂你家小姐喝下。老身就先告辭了。”說完,大夫就離去了。

江月憐在身邊人的細心照料下,終於醒了,她強行睜開了早已沉重的眼簾。

床榻邊伺候的人,一下就看到江月憐醒了,兩隻蹲跪著的早已麻掉的腿向著江月憐拖去,眼神裡都是驚喜,“姑娘,姑娘你終於醒了,感覺好點了嗎?”

江月憐在她期待的目光中點了點頭。小丫鬟看到江月憐點頭,連忙將一旁熱了又熱的藥端來,看到江月憐疑惑不解的眼光,才解釋道,“姑娘,這是剛剛請來的大夫配的藥,您快喝了吧。”

江月憐順著她的手麵無表情的喝下了這碗苦澀的藥。可是從前的江月憐吃藥是吃不了一點兒苦的,即使是喝了藥,也是要拿蜜餞兒墊一墊的,可是如今,連給她遞蜜餞兒的人也沒了。

喝完了藥,江月憐不顧侍女的阻攔,掙紮著要起身,丫鬟正勸著江月憐好好休息的時候,江雨湄和王氏才姍姍來遲。

江月憐覺得自己與她們兩人沒什麼好說的,便不予理會。

王氏看軟的不行,打算直接來硬的,可是這話也不能被其他人聽了去,接著揮了揮手,對著屋內的其他人吩咐,“都下去吧,我和三姑娘有些體己話要說。”

等人魚貫而出後,王氏的臉上瞬間沒有了剛剛擺出來的慈母麵容。

曾經江書苑在時,王氏對江月憐都是表麵客客氣氣,實則背地裡經常做一些小動作。但是現如今,江書苑已不在,王氏也就不介意用鼻孔看江月憐了。

其實,如果沒有王上突然來橫叉一腳,讓江家再一次活躍在了大眾視野下,或許王氏就打算直接了結了江月憐,這樣,這府中再也沒有了能夠和她女兒與之抗衡的人。可是這些小心思還是被王氏壓了下來,王氏在心裡不由暗暗呢喃,萬不可因小失大啊。

王氏看著江月憐這副病懨懨的模樣,覺得晦氣極了,打算過幾日,等到江書苑的頭七過了之後,再來告知江月憐婚配之事。眼下看來,還是需要好好計劃一番。

“你現下就好好養養身子吧,彆忘記了明日還要到你父親靈堂前來守靈,就不要再折騰來折騰去了。”王氏說完這一番話後,自己都牙酸。可是為了大業著想,隻能先安撫住江月憐。之後才能更好的將她打發出去。

江月憐聽到王氏口中的“關心”之語,也頗覺得怪異,按理說,江書苑已不在,王氏沒道理對她是這種態度啊。要是王氏趁著這個機會將江月憐趕出府去,倒是說的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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