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奪取一號箱子已經過去了十天,二號箱子的具體交易情況終於有了眉目。
大清早,霍急急忙忙地跑上樓,敲開了陳輝和陳榮的門。兩個人正困得不行,有氣無力地扒著門邊。
“什麼事啊,老頭子。這才幾點就把我們折騰起來了,不記得你有叫我們起床的習慣啊。”陳榮睡眼惺忪地發著牢騷。
“二號箱子的具體交易情況打探到了!”霍的語氣頗顯激動,甚至還有一些輕微的喘。
“什麼時間?”陳輝馬上激醒問道。
“今晚,A區地鐵站。”
兄弟倆正在整理裝備。
“哥,我最近交了個女朋友,特漂亮!”陳榮滿臉得意。
“哦,什麼時候的事?”陳輝問了一句表示好奇的話,臉上卻看不出好奇。
“就在搞到一號那天晚上。”
“站街的丫頭可要不得,我勸你還是早點退貨,打回原廠的好。”
陳榮不樂意了,“什麼叫站街的丫頭,你弟弟就這麼沒有魅力嗎?雖然我本來也以為是個站街的,後來才知道和咱們一樣也是靠這些本事吃飯的,身手還不賴。”接著陳榮就把那天的事大概說了個遍,一臉自負的表情。
“包都差點被人摸了去,還敢和人家談情說愛?你就不怕被扒光了綁起來。”
“我才不怕呢,人家姑娘雖然功夫好,卻是個新手。偷東西最消耗什麼?無非是體力、精力和耐力,整天琢磨著怎麼把自己的技巧運用到極致多沒意思,總還是需要有人來陪你快活快活的。”陳榮話裡帶著些顏色,卻是實實在在的事實。
“在你和你的小姑娘快活之前,我們應該去做點正事了。”陳輝拉好背包,起身說道。
A區不是一個繁華地帶,所以隻有一個地鐵站。也正因如此,整整一天地鐵站裡都裝滿了人。
在距離地鐵站台不遠的排風通道裡,陳輝和陳榮正在對付幾個排風扇。排風扇在管道裡旋轉著,看似毫無殺傷力,卻在分明挑釁似的昭告著外來人,不許踏入這裡的地盤。風扇的轉速很快,而且結構十分穩固結實,想要強行通過,明顯不可能。
陳榮掏出一把特製的手槍,對準管道另一邊屋子裡的電力開關。這把手槍的特彆之處在於它的子彈,子彈不是金屬的,質量也較金屬輕上很多。其主要作用就是專門用來遠程控製非電子技術開關。瞄準電力開關不是一件難事,但是之間有這麼多高轉速的風扇阻攔,就變得難上加難了。
陳榮找了一個撞上風扇的幾率不是那麼高的角度開了槍,但是還是被阻攔住了,打出去的子彈被風扇利落地削成兩半。就這樣,陳榮開了五槍之後,才幸運地把子彈打到了開關上。電力停止了供應,風扇才逐漸減速,慢慢地停了下來。
他們爬過管道,進到房間裡。房間不大,但是除了靠近地鐵的那一麵,其餘五麵都裝滿了排風扇。打開另一邊的房門,便是地鐵軌道了。裡麵到處都是幽暗的燈光,在呼嘯的風聲中似乎可以聽到遠處列車行駛的聲音。
2號箱在距離地鐵站兩百米的地方,這一次交易雙方不會碰頭。而是一方將箱子放到指定地點,另一方去取。霍掌握了來自交易雙方的情報,所以箱子的安置時間和取走時間都了若指掌,陳輝和陳榮的計劃是在這兩個時間期間將箱子取走。
兄弟二人向指定地點前行,時不時就有列車通過,兩人就要躲到一旁類似臨時工作站的地方。而且要儘量躲在黑暗之中,以免被列車上的人發現,招惹來一群警察可不是一件好事。
到了指定的地點,箱子卻沒有在那裡,陳輝和陳榮麵麵相覷,難道有詐。正在疑惑之時,尾虎出現了,左手提著箱子,右手舉著手槍。
“怎麼樣,兩個小雜種,沒料到吧。”尾虎的臉上滿是透著憤怒的得意,“我早就猜到你們會來,所以提前了取貨時間。看來是黑龍幫裡出了內鬼,不然你們怎麼會找到這裡來的呢?”
陳榮甚至沒有給尾虎威脅他們的機會,扔出自己手裡的槍將尾虎的手槍打掉。
陳輝急忙上前與尾虎交手,以防他有撿回手槍的機會。
“聽著!”陳榮將槍口對準尾虎,“我們來的目的隻是箱子!如果你識相的話,我不會殺掉你的!”
尾虎分了神,陳輝趁機將他一腳踹翻在地,箱子也被摔開在地上,裡麵的東西一覽無餘。
連尾虎也沒有想到,裡麵竟然也是一把槍,雖然樣貌有些獨特。
他想到自己因為這兩個人才不得不為了保命承受奇恥大辱,抄起槍怒吼了一句:“可惜我來的目的就是殺了你們!!!”說罷,“叭!”“叭!”就是兩槍,竟也都命中了。
雖然被打中,但是卻不是子彈而是兩管注射器。很快,陳榮感覺到身體由內而外散發的一陣劇痛,而且不住地抽搐起來。
此時此刻,一輛列車從遠處急速駛來。
尾虎見二人動彈不得,加上自己心中深厚的恥辱感,他決定同歸於儘。即使不能殺掉兩個人,帶走一個也可雪心頭之恨。
他咆哮著奔向陳榮,將他撲倒到鐵軌上麵。
鐵軌是有電的,原本就抽搐的陳榮更加無法動彈,眼看列車就到跟前,已經在不斷鳴笛。
陳輝看在眼裡,自己卻也在抽搐,無能為力,他大吼一聲:“不!”突然大腦裡出現了一種微妙的反應,他還沒來得及反應是怎麼回事,就已經倒在一旁昏了過去。
陳輝醒過來時,覺得渾身無力,頭昏腦脹。再看一旁,陳榮竟躺在那裡,雖然因為觸電而口吐白沫,肢體卻完完整整,也沒有生命危險。
陳輝覺得不可思議,又去看那尾虎,卻已經被車輪碾成幾段,血肉模糊,不堪入目。看著那滿地的血肉模糊和骨骼內臟,他覺得一陣惡心,胃裡不斷地翻騰起來。
他知道現在不是震驚的時候,一定很快就會有人趕到。於是,他裝好二號箱子,背起陳榮,沿著來路逃回去。
不知道時間,也不知道還有多遠,陳輝背著陳榮就這麼逃跑,不過與其說是跑,不如說是走。隱約之中,還可以聽到從身後傳來的人大聲說話的聲音。
總算到了來時的那間排風通道。陳輝費了好大力氣才將陳榮送出通風管道,當他自己也出去後,又用那把特製的手槍朝著之前的那個角度打開了電力開關。
等到警察趕到排風通道的時候,裡麵已經空無一人,一切都運作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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