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雨柔心不在焉的坐在教室裡,看著講台上的教師口沫橫飛的訴說著課本內容,但她卻沒有想聽課的心思。
一多月前,上官烈將默隱之城的秘密公開時,有許多學生反應激烈的不肯接受事實,激烈的反抗著他們身邊所有知道實情的親人。
但他們也與她一樣,反抗過後經過沈思、沉澱,最後也是認了這新的身分。
自從上次的戰奴入侵默隱城到現在已經過了兩個多月,在上官傑與文尚槿的督導之下,她的‘封’、‘界’以及‘飛行’可說是練的駕輕就熟,連文紹奇看過之後都直誇她有天份,雖然練的隻是咒語的部分,但是熟練程度已經在文尚楷之上。
說起文尚楷,她偏著頭看著正在熟睡的他,這幾個星期文尚槿總是用各種不同的理由逼他練功,練功的時間越延越長,讓他總是在最困的時間還要打起精神,睡眠不足的他隻好挑早上的上課時間打瞌睡。
算一算時間,他今天至少睡了三堂課,唯一打起精神的就隻有中午的午餐時間吧!
看他為了練功都練出黑眼圈,還真是辛苦他了。
‘文尚楷、文尚楷--’
台上的老師吼的吹胡子瞪眼睛的,就是不見他從睡夢中醒來,盧雨柔一緊張,隻好用腳踢著他的椅子。
文尚楷朦朧的睜開眼睛,看了始作俑者一眼,他精神恍惚的嘟嚷著,‘怎麼了?小雨,我很累不要吵我麻……’
隻見盧雨柔小聲的說著,‘老師……老師在叫你,老師……’她不斷的使著眼色,就怕他看不懂。
他睡眼蒙矓的看著她的嘴形,‘什麼?老四?老……老使?老師、老師嗎?’
文尚楷一驚,但台上的老師早已走下台站在他位置前,‘對!就是我。’
他嚇得立刻站了起來,但老師卻沒有這麼容易放過他。
‘我都不知道原來我的課這麼好睡,你昨天做什麼去了?做賊阿!……’
隻見老師滔滔不絕的教訓著上課睡覺的他,雖然他點頭的聽著老師的訓話,但事實上有沒有聽進去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老師見他這次都沒有回嘴,心中的憤怒熄滅了不少,‘坐下,快把黑板上的重點抄一抄,我下課要檢查,聽見了沒。’]
‘知道。’文尚楷像個做錯的小孩,不斷的點著頭。
盧雨柔看著他如此異於常態的乖巧,忍不住對著另一旁的上官傑竊竊私語,‘他剛睡醒時都這樣嗎?’跟平常的樣子也相差太大了吧!
上官傑掩嘴笑著,然後意有所指的看著他,‘你對他還不夠了解,這不是他剛睡醒的樣子。’
盧雨柔轉頭看著文尚楷,隻見他精神奕奕的坐下之後,向她借了一支筆與橡皮擦準備打起精神上課。
見他如此積極她也打從心底開心,至少這堂課他還是有上到課,畢竟學校是學習的地方而不是來補眠的場所。
正當她覺得慶幸時,卻發現自己寫錯字了,她伸手將之前借出的橡皮擦從文尚楷的桌上拿回來時發現……他竟然又睡著了?!
盧雨柔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他竟然就這樣……兩隻手撐在桌子上,其中一隻手上還拿著筆,繼續與他的周公約會!這是嗜睡症的一種嗎?
她‘噗哧’的一聲笑了出來,正巧被老師發現,老師不悅的叫著她的名字,‘盧雨柔,你在笑什麼這麼開心?說出來給大家聽聽。’
‘我……沒有。’她極力隱藏住笑意,生怕被老師知道之後,文尚楷的小命真的不保。
講台上的老師一怒,語帶恐嚇的說著,‘再不說的話,回家作業一式三份。’
‘我……’盧雨柔瞄向熟睡的文尚楷,心裡不斷的道歉著,真的不是她想出賣他,作業太多,她會沒時間練功呀!
她低頭囁嚅說道:‘有人在睡覺……’
‘什麼?’年邁的老師伸長了脖子,說的這麼小聲,是在欺負他年紀大嗎?
她心一橫,大聲的吼著,‘有人在睡覺--’大不了她幫忙寫作業就是了。
文尚楷嚇的立刻驚醒站起身,‘沒有!我沒有在睡覺。’
此話一出,立刻惹得全班哄堂大笑,看他睡眼惺忪以及心虛的表情,到底是誰在打瞌睡,答案顯然呼之欲出。
老師氣的大發雷霆、怒發衝冠,立刻大吼著,‘文尚楷--你非把我氣死是不是?’
‘對不起老師,我……我最近都在練功,太累了,對不起……’文尚楷頻頻道歉著,並不自覺的說出了這件事情。
‘練功?你是說打遊戲是吧!這種事情你也好意思拿出來說嘴,你給我去後麵罰站--’真是氣死他了,怎麼會有如此頑劣的學生!
文尚槿心不甘情不願的拿著課本到教室後麵,他惱羞成怒的看著班上的同學,到底是誰,是誰出賣他?害他不能繼續休息,好痛苦阿……
盧雨柔滿懷歉意的看著他,這時候她終於了解上官傑那一番話,異常的乖巧並不是他剛睡醒的樣子,而是尚未睡醒,打算繼續休眠的樣子。
就在此時,學校裡的廣播氣正廣播著,‘各班級注意、各班級注意,城內發生緊急事件,請各班級立刻到體育館集合,立刻到體育館集合。各班級注意、各班級……’
警報器不斷的響著,廣播器也不斷的重複著,教室裡人心惶惶,每著人都不斷的問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忽然間轟然巨響,嚇的學生們奪門而出,拚命的跑向體育館。
文尚楷的睡意頓時清醒不少,他迅速的移動到上官傑身邊,納悶的問著,‘想不到他們會明目張膽的攻擊我們,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上官傑立刻望著窗外,看樣子他們立刻就會殺到,他轉頭問著文尚楷,‘“殘”有帶在身上吧!’
‘有。’自從上次受傷後,他的‘殘’就時時刻刻的帶在身邊,就怕忽然有狀況。
‘我們先去集合,找到修時再做決定,走吧!’他一說完立刻帶著他們離開教室,前往體育館。
沿路上爆炸聲不斷,有些近的連窗戶都給震破,學生們害怕的不斷往體育館方向逃竄,就怕會來不及到達目的地。
當他們到達時,上官修與文尚槿早在門口等候,一行人迫不及待的聚在一起商討著接下來的行動。
‘你們沒事吧!’
‘我們沒事。’上官傑看著四周的狀況,‘現在情況如何。’
‘一些有能力的老師已經在門外檔著,但他們這次來勢洶洶,恐怕沒這麼好對付。’文尚槿拿著手上的‘啻雷’不斷的旋轉著,彷彿等這天已經期待很久。
盧雨柔疑惑的看著他手上的小玩意兒,‘你的“啻雷”……有這麼小支嗎?’他上次練劍時她也在場,不是長這樣子呀!
他眉毛一挑,意味深長的賣著關子,‘待會兒你就知道。’
‘小雨,你先將體育館封起來吧!免得被戰奴逮到機會竄進去,其他人就在這門口準備應戰,槿,你先……’上官修分配著每個人的工作,指揮的熟練度讓他不像是隻有十八歲的少年。
‘你確定學生們都進去體育館了嗎?’總不能戰鬥到一半才發現還有學生在外逗留吧!到時候她要繼續守著‘界’,還是要將‘界’收起來?
‘我確定,你們班是最後的。’以為他與文尚槿隻是閒著沒事在外麵等他們嗎?當然是要幫忙確定學生的安危才能封住體育館,同時他也警告了裡麵的學生,沒有他的允許誰都不準出來。
‘知道了就開始行動吧!’
上官修一說完大家立刻一轟而散,每個人都站在自己的崗位上,東南西北的將體育館圍住,而文尚楷剛好與盧雨柔排在一起。
‘落櫻--“界”!’
熟練的她動作一氣喝成,紫‘結’的氣場包圍著體育館,而文尚楷卻悄悄的溜到她身邊,而不是在藍‘困’的位置上。
盧雨柔專心的維持著“界”,一點也沒發現文尚楷正站在她身旁。
‘小雨……’
盧雨柔被他的突如其來舉動嚇了一大跳,‘嚇!你想嚇死人阿?’看著他怪異的舉止,不禁納悶的問,‘你在做什麼?還不趕快過去。’
文尚楷囁嚅的在她耳旁說著,‘小雨,你……等一下可以幫我“封”嗎?’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有沒有搞錯阿?沒看見她正忙著‘界’嗎?哪來的第三隻手幫他‘封’?
‘你幫我啦!我有看過你之前和傑再練習時不是邊守護著“界”邊“封”他嗎?你可以的,看在我剛睡醒的份上幫我吧……’他苦苦的哀求著她,沒有她的幫忙他真的不行,現在的他還沒完全醒來,注意力無法集中,沒辦法將‘殘’揮發到最極限。
盧雨柔拗不過他的請求,隻好無奈的妥協,‘好啦!你趕快出去。’
隻見他興高采烈的站在定位點上,一點也沒有準備好戰鬥的跡象,這幾個星期他總是心不在焉的練習著,也沒見過他真正認真的時候,再加上他現在一副靠不住的樣子,真擔心接下來的狀況他不知道能不能應付的了。
轉眼間,克拉爾族的塔洛帶著三名達卡與幾百名戰奴將體育館團團圍住。
塔洛藐視的看著上官修,‘默隱城城裡都沒人才了嗎?竟然派出你這種乳臭未乾的小孩來應戰,看樣子……還沒斷奶吧!哈哈……’
此話一出惹得大夥仰天大笑,彷彿在朝笑著上官修自不量力。
上官修聞言笑了笑,‘我們默隱城裡一向講求對等,絕對不欺負弱小。書上都有寫明:“殺雞焉用牛刀。”你有看過有人用劍來劈柴嗎?’
‘你!’他諷刺的言語果然惹惱了塔洛,隻見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惱羞成怒的下令著,‘將這裡移為平地,給我上!’
塔洛一聲令下,達卡與戰奴們紛紛攻擊起受保護的體育館與上官修一行人。
其中一名達卡攻擊著上官傑,他靈巧的往旁邊一閃,閃過了攻擊也看清楚他的模樣。
‘是你?’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達卡,想不到這次還能見到他,一定是老天的保佑要他親手了結他的性命,這一次他絕對會好好的‘招呼’他,不會讓他有第二次的逃脫機會。
一名戰奴趁著文尚槿不注意時從背後偷襲,誰知他一轉身,手上的‘啻雷’正好穿過那名戰奴的身體。
戰奴瞠目結舌的看著他手中的武器,不可能的……他怎麼可能刺傷的了他,明明是距離這麼遠……
文尚槿不懷好意的看著他,‘不好意思,我的“啻雷”會隨著距離有所變換,就像這樣!’他旋轉著劍柄,劍身在一瞬間抽出,恢複成原來的大小。
戰奴盯著他的‘啻雷’緩緩的倒下,一直到死了都不相信他所看見的事實。
其他的戰奴們見狀,紛紛向後跨了一大步,畏懼的看著他手上的武器。
文尚槿愣了一愣,隨即保持的他的笑容,‘你們不是膽大妄為的來入侵我們?怕什麼。’臉上陰沉的笑容彷彿在訴說著‘還不快過來送死’。
站在他麵前的達卡毫不畏懼的看著他,‘想不到竟然有這種玩意兒,就讓我見識見識吧!’
他手上的大刀一揮,銳利的刀鋒差點讓文尚槿身上多一道傷口,其他戰奴見狀,便陸陸續續的加入戰局。
眾人在‘界’裡打的難分難舍,而維持‘界’的盧雨柔也不好過,因為她還得幫文尚楷這瞌睡蟲忙。
‘驚陷--封!’
她雙手忙著護住‘界’,卻又能用雙眼精準的‘封’住戰奴,文尚楷趁此使出‘殘’來殲滅他們,合作無間的默契令戰奴們感到不寒而栗、心生卻步,攻擊的速度也緩慢了下來。
此時的上官修與帶頭的塔洛正打的平分秋色、不分軒輊,雙方揮動著武器,一來一往的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一名戰奴想上前幫忙卻被塔洛一個回旋踢一腳踹飛,他不悅的盯著眼前的上官修,‘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幫忙。’
想不到他看起來年紀輕輕,竟然會拿不下他,他就不信位居塔洛第五的他會攻不下這‘界’,會輸給這毛頭小子!
上官修看他揮汗如雨、一副懊惱的樣子,好心的建議著他,‘大叔,再戰下去你的體力好像會負荷不了,好不要先到一旁休息一下,換旁邊的年輕人先上。’總不能說他仗著他年輕人體力好在欺負老人家吧!
此話一出立刻惹得塔洛不悅,他這是在看笑話嗎?竟敢瞧不起他。
‘不用,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上官修見他氣急敗壞的模樣,想不到這老人真難溝通,好凶!
塔洛立刻對他出招,一點喘息的機會也不給他,而上官修也不是省油的燈,除了見招拆招也對毫不留情的對他攻擊……
上官傑對著眼前的戰奴使出‘月冥’,快速的穿梭在眾人之間,乍看之下彷彿有著許多分身,讓許多戰奴在措手不及之下身受重傷。
達卡不悅的看著他手上的匕首,‘有種就丟掉武器,我們赤手空拳的對打。’論功夫,他可是自認無人能及,他就不信還贏不了他。
‘可以。’上官傑將匕首向前一丟,直直的插入前方的土地上,這次他絕對打的他沒機會再裝死。
達卡見機不可失,立刻對他出手,他動作神速的想點著他的穴道,卻頻頻的被上官傑閃過。
達卡不死心的向他進攻著,隻見上官傑抓著他的雙手一拖,將他整個人重重的被摔在地上,其他戰奴們見上官傑手無寸鐵,紛紛拿著武器攻擊著他。
麵對戰奴猛烈的攻擊,上官傑隻好借力使力讓他們自行互相殘殺,一瞬間,戰奴倒地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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