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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見的有扒皮,在人活著的時候生生的扒下皮。拿鐵鏈穿琵琶骨,禁錮起來。或者割肉,當著人麵把他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來。還有一種,有一個很妙的名字,血雨花。”

扒皮穿骨割肉。陳烈默默的蹭著自己的手臂。

要是將來他落到東廠手中,一定想儘辦法自儘,死得太他媽痛苦了。果然還是被折磨過會折磨人,太他媽陰了。

“血雨花是什麼?”把手臂上豎起的寒毛捋下去,陳烈才問。

王春扯著小尖嗓介紹,“血雨花,就是把犯罪人的家眷,家仆吊在暗室裡,在他們的手上割一刀,讓血順著留下來。在把犯罪人關進去,讓他眼睜睜看著活生生的人流血致死。那樣的場麵和下雨沒什麼兩樣,所以叫血雨花。”

血雨,那得掉多少人啊!

王春壓了壓陳烈的肩膀,“咱家是把你當朋友,才告誡你一句。對乾爹客氣一些,他折磨人的手段,比我們多了多。小心他讓你去詔獄走一遭。”

陳烈吞了吞口水,下定決心。將來如果有和東廠扯清的機會,他一定不會錯過。

這他媽的,都不是人。

王嶽這次終於不是坐著了,他正站在池子邊喂魚。

等王春等人退出十米遠之後,王嶽把飼料都倒進池子中,“上次說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可以。”陳烈走到池子邊,池子裡跳起搶飼料的魚群吸引了他的目光,“不過我要買個房子,不要太大,三進院落就行。”

這裡是金陵,在這裡買個院子和在一線城市得到戶口一樣。有身份的,有錢的容易,但像陳烈那樣的,難。

三進院落王嶽要買也沒多少錢,收一年的利潤就能收回來。陳烈這個要求不算過分。

“真會算計。”王嶽把裝飼料的小盅都扔了下去,“你看這魚群,為了一點吃的就如此爭奪。人也是一樣,為了那麼一點權利,費儘心思。”

他那雙三角眼慢慢移到陳烈臉上,“你小子跟個猴一樣,在官場上定是能混的開的,不想做官?”

“不想。”

陳烈剛剛穿越過來,還沒享受完美人在懷,鈔票我有的好日子,乾嘛想不開去找死路。

他和王嶽耍嘴皮子,“我如果在官場上混得開,您老看我不順眼把我拖進詔獄怎麼辦?少拿官位唬我,還是鈔票好!”

這句話把王嶽逗笑了,“明天我查封五味齋,後日五味齋連同你新家的房契地契一起給你。服侍的下人要咱家給你送兩個嗎?”

“不用,我有我妻子就行了。”

陳烈看他答應了,擺擺手走了。

王嶽從東廠挑選的五個人跟著陳烈離開了。

當天晚上,東廠的人由王春帶頭。以勾結外邦為由查封五味齋,張奪玉,古書雲等人連夜坐船想離開金陵,都被抓回,押進東廠。

而那個時候的陳烈親自下廚做了一桌的菜,搬了個桌子和花惜惜在後院賞月。

“相公,多吃一點,你最近辛苦了。”

花惜惜猛地往陳烈的碗裡夾菜。

“行了行了。”陳烈阻止花惜惜在自己的碗裡堆山,“明天我們就有自己的房子,五味齋也是我們的了,高興嗎?”

“相公,你又在逗我開心。”花惜惜輕輕的錘了陳烈一拳,“彆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金陵的房產那裡那麼好買。”

“普通人當然買不到了,也不看看你相公是誰?”陳烈攔住花惜惜的小粉拳。

花惜惜低下頭,聲音諾諾問,“是誰啊?”

“很有頭腦的陳老板啊!”陳烈懷抱嬌妻,手捧著碗酒,“有什麼我辦不到的!”

花惜惜扯著陳烈的袖子,“你隻要好好的就好,隻要你好好的就好。”

這句話把陳烈的心都說軟了,能有這樣順從溫柔的小蘿莉相伴,再難過的日子都不算難過。

想起當初的陳烈,這樣對小蘿莉,真他娘的混蛋啊!

“隻要我好好的就好?”陳烈喝了碗酒,把酒碗丟到桌上。

酒碗轉了一個圈,立在了桌上。

花惜惜點了點頭,眼眶裡又含了淚,“前段時間可把我嚇死了,相公要是死了,我也跟相公一起死了。”

啥?陪葬?

在現代活了三十五年的陳烈一時不能接受這種事情,一時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反駁。

算了,生活的時代不同,接受的教育不同。那麼多年有點代溝也很正常。

吃飽喝足談什麼生死,不好,“惜惜,你看今晚的月色那麼好,我們談生死不是辜負了月色嗎?”

“嗯。”花惜惜連忙搖頭,聲音弱弱的,“那我以後不說了。”

月色那麼好,美人又在懷,談什麼月色?

還不該辦正事辦正事去。

陳烈抱著花惜惜就往房間走。

管他東廠詔獄是什麼,管他王嶽多狡猾。

都阻擋不了陳烈往滿床春色方向走。

王春帶著東廠一行人抬著十幾個箱子進了王嶽的院子,“乾爹,這是查封五味齋和張奪玉一行人搜羅來的。”

王春抬了抬下巴示意跟著的人把箱子打開。

箱子裡都是一些金子,銀子,名畫,珠寶擺件等。

這些年張奪玉經營五味齋賺了不少。

佛珠碰撞聲沉悶,王嶽的臉色也沒因為這些東西好看到哪裡去,“張奪玉孝敬咱家多年,送他上路的時候,乾脆一些。”

“孩兒知道了。”

王春行禮頭比以往還要低了一些。

他發自內心的害怕王嶽這個瘋子。

隔天,被東廠攪得天翻地覆的五味齋易主。新接手的陳烈去五味齋溜達了一圈,把要添置的東西算好之後,對陪同的王春道,“收拾得真乾淨,一點也沒給我留下。”

王春靠在門上,捏著肚子上的肥肉,“這樣一間五味齋和你自己的房子,你還不滿意?”

“滿意滿意。”陳烈拍了拍胸口,那有新到還熱乎的房契地契,“張奪玉怎麼樣了?”

“他?乾爹給了他個乾脆。”王春聽陳烈提起陳烈就覺得晦氣,“可憐他啊?這種人有什麼好可憐的!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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