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胡佳頤對盛名熱情的目光,滸兒不滿地在心裡囔囔。她對胡家大小姐一點好感都沒有了。
“盛名,她乾嘛一直看著你,你不要讓她看你了好不好。”滸兒說,她心裡有些自私,就是不喜歡讓盛名和其他女子有牽扯。而且胡家小姐長得也挺好看的。
盛名衝滸兒一笑,溫熱亦寵溺:“無礙。”
“公子公子,我叫胡佳頤,你是張穀的朋友麼?”胡佳頤跑到盛名身邊,硬生生地把滸兒推在一邊,仰望盛名。
盛名聞言眉頭一挑,嘴角忍不住揚起。張穀?
張穀……
眼眸閃過一絲算計,垂頭一笑,意味深長地打量著勝狀浣。
“是。”他回答。
“還不知公子貴姓?”胡佳頤問。
“席勝。”盛名倒很爽快的回答。
勝狀浣微微蹙額,在心裡叫了好幾遍席勝兩字,就是不知道是何意。
“席公子真好看,是佳頤見過最好看的男子呢。”胡佳頤故作羞澀的模樣。
“多謝。”盛名溫熱一笑,顯得文質彬彬。
勝狀浣輕微搖搖頭,打心眼佩服盛名,居然能和這種人打交道而且還沒有表明出討厭的感覺。
他的確很不一樣。
“公子第一次來上元城嗎?”
“嗯。”
“那讓小女子帶你去逛逛吧。”
勝狀浣冷笑,又是這套路,剛才才回來現在就出去了。這個胡佳頤真是幾輩子沒見過男人了?犯得著為了一個男人這樣麼?
盛名抬眸望了望勝狀浣,薄唇淡起:“好。”
勝狀浣一愣,他忽然肯。
接著又聽他說:“張穀一起。”
淡淡平常的語氣在勝狀浣聽來就是命令。
這或許就是盛名的氣質。
“好。”勝狀浣嫣然一笑。
這下,胡佳頤就不樂意了,不滿地嘀咕:“啊……張穀為什麼……”
“胡小姐說什麼,在下沒聽得清。”胡佳頤話還沒說完,盛名已經裝作很無害的模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胡佳頤吞了吞口水,把未說完的話又壓了下去。她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那咱們出發吧。”盛名心情大好。
胡佳頤點點頭,和盛名一起走出大廳,滸兒還沒反應過來。
勝狀浣忽然想到什麼,轉過頭,問:“張胡,一起?”
展逍黯然的眼眸閃了閃,旋即又說:“我……算了。”
“快來。”勝狀浣微笑,溫柔的樣子展逍可能一輩子也忘不了。仿佛就是這時,她已經印在展逍的腦子裡了,或者更早。
“盛……席勝,我也想去。”滸兒乞求。
盛名的臉色越發蒼白了。
薄唇緊閉,一句話也吐不出來。
“張胡,一起。”勝狀浣又重複了那句話。
展逍無法抗拒,沉重的腳步始終朝她邁去。
盛名冷哼一聲,牽起滸兒的手就破門而出。勝狀浣眉頭一挑也和展逍走了。胡佳頤迷茫,這究竟什麼情況。
在大街上的隊伍顯得十分不和諧,但又沒有什麼差。盛名和滸兒在前麵,胡佳頤一直纏著盛名左右;勝狀浣和展逍走在後頭。
雖然盛名心裡很不好受,但他會時不時停住腳步,等後麵的勝狀浣,但每一次距離拉近了他就離開了,來來一直停了十次。
這十次中,天知道他的心情。
多番幾次,他忍不住想和勝狀浣走在一起。
他不想和她吵架,畢竟才和好沒多久,現在又因為展逍這個臭男人,沒必要。
“這麼慢,是不是要我抱你你才快?”盛名十一次停住了,轉過頭去看著勝狀浣。
勝狀浣顯然一愣。
她腳步滯了滯,卻又發現,盛名此時湊在滸兒的耳邊,細聲低喃。一瞬間,勝狀浣以為她剛才是幻覺。
很快,滸兒和盛名說完悄悄話之後,滸兒指著胡佳頤破口大罵:“你臭不要臉,憑什麼一直跟著席勝。”
“你才不要臉呢……”胡佳頤和滸兒吵了起來。
盛名麵帶微笑地看著這情景,勝狀浣頓時才明白,這是他的套路。
盛名和勝狀浣並肩而行,把滸兒展逍和胡佳頤甩在了後頭。
“為什麼要這樣做?”勝狀浣問。
“如果我說,我隻想和你一起走,你信麼?”盛名回答,看都不看她一眼,但說得好似深情。
“我不會丟下你了。”他又補充。
“包括以後麼?”勝狀浣輕笑。
“自然。”
這是承諾?
“你就不怕白癡受傷害,不去保護她?”勝狀浣問。
盛名聞言,頓地停住了腳步,勝狀浣回頭望他,以為他要去找滸兒了。
可沒想到,他居然說:“我不知道現在該不該保護她,但我知道,我現在就是想保護你。”
“這種話少說,不好。”兩人對視許久,勝狀浣終於說出了一句話。不等盛名回答,朝前走去。
“你這個臭丫頭,乾什麼一直纏著我呀,我要去找席勝。”胡佳頤推了滸兒一把,還好展逍在後麵扶住她,才不出醜。
“你憑什麼叫席勝席勝啊!你不許叫,不許叫!”滸兒歇斯底裡地大吼,以至於前麵的兩人也聽到了。
勝狀浣雙眉一挑。
“憑本小姐可是上元城最有錢最漂亮的姑娘。”胡佳頤驕傲地回答。
“席勝不是上元城的,和你沒有半點關係,我看得出來你喜歡他嘛,不過我告訴你,你和席勝永遠不可能!”滸兒說。
她的爺盛名,那麼的英俊,那麼的聖潔,怎麼可以被這一朵桃花玷汙?
“你這個臭丫頭,你再說一遍!”胡佳頤明顯被氣著了,揚起手就要打滸兒的臉。
滸兒閉著雙眼,擔驚受怕,就以為要挨著一巴掌的時候,展逍突然握住胡佳頤在空中的手,又很快地鬆開,搞得胡佳頤認為他嫌棄她臟一樣。
“咱們走。”展逍微微沙啞的聲音傳入滸兒的耳裡。
滸兒點點頭,朝胡佳頤哼了一聲,跟在展逍後麵。
氣得胡佳頤使勁跺腳。
眼裡閃過一絲算計,我要你生不如死。
“席勝……”勝狀浣紅唇忽然吐出這兩個字,她感到好笑感到好奇,“為什麼取名為席勝?”
“你猜。”盛名淺笑。
“為什麼白癡會叫你席勝?”勝狀浣又問,這次語氣有點不一樣,冷。
盛名微微蹙額,他也聽懂了勝狀浣的言外之意。為什麼滸兒會叫他盛名,為什麼會直呼他的名字。
盛名不知如何回答。
“才幾日未見關係就得如此密切,挺好。”勝狀浣淡然啟唇,讓盛名聽得有些不是滋味。
什麼挺好?
“名字而已,叫叫又沒什麼。”盛名皺眉回答。
“對,的確沒什麼。”勝狀浣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兩人再也沒有說話了,氣氛又降到了最低溫度。
勝狀浣在心裡冷笑,名字,對,隻是單純的名字有何關係,何況管她什麼事。
盛名心裡也是有一股不知名的情緒,想說什麼卻開不了口,是解釋還是辯駁?勝狀浣有沒有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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