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實際上就是通過誘導使人進入到潛意識中的一種手段。
而對這種手段排斥的人並非那些意誌力強的人,反而某些意誌力強的人還十分容易被催眠,隻要找到一個點就可以。
而這些通常不容易被催眠當然人都是一些體質較弱,專注度不夠,神經衰弱的人,還有一些情緒波動較大的人也不容易被催眠。
按照我的經驗,互聯網事件的催眠強度是很大的,而在這麼強大的催眠情況下,他們兩個都沒有被進行催眠。
而在現在的情況下他們卻又完全深入到了催眠之中,並且無法自拔,就算是掌握這門催眠技巧的我甚至都無法辦到這一點,可見我們的對手十分的可怕。
“林副局,那麼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
林嘯喝了一口雪碧皺緊了眉頭,他的眼神飄忽,從行為來看應該是在回憶什麼。
“通過催眠。”他淡淡的說道:“既然對方能夠對二馬進行催眠,那你應該也可以對二馬進行催眠。”
“我覺得這樣十分的冒險,首先二馬現在的精神狀態很差,是很難進入到催眠之中的,同樣的他已經接受了其他人的催眠,而且對方並沒有解開催眠。如果我進行強行突入的話,很有可能會對他的大腦造成嚴重的損害。”
我看著林嘯,深吸了一口氣:“那可就是無法挽回的了。”
林嘯低著頭沒有說話,可以的看得出他的情緒十分的紊亂,我想開口說點什麼,雖然現在情況不利,但是並不是沒有辦法的。
但是還沒等我開口,對麵的人身體就猛地顫抖了一下,然後整個人倒在了桌子下頭。
我嚇了一跳,急忙走過去想要將他扶起來,但是林嘯的身體顫抖的十分的厲害,這種力度是正常情況下所無法進行的。
莫非他在來的路上被催眠了?
不,不是這樣的!他的目光雖然渙散,但是意識還是存在的,他現在的情況更像是另外一種——精神疾病。
在我所拿到的病曆中,就顯示他從上次的案件過後就會間斷性的出現精神類問題,然而這也是他來到我這邊進行治療的原因。
此刻麵前的人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他抄起桌子上的一把餐刀對著我。
“我要代表人民代表法律製裁你,你這個殺人犯!”
他的口氣凶狠,但是臉上還留存著屬於警察的嚴肅,雖然他在發病,但是我是心理醫生,自然不會被這樣的情況嚇到。
我注視著他的舉動,這位中年副局長有著多年的辦案經驗,而且他肯定伸手非凡,萬一打起來了,我很有可能會吃虧,還是要多加小心。
“先生,您請冷靜下,這裡是飯店,您正在吃飯,放下手裡的刀。”
“放屁!”他的聲音高亢,就跟上一次一樣,我的引導總是在剛開始的時候就被打斷。
上次他是在正常情況下進行的催眠,但是現在他的情緒處於激動的狀態。
我上次進行催眠的媒介是音樂,那麼我是否可以通過同樣的方式進行催眠?
這一次甚至連我都有些捉摸不準了,我必須要小心,否則今天我肯定會受傷。
“你往哪裡跑!”他手裡握著刀就朝著我衝了過來,我一個閃身險險的躲過了這一刀,還未等我身形穩定過來,我就感覺腰間一重,接著整個人踉蹌的趴在地上。
這一腳的力道十足,不愧是多年的刑警,或許我不能采用那種溫和的方式進行催眠了。
我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腰間的疼痛非常的劇烈,但是我並沒有時間管這些,我拿起了案板上的擀麵杖,對著對麵的家夥。
催眠師要應對各種不同的病人,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一些精神情況嚴重的病人。
而這些病人發病的時候會采取什麼樣的手段是我們所無法預料的,所以我們的本領並不僅僅局限於心理學和醫療術,有的時候防身術也能救命。
看我開始反抗了,林嘯露出了一個不屑地神色,他擺好了架勢等待著我過去。
他現在給我的感覺並不是一名警察,而是一名正義的江湖俠客。
我拿著擀麵杖朝前跑了過去,他伸手擋住了擀麵杖,然後另一隻手持刀朝著我的脖子刺了過來。
這一下又穩又準,我險險的避開了,但是刀刃還是刺破了我的皮膚留下了一道輕輕地血痕。
等一下,血痕……
我有了主意。
我突然跪倒在地上,精神病人的精神世界是混亂的,他們的邏輯也無法保持高度的一致,而這就是我可以利用的一點。
果然看到了我的狀態,林嘯的反應明顯變了。
“隊長!”我佯裝身體十分的虛弱,他一把扔下手裡的刀,然後跪在地上扶起了我。
“其他人呢?”
“都死了,隊長你彆管我了,你趕緊去拿資料,要不然,我們,我們都……”
林嘯抓住了我的手,現在的場麵在外人看上去十分的滑稽,但是我卻需要這個方式來拯救現在的局勢。
林嘯抓著我的那隻手加重了力氣:“都是我的錯,都是因為我兄弟們才……”他的眼淚開始落下來,我拍了拍他然後拿起了掛在脖子上的懷表。
“隊長,還有三分十五秒就是七點鐘了,你看這時間,時快時慢的,我們會死麼?”
“不會的。”
“不,我們會死的,除非時間停止,否則我們都會死的。”
說著我的手按動了懷表後的一個按鍵,這塊懷表是我定製的,是用於催眠的一個工具。
時間通常是進行催眠的一個良好的工具,我通過這樣調節分針妙珍的距離可以再這個條件下控製住他的情緒波動。
一個人的情緒波動總是有高峰和低穀的。
隨著我的按下那指針的速度會加快,同時林嘯的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等他臉色漲紅幾乎無法控製住自己大叫起來的時候,我又調了一個檔位。
秒針在十二的位置反複擺動,同時林嘯的情緒也被帶動起來,這樣有規律的擺動通常會讓催眠者陷入到一個疲勞模式之中。
果不其然,大概過了一分多種的時候,麵前的林嘯出現了疲勞的情況。
於是我開始減慢這種抖動的頻率,他的這種疲勞感更明顯了。
“隊長,咱們的任務結束了,領導給咱放假了,你看你現在在飯店裡,你吃完了飯,然後要回到房間裡對麼。”
對麵的林嘯點點頭,然後緩慢的站了起來朝著客廳走過去。
我很困惑他為何會選擇客廳,不過現在初步的催眠已經進行了,雖然過程有些驚險,但是比正常情況下對他進行催眠要容易很多。
“我們要睡覺,然後要蓋被子。”
伴隨我說的林嘯躺在了沙發上,蓋上了自己的外套。
我現在的話已經進入到了他的潛意識中了,現在要做的是通過催眠將他的精神和邏輯梳理回到正常的狀態。
於是我開始進行更深層次的催眠,我在話語中構建了一個日常的片段,當然這是符合他性格還有行為習慣的一個日常生活片段。
他沉沉的睡了過去,等一會兒這個片段完成之後他就會醒過來了。
我看他均勻起伏的胸膛長舒了一口氣,開門的聲音傳來,我看到一臉恐慌的陳姨還有穀小雪,他們朝我招招手。
為了保險起見,我用皮帶綁住了林嘯的手腳才走到她們那邊。
剛剛那麼大的動靜她們兩個是不可能聽不見的,不過剛才的情況如果他們衝出來的話會更糟糕。
陳姨找來了藥箱替我處理好了傷口,好在傷口並不深,不過穀小雪的心裡可是狠狠的記了林嘯一筆賬。
十分鐘過後,林嘯起來了,他迷茫的看著四周然後最終落到了自己被綁住的手腳上。
他回憶了一會兒,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然後坐直了身體,自己解開了皮帶。
他走到我身邊看著我的這個樣子說了一句抱歉。
還未等我反應,穀小雪直接一腳踹上去:“我們奕辰幫你,你還想要殺了我們奕辰,你……”
說著她張牙舞爪的又要上去,被我給攔了下來。
“你現在的情況很危險了,你確定還要繼續進行工作麼?”我看著林嘯,他沒有說什麼,而是點了點頭。
“這件事我必須要解決,而且我已經在接受治療了,你是一位厲害的催眠師,一定沒有問題的。”
我笑了笑,剛想說什麼,門鈴就響了起來,陳姨急忙過去開門,結果卻直接愣在了原地。
“陳姨,怎……”我走過去也直接愣在那裡,門口躺著之前的那種快遞盒子。
我衝出去,結果卻沒有看到任何人,我隻能把快遞拿起來,快步的回到了屋裡。
這次的盒子跟上次的重量差不多,我將它放在一旁。
我跟陳姨的反應自然不會逃過其他兩個人的雙眼,穀小雪二話沒說直接找出了一個剪刀把快遞盒拆開,當她看到那惡魔頭像的時候嚇得嗷的一聲把盒子扔在了地上。
她的這一動作也讓盒子散開來,裡頭的東西滾落在地上。
那是一把女人的頭發,很長,頭發的末端還連著一塊皮組織。
林嘯掏出手套走了上去,將頭發拿起來細細端詳,然後又抽出一根用打火機點燃。
“頭發是真的,頭皮是假的,這件事情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持續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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