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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一陣兵荒馬亂打斷了兩個人說話。

陳烈和王春一同出去看。

敢成剛剛鬨出動靜的是一幫人騎馬而過,鬨出些許動靜。

“衣服那麼華麗,鬨市縱馬。”陳烈吊兒郎當靠在門板上,“錦衣衛?”

“當頭的那個是順天錦衣衛僉事張政,以後見著他要小心一點。”王春臉色凝重起來,“咱家消息放到外麵不知道賣多高價錢呢?便宜了你這個小子了。”

張政,河糞。

陳烈莫名想笑。

他招惹了一個東廠了,不用王春提提醒,他也會躲著錦衣衛走的。

他從荷包中摳出二兩銀子,塞到王春的手裡,“請王兄吃點好吃的,不要和兄弟客氣。”

“你還真是隻猴。”王春笑罵,臉上的肥肉顛了顛。

把要買的物品列了一個清單,交給花惜惜去置辦,陳烈又回去當廚子去了。

說廚子,也不算是廚子。

王嶽給的東廠五個廚子十分能乾,陳烈隻用在一旁盯著就行,不插手他們也能做得很好。

隻是這幫人在東廠待久了,話都不會好好說。

陳烈幾次試圖和他們聊天,無果。

差點把陳烈這個樂天派逼自閉。

他隻能走到賬台,撥動著算盤算算今天的收益。

他那個位置能聽到不遠處的那一桌的人聊天,他沒偷聽牆角的習慣。但是對方說的是錦衣衛,那就有必要聽一聽了,了解現在形勢,能避免自己招惹一些沒必要的麻煩。

客人A ,“最近錦衣衛怎麼總在城中穿梭搜查?”

客人B,“你還不知道吧?京城那邊走失了一個逃犯,說是到了這裡,這幾天錦衣衛才各處從查詢。”

客人C,“最近出門可要小心一些了。”

陳烈摸著下巴,手波動著算珠,“逃犯?怕是年底了,找哪家的麻煩要點油水吧?”

五味齋從新裝修開張要一段時間,新家裝修也要一段的時間。

陳烈在那五個廚子能自己做菜之後,天天往五味齋和新家跑,像陣風一樣,誰都抓不住。

王春來找了陳烈幾次,沒抓到。

一個月之後,五味齋徹底從新裝修好了之後,陳烈開張營業前一日才被王春抓到了。

“最近不是在忙裝修的事情,家裡和這裡。”陳烈正想自己給新店寫個招牌掛上去,捏著在猶豫從那裡下手比較好。

“咱家是來送賀禮的。”王春奪過陳烈手中的筆,讓人把牌匾抬了進來。一把掀開蓋在牌匾上的紅布,“這是咱家乾爹親自給你寫的招牌,乾爹真疼你,還親自給你寫招牌。”

陳烈麵無表情的看著那塊牌匾。

王嶽疼他?想多了,隻是看在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要是沒有,管你開不開張,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幫我謝謝你乾爹。”

王嶽既然送了,陳烈不想掛也得掛上,免得詔獄走一遭。活著進去,躺著出來。

“對了,你那個五服外的親戚,就是咱家第一天去找你,想砍你的那個叫陳什麼來著?”王春想了半天沒能想起名字,就沒詳細說,“前幾日去你那裡鬨事,咱家給料理了。你要記得咱家的好。”

說的應該是陳霸一家,為了救陳霸出來那一家想儘了一切辦法。

賄賂縣官什麼的。

放在平常就算了,陳霸可是東廠的人親自押去的。

那縣官怎麼可能輕易放。

蘇家看多少錢都救不出來陳霸,就來糾纏陳烈。

王春料理了好,不然指不定將來會鬨出什麼事情。

“我記得了。”陳烈給了王春幾張銀票,“這件事上,我們算是兩清了。”

靠著東廠雖然好辦事,但他可不想和東廠越綁越緊。

王嶽經曆了那麼多年,仍舊是一個見錢眼開的。

王春也是,不過陳烈給的,他真看不上眼,但也收下了。

五味齋改名醉仙樓,開張那天熱鬨非凡。

花惜惜穿著新作的衣裳,站在陳烈身邊,差點又要哭了,“相公,我真的沒想到我們還有這一天。”

陳烈也能理解花惜惜的心情。

跟著那個混賬老公誰的心情能好?看見混賬老公洗心革麵,努力上進,喜極而泣也是應該的。

陳烈那麼多年糙漢子過慣了,安慰的話那裡會說。

乾巴巴說了幾句。

花惜惜被陳烈這個有些無措的樣子逗笑了,當初的陳烈那裡會逗她笑,看都不看她一眼。

“醉仙樓新開張,三天內第二道半價。”

店小二熱情的招呼。

陳烈借鑒現代做生意的手法,用點優惠打開市場。

隻有客人吃了菜才會覺得菜好,覺得菜好了才會常來。

當天舊客人來捧場,新客人也來了不少。

不過醉仙樓並沒像以前一樣爆滿。

就連二樓都沒爆滿。

晚上吃飯的時候,花惜惜安慰陳烈道,“相公,過幾天就好了。醉仙樓太大了,不是相公做菜不好吃。”

被花惜惜安慰之後的陳烈,鬱悶散了大半。

他也覺得應該是這個問題,不能太急進。

但三天之後,醉仙樓的客人不但沒有增加,反而在一點一點的減少。

張奪玉死了,陳烈也從新和陳鋒定了豬肉。

那天陳烈自己去取了豬肉,和陳鋒一閒談。

陳鋒解開了陳烈生意越做越不好的疑惑,“不是你不好,而是五味齋的前老板經常不實報菜價,等結賬的時候坑客人,五味齋的名聲越做越不好。”

五味齋的名聲不好,和他醉仙樓什麼相乾?

他開的價錢也不算貴,平民吃不起。金陵商客那麼多,總有能吃起的人。

“五味齋張老板勢力大,商人們被他坑怕了。你能在那場混亂之中接手他的店,在那些商人眼中,你當然是更不能惹的人,與其被你坑,還不如躲得遠遠的。生意當然難打開。”陳鋒邊砍豬邊解釋。

陳烈之前沒想過這個問題,現在後知後覺,自己好像又被坑了。

他打聽了一些消息。

這次他才徹底堅信他被坑了。

王春雙手把茶盞奉上,又殷勤的幫王嶽按著肩膀,“因為張奪玉,醉仙樓打不開名聲。醉仙樓乾爹也有一定分紅,要不要孩兒去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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