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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詫異,而我的臉色估計跟他也差不到哪裡去,此刻我們兩個都在困惑為什麼對方會來到這個地方。

“好巧啊林警官。”我笑了笑,對麵的林嘯和站在他身邊那個文質彬彬的小夥子友好的朝著我點了點頭。

“你來這裡是?”

“奧,我的車子出了問題,我過來看看,林警官這是有案子?”

林嘯點了點頭,隨後看著我:“今天出了一場車禍你知道吧,一輛奧迪A6撞斷了一根電線杆,引發了火災。”

“這麼嚴重?”我咋舌道,心裡已經開始有些隱隱心疼我這輛剛買不久的新車了。

林嘯打量了我一下,最終將目光定格在了我淩亂的頭發上,他抬起手摘下我頭上的一縷線頭,然後皺著眉頭看著我:“沒回家?”

我楞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昨天我朋友出了點事兒,就出去了一趟,這不剛才聽說車子出問題了麼,我就過來看一下,不過你都那麼說了也應該沒有看的必要了。”

我無奈的笑了笑,林嘯的目光立馬變得敏銳起來,這種職業警察所具有的目光讓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

“你的車牌號是?”

“黑A13##”我說出車牌號的時候,林嘯楞了一下,然後拎著我直接走到了大廳之中。

他的表情嚴肅的一絲不苟,跟與我飲酒的時候幾乎判若兩人,他走到大廳中,一個看上去等待了許久的交警走了過來朝他敬了個禮。

“林副局好。”

林嘯朝他擺擺手:“車在什麼地方?”

“在後院,但是我們還沒有聯係車主。”

“不用聯係了,這就是。”說著林嘯將我朝前一推,我踉蹌了幾步,有些尷尬的對著對麵的交警笑了笑。

“那我們過去吧。”說著交警就在前麵開路,穿越了一條走廊我們從前廳來到了後院,我老遠就看到了我那輛已經不成樣子的奧迪A6。

車子的整個前半部分幾乎全部變形,車前蓋在旁邊的地上放著,已經扭成了一團。

整個駕駛室都被壓扁了,車玻璃早就不見了蹤影,由於起火,整輛車的漆和座椅已經被燒的乾乾淨淨了,要不是車牌還在我簡直難以想象這就是我那輛車子。

此情此景,林嘯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表示安慰,不過好在當時我並沒有在車裡,否則連命都留不下來。

林嘯走到車子旁邊轉圈看了一眼,我站在一旁,心裡有些五味雜陳的。

車子壞了可以買新的,我不差這一輛車的錢,但是畢竟這是自己的東西,弄壞了心裡還是有些不太舒服的。

林嘯繞著車子看了一圈之後朝我招了招手,我急忙跑過去,隻見他已經把後備箱掀開,裡頭放著一件黑色的雨衣和一把鐵鍬。

“這是你的麼?”

我搖了搖頭:“我的後備箱平時隻放滅火器和藥箱。”

林嘯托著下巴良久把目光轉到了我的身上:“但是你說的東西現在都不見了。”

他的目光帶著尖銳和敵意,我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隨即恢複了一如既往的冷靜。

畢竟我是一名催眠師,一名心理醫生,想要看出他的想法還是不難的。

“莫非林副局懷疑我?”

林嘯點了點頭:“任何一個跟這輛車,這件事兒有關係的人都值得被懷疑,而且我覺得在目前我們調查到的人中,隻有你能辦到這種事情。”

我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這麼一個小小的車禍此刻居然能夠把這位赫赫有名的副局長都牽扯了出來,莫非這其中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情不成?

“林副局,您說的話我不太明白,我昨天晚上並不在我的車子裡,我住在一家小旅館裡,直到半個小時之前,我的一位朋友給我打了個電話我才知道我的車子出問題了,這一點您可以去調查。”

林嘯盯了我好一會兒才收回了目光,他打量著後備箱那兩樣東西,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他抬起頭朝著我們剛才站的地方招了招手,那個文質彬彬的小夥子立馬拎著箱子跑了過來。

“小劉,取樣。”

被叫做小劉的小夥子立馬點點頭打開了箱子,我這才看到那箱子裡放滿了各種工具,有鑷子,滴管,刮刀還有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工具和試劑。

趁著小劉忙活的功夫,林嘯也開始對我進行詢問,我雖然感覺有些生氣,不過他也是為了工作也就老老實實的交代了我昨天晚上的行蹤。

他拿著一個本在飛快的記錄著,時不時地會問我幾個問題,我都老實回答了。

等都說完了之後,林嘯合上了本子:“那麼也就是說,你在從酒吧離開到旅館這段時間,能夠證明你的隻有那個叫做劉夢琪的姑娘了。”

我點了點頭。

“你給她打個電話讓她過來。”

我楞了一下,想起了劉夢琪失落的表情,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好半晌我才抬起頭看著林嘯:“這個電話,你們來打行麼?”

林嘯點了點頭,表示沒有問題,我掏出手機把電話號碼翻出來給他看了一下,伴隨著嘟嘟聲之後,我聽到了熟悉的語音。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稍後再撥,sorry……”

林嘯把手機從耳邊移開,放到了我的麵前,我聽著那聲音無奈的歎了口氣。

或許她真的想忘掉一切吧。

“我很抱歉,在這位能夠為你做不在場證明的姑娘出現之前,你得跟我走一趟了。”

於是在小劉搜集好了樣本之後,我被帶上了手銬坐上了警車被帶往了警察局。

在林嘯對我的詢問中,我了解了一些關於這件事情的基本情況。

今天上午八點五十分,我的車子從西三環的立交橋上飛馳而下,將路邊的一個電線杆攔腰撞斷。

斷落的電線砸在車上引發了火災,同時駕駛室內爬出了一個渾身是血的人。

這人膝蓋以下的部分已經消失了,大腿還有這駭人的撕裂痕跡,想必他是用了很大力氣才從那變形的駕駛室中掙脫開來。

讓人驚訝的是這個人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痛苦的神色,反而嗬嗬的笑著看著路人。

“我們都是這個世界的渣滓,都該死!”那人說完了這話就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路過的行人有是醫生的,急忙做了簡單的處理將此人送到了醫院,這個人現在還在搶救並沒有脫離危險。

經過調查,這個人叫二馬,是一個小混混,他的老大就是昨天晚上跟我們在酒吧起衝突的包子。

根據酒吧提供的監控錄像顯示,昨天晚上這個二馬也在酒吧內,而他對劉夢琪下手也比較過分。

所以林嘯懷疑是我通過催眠的手段對他進行報複,所以才將目光鎖定在了我的身上。

我心裡暗自喊冤,但是隨後林嘯推給了我一份血液分析報告。

“剛從醫院拿回來的,檢查顯示受害人二馬的腎上腺和甲狀腺激素指標超高,而且在他的體內並沒有發現任何促進這兩種激素分泌的藥物成分。”

我看著那張報告單也愣住了,就像是林嘯所說的,這張化驗單上的數值基本上超過了正常指數的二倍。

林嘯看著我,淡淡的說道:“我與你的歐陽老師也算是舊交了,他跟我說在催眠的情況下是可以控製人的情緒變化,從而使肌體的激素分泌產生相應的變化,波動值會隨著催眠的程度產生正相關變化,而能造成這麼大倍率的變化,隻有一種可能。”

“超深度的完全催眠,不具備固有的獨立意識,被催眠者的所有反應和意識都由催眠師所控製。”

“沒錯,而且上官先生還告訴我,目前能夠達到這麼大程度的催眠,他所認識的人中隻有一個。”

我無奈的笑了笑,朝著林嘯伸出了手:“能請您給我一杯水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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