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燕使勁的將儀器蹬在了頂點,她身上汗水不停的順著脊背流了下來,緊皺那小臉,嚎叫起來:“親愛的師父呀!我認錯了!我是真沒勁兒了啊!”
張誌明瞅了瞅時間,這20多分鐘強度極高的力量的訓練,由此看來米燕腿部層層的肌肉群早已緊張至極致,他漠然的回道:“好了,過來活動活動!”
米燕如臨大赦,迫不及待跳下了器材,不停拍打疼痛的腿。
自從那次偷偷溜出來看凱子哥參賽之後,張誌明對米燕的管教越發嚴苛了,天天下課以後都一直將她護送至公寓交給鄧啟中。
他曾經也想讓燕子住到隊裡麵的寢室,可是那個住宿環境跟許教授那邊對比起來真是天壤之彆了,再加上其他的隊員們對米燕一直都不怎麼親近,因此她到目前為止還仍然住在許教授那裡。
除了嚴加管束以外,張誌明還為她另外加了點力量的訓練,它,被米燕稱作是“體罰”。
張誌明並沒有跟她多做闡釋,他一直有個理想,他清楚,這個想法如果講出來的話,肯定會被其他人稱之“瘋狂”,為了讓這個理想成為現實,他一定要十分謹慎亦步亦趨打造米燕的體格。他的理想是:當今人類最高難度係數的跳躍——四環跳!
在男單滑的頂級運動員裡麵,能成功演繹四環跳的並不多,世界上僅僅十幾位而已。女子在力量方麵更是遠遠的弱於男子,在四環跳上能夠成功的女選手更是寥寥無幾。
在國內,米燕在成功完成三環半這個難度係數的跳躍以後,早已被業界稱作是女單上的奇跡,可是張誌明認為米燕還可以表現出更非凡的力量,如果大家了解了張教練雄心以後,肯定會認為這個行為過於狂妄自大。
和米燕年齡相仿的女子單人滑運動員裡麵,到目前為止沒有誰能跟她似的能夠在參賽的過程中輕而易舉的將三環半成功完成。
國內體育的製度未免有點“唯名次論”,有些許功利,米燕去那次意大利比賽以後,國外的反響反而比中國的大,畢竟還沒獲得獎牌,因而除卻網絡那些許不褒不貶的新聞跟專業粉絲們的談論以外,就不再有人去注意他們了。
在這種情勢之下,米燕在跳躍方麵早已占據些許的上風,現在不考慮怎樣平穩的發揮,卻想著苦練無止境的四環跳,對於隊裡那些專家而言全然是沒有必要的涉險。
正式訓練四環跳以前,張誌明正進行最後一步的預備工作——鍛煉米燕的體能以及潛在力。要是沒有擁有非凡跳躍的能力跟身體,要想將四環跳成功完成可能付出極大代價。其實他不願意再讓燕子去承受他曾經受傷時的曆程。
因此,他會緩緩的,慢慢的領著米燕的朝著這目標努力——四環跳。
銀色王國冰場。這裡的場地十分標準,跟世界級比賽的賽場最根本的差異就是在冰麵周圍沒有製造擋板,卻是在每個方向都安裝了鏡子,選手們在練習的時候很輕易的就可以看見自己在冰場上滑行的動作。
但是奧利維亞正被訓練的跳躍實在太難,早已沒心思注意鏡子中自己的姿態了,她脫去了外衣,上麵僅僅穿了背心,底下是深色貼身褲,早已汗濕的頭發在腦後被隨意的挽成了一團,剛剛的跳躍動作又一次的摔倒了。
卡羅守在了場邊的計算機旁,眉頭緊鎖的一遍遍的回放著奧利維亞剛剛所做的跳躍動作,經過專門處理的軟件迅速的進行著方才錄下的各種跳躍,接著使用慢速開始回放,之後變成了一個個的圖片。
卡羅死盯著奧利維亞起跳跟落冰時的那兩個圖片,朝著一邊的助手教練說:“告訴奧利維亞,起跳的時候用刀刃的度數再朝外稍稍調整20度,她的膝蓋被壓得還不行,起跳要是不好的話就不會有高度,想要成功的完成空中轉體是不可能實現的,你仔細看看,落冰的時候差了差不多20度左右!”
奧利維亞早已爬起了身,交叉著手聽著助教指示,再次預備著起跳。這次起跳高度相對來說要比上一次的好,但是身體仍然收得不怎麼好,浮足空轉時產生阻力稍大一些,再次的摔倒。奧利維亞順勢倒在了冰上,憤怒的叫喊一聲。卡羅也十分不中意的擺了擺頭。
銀色王國教練們分工十分的精細,相對於奧利維亞,卡羅是專門來訓練跳躍的動作,還有些教練各自來掌管編舞、空轉以及步法,還有些專門的教練來承擔她的陸地、力量、柔韌性以及心理這些內容的指導。
花滑運動最無法控製的無非就是些難度係數較高的動作,一著不慎,就很可能滿盤皆輸,而空轉、步法以及滑行,通過長期的專業訓練後,再失足可能性就小多了。絕大多數,他們評價選手能力之時,主要通過他們所訓練的高難度係數的跳躍進行度量。奧利維亞早已熟練的掌握五種三環和三種三環連著三環的動作,可是三環半這個跳躍動作卻始終沒能夠成功。
“好了,彆再跳了,親愛的,開始進行三環連跳訓練!”卡羅指示著,不能夠讓隊員們天天做許多的難度係數很高的跳躍動作的訓練,這樣的跳躍,練習一次負傷的危險可能增加一點,他仍然記著曾經他的師父瑞恩的口頭語:“平穩加上難度跳躍才能構成王牌!”
奧利維亞的母親索裡亞披著長及腳踝的絨皮大衣,就站於場外看著女兒的練習,越看神情越嚴肅。當發現奧利維亞在卡羅指示下進行難度係數稍低點的跳躍訓練時,她扭過了身,怒發衝冠的衝出了冰場。
“你說!為何那個米燕仍然能夠去意大利參賽!難道你不清楚她的那個難度係數高的跳躍相對於小姐訓練的影響?”索裡亞戴著鑽石指環的手掌拍打台麵,責備著眼前的這個受氣助理。
這個中年人傴僂著脊背,戰戰兢兢的勸諫道:“是是!太太,依照您的指示一直都有布置人員做著工作,因而去年的比賽才可能臨時去換人的,但是,這個女孩兒十分厲害,國內比賽裡麵連獲兩個金牌,縱然都是些影響不太大的賽事,可是冰協那些個領導以及冰迷們都覺得她肯定能成為中國以後女單領頭人物……我們認識的那些個人,根本沒有什麼權力啊!”
“她沒什麼可厲害!不就跳躍的機器而已,花式溜冰這樣優雅的華貴運動怎麼可能是那些個窮光蛋能夠把握得住的!”索裡亞憤慨的說。助理邊點著頭還邊內心鄙視地暗語:“人家要是不這麼厲害的話你怎麼這麼緊張……”
“無論如何,你還得接著盯住中國的情況,還有澳大利亞的的埃琳娜!奧利維亞的前途之路要是出現了障礙,我必須幫她將它挪走!”索裡亞的嗓音使人瑟瑟發抖。
“這些個小事情一定注意保密,千萬不能讓奧利維亞知道了。”也隻在提及疼愛的女兒時,索裡亞的口氣才顯現出一些慈和。助理偷眼望去,她竟然露出得意忘形的笑容:“千萬不要使小姐感到心煩,一定得明白,她是將來奧運會冠軍。”
遼遠的美國跟中國,張誌明與卡羅,米燕和奧利維亞,他們無法了解,命運之神好像正牽著條無影的長線,正將他們慢慢的聯係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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