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難道不應該是我來決定起不起訴嗎?”
聽說蔣麗被酒店起訴,我有些緊張。
因為見識少,學也上得不多的關係,我一直以為隻有受害者才能告人,根本不清楚酒店方麵也可以告蔣麗。
一想到蔣麗被告,我馬上就聯想到坐牢,本就憔悴的臉上立刻浮出懊悔來。
我原本隻是想在不被廖成察覺到心思的情況下神不知鬼不覺的失去這個孩子,如果能讓廖成死心跟我離婚,就更好了。
但現在知道自己的行為害了蔣麗,哪怕她是我和廖成這場畸形婚姻的始作俑者,我也沒法心安理得。
我的反應落到周良驥眼底,就越發的迷惑起來。
“她害得你失去孩子,有可能這一輩子都當不了媽媽,她是罪有應得,為什麼你還會同情她?”
在激動和不解之下,他無意間透露了我的情況。
我大腦一空,愣愣的看著他,即便看不到自己的臉也能感覺到現在有多難看。
用儘所有的勇氣,我才問出來,“一輩子都不能當媽媽是什麼意思?”
他對上我的眼神,憤憤不滿的話音戛然而止,原本慍怒的表情立刻變成了著急,緊張的安慰我,“我隻是隨口一說,你不要往心裡去,現在醫學那麼發達,肯定能治好你的……”
他越說得多,我越覺得他欲蓋彌彰,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心情再度崩潰。
我費力的轉過身,讓自己背對著他,努力屈起身體,將臉埋進臂彎裡無聲流淚。
我不想成為廖成傳宗接代的工具所以用儘辦法流掉孩子,現在的結果是我的報應!
是我狠心自私,自大狂妄應得的報應!
“對不起,倩倩,我發誓一定會治好你的,不要難過了好不好?”
廖成從身後緊緊的擁著我,溫柔又自責的安慰著我。
我已經沒有力氣再掙開他了,任由他抱著,放聲哭了個痛快。
失去孩子以後,我的情緒受到影響,變得捉摸不透,時長自己躲起來偷偷地哭,照顧我的周良驥卻不辭辛勞,每每在我情緒低落的時候都溫柔的安慰我。
他沒有一刻的缺席,對比自從我醒來就沒見過的丈夫廖成,簡直好了千百倍。
可我的心已經死了,無論他對我多好,都沒辦法讓我有一點感動。
反而因為周良驥知道知道了我的身份,還知道那麼多廖成和蔣麗的事而對他有所防備。
我有意無意的問過他,他總是揉揉我的頭發,笑眯眯的岔開話題。
這讓我心裡越發的不安起來。
我懷揣著各種疑惑躺在醫院裡休養身體。
直到有一天,蔣麗的父母找上門來。
他們看到周良驥,立刻露出憤怒的表情,咬牙切齒的質問周良驥為什麼會在這裡,最後又冷冷的質問我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被質問得一臉茫然,看看周良驥,又看看滿臉憎恨的蔣家父母,心裡輕輕咯噔了一下。
“叔叔阿姨,你們認識他?”
蔣麗的媽媽冷笑了一聲,眼神陰狠的剜著周良驥,怒不可遏的說:“怎麼不認識!他就是你摔倒那家酒店的老板,因為他堅持要上訴,我家麗麗現在還被關在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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