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睜開眼睛,看見滿目雪白的時候,我有一瞬間以為自己來到了天堂,直到聽見‘哢噠’一聲,才用力轉頭。
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正是我之前的炮友周良驥。
周良驥看到我蘇醒,十分激動的衝過來抓住了我的手,“你終於醒了!”
我眨了眨眼睛,終於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我自己沒死。
清醒過來第一件事,便是去摸自己的肚子。
平坦的!
那個孩子真的沒留下。
我睜大了眼睛,明明早就知道這個結果,但這一刻,還是有種心如刀絞的悲痛。
大概這就是所謂的母子連心吧。
即便我從未希望過他出生,但他離開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自責和難過。
“彆哭了,孩子以後還會有的。”
周良驥歎息一聲,安慰著我,同時伸出手在我臉上抹了兩下。
我傻了一會,才意識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的流淚了,意識到自己在哭之後,眼淚不僅沒能止住,反而如同潮湧一般流得更凶了。
我偏頭把臉埋進了掌心,心底揪痛著想,是我欠了這個無辜的孩子,合該為他哭一場。
我哭了很久,一雙眼睛腫成了核桃,最後還是醫生進來給我打了安定,才勉強平複下情緒重新睡著。
第二天醒來,在病房裡守著我的還是周良驥。
昨天剛醒時心裡亂糟糟的,根本來不及多想為什麼他會在這,今天又看到他,卻沒見到任何一個廖家人,我才感覺到奇怪。
按理說我是在公司年會上被蔣麗推倒的,就算孩子沒了,廖家也不可能完全不管吧?
想著,我乾脆就問了出來,“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我的家人呢?”
聽見我問起家人,周良驥臉上很是慌亂了一下。
我眨眨眼,心裡隱約有了一個猜測。
周良驥猶豫了一會兒,也還是選擇告訴了我真相,“你的丈夫和家人現在都正忙著找關係把推倒你的人撈出來,在你沒醒來之前,隻來看過一回。”
或許是心裡早就對廖成心灰意冷了,聽到他這麼說,我竟然沒有半分難過,反而因為想起蔣麗的處境,開始有點擔憂被我利用了的她。
蔣麗這一推,不僅讓我摔掉了孩子,同樣也讓她陷入了糟糕的局麵。
畢竟,廖成公司舉辦年會的地方是一家酒店,走廊裡肯定是有監控的,蔣麗‘害’我的事被記錄得明明白白,想抵賴也遞來不了,就算廖成他們不計較,涉事的酒店為了逃脫責任肯定也是要報警的。
想到這裡,我難得有些愧疚。
現在我身邊能獲取到信息途徑的人隻有周良驥,我隻能問他,蔣麗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周良驥顯然十分不理解我的行為,“那可是傷害你的人,你為什麼還會關心她?”
我倆在一起廝混的時候,我心情極度壓抑的時候曾和他透露過婚姻被破壞的事,結合現在的處境,他大概已經猜到了蔣麗就是破壞我感情的第三者,所以提起她時語氣裡儘是不滿和鄙夷。
我深知家醜不可外揚這個道理。
我和廖成、蔣麗三個人之間的糾葛,也不是一兩句就能說得清楚的,便隻是沉默的看著他。
周良驥被我逼得沒法,隻好實話實說,“酒店方麵已經決定起訴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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