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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魔堡,血龍堂大廳裡,赤魔艦隊提督──血龍正對幾天來收到的情報作一個整理。

不知道是走了什麼黴運,數十年輝煌戰史從沒有比現在淒慘過,一件消息比一件消息還糟糕。

首先,跟在身邊七年的親衛隊長,竟是個想殺死自己的一級武鬥家。

須知以‘武鬥聯合’龐大組織所評定的一級武鬥家,從來就隻有神秘莫測四字可形容,一直以來,被傳說的好似有移山倒海之能,以赤魔艦隊這樣龐大規模,一個月所支出的薪資,也不過與人家在總部‘修羅競技場’比賽的三張黃牛票同價值,自己拿什麼跟人家打?

謠傳也不算是誇大失實,撇開本身是個五十二級的強者不說,在身旁有四名不弱於己的同門師兄弟護衛下,還差點被得了手,最後還讓她殺掉超過一半的得力手下後,從從容容地遁去。

她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這可說是大和盟第一人的實力誰又不恐懼?

再者,被殺的七零八落的五百親衛團可不是什麼烏合之眾。

陸地上不說,要是在海上的話,讓這五百人操縱旗艦‘赤魔號’,對抗其餘十多萬人三百多艘船,成敗不過是五五之數。

這號稱世上最強大的海上戰力,諷刺地被創造出來的功臣──霧隱初和一個是男是女也不知道的人徹底摧毀,連帶賠上白飛羽以及實力也不弱的一千五百人。

逃回來的數百人裡,沒有一個不是成天做惡夢的,甚至有幾個要包尿布才能過生活,在這些人的眼中,血龍看到的除了崩潰及恐懼外,剩下來的就是對人力不可抗衡的覺悟,再沒有令自己滿意的嗜血、貪婪,他們基本上算完蛋了,使目前的實力減少不隻三成。對以戰爭為生活、殺人比吃飯還平常的他們來說,這是多麼嚴重的損失。

最後,白飛羽被殺的消息深深打擊著血龍,更是深深打擊著整個赤魔艦隊。

身為首席幕僚的他,在赤魔艦隊創立之初就跟在自己身邊,十數年來因為他的規劃、籌謀才有今天無敵海上的規模,與其說是手下第一智囊,倒不如說是合夥人來的貼切,事情無論大小都在與他商量過才決定,說沒有白飛羽就沒有赤魔艦隊也不為過。那像現在,空有十多萬大軍,卻得一個人絞儘腦汁,為小命如何保存而煩惱。

想到這兒,血龍不由一陣鬱悶,站起身來在寬闊的大堂來回踱步。

挺著魁武的胸膛,沈靜的表情與平時表現出的暴躁個性不同,讓人禁不住懷疑,會不會膽大心細才是他真正的性格?畢竟一個沈不住氣的人,是無法成為一個十多萬大軍的將領,可見他收斂的功夫也是高竿。

‘師兄,大事不好了。’

四個穿著高級將領服飾的男子,前後腳闖進血龍堂,為首的高個子急切對血龍道:‘有人……。’

血龍與這四個師兄弟的排行,分彆是島津綱成、宮本龍一(血龍本名)、一之宮正夫、龍造寺宗道、龍造寺宗明,在血龍卓越的領導能力被前任大將軍看中,使其領導赤魔艦隊至今,這四個師兄弟便一直跟隨自己。

血龍揮了揮手打斷道:‘又不是船沈了會有什麼大事?正夫你給我慢慢說。’

這是他們這類以海為家的人口頭禪。

的確,在海上的話是沒有什麼比船隻沈沒了還重要。更何況這四人恰好是血龍的近身護衛,也是同門師兄弟,擁有不用通報就能進入血龍堂的權力,要是連平常八風吹不動的他們都失了分寸,那事情想必真的很嚴重,血龍必須有一些話來安撫他們。

誰知一之宮正夫依舊急迫道:‘師兄說的沒錯,可是船真的沈了……。’

一旁看不下去年紀較大的矮個子緩緩道:‘這麼慌張做什麼?著急又不能解決問題,你這個性什麼時候才可以改?’

接著對血龍詳細道:‘有人趁我們把主力集中在赤魔堡,對停泊在聖石港其中八艘主力艦軍火庫下手,八艘主力艦當場沈沒,還波及到了十多艘次級戰艦。要不是當時留守的人反應快,隻怕災情還會更慘重。龍一師弟,你現在應該要有更進一步的行動了。’

血龍雖然默不作聲,但臉色卻比生吞了十顆生雞蛋還難看,在連續受到嚴重的打擊下,換做是其他人都早已崩潰,要不是長年征戰經曆練就的堅毅性格,隻怕現在已不能拿主意。

深吸一口氣沈聲道:‘那依照綱成師兄所說,沒有人看清楚誰做的嗎?’

其實不用說大家也明白,在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有能力做到這樣的事情隻會有一個人。但血龍必須用這句話,來作為討論接下來行動方針的開場白,以閒聊方式來訂定對策,一直是他統禦部下的方式。

果然,一直不作聲的另外兩人其中一人道:‘雖因專注防守赤魔堡,而抽空了船上大部分的人,但每艘主力艦也留守超過一百兵力。’

‘這種情況下,有辦法神不知鬼不覺侵入軍火庫且連續八艘,若不是相助霧隱初的神秘客就是霧隱初本人,除了他們,我想不到有誰能那麼神通廣大,能知道這極機密、連幽羽樓都滲透不了的中繼港。’

幽羽樓乃大和盟死敵‘炎黃帝國’的最高情報單位,身為對頭的頭號大將,沒理由不清楚這些事,可見小初口中的‘極隱密港口’不是隨便說說的。

另外一人也接著道:‘宗道說的對,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最重要的是要把傷害減到最小,敵人是誰倒也不是那麼急於查明……。’

頓了頓又歎了口氣道:‘真不知道為什麼一向忠心耿耿的霧隱隊長會做出這種事,我們是哪一點薄待她了?會不會是……嘿!會不會是……。’

說到一半,似乎是明白事情的嚴重性而不敢繼續下去。

血龍苦笑道:‘宗明是想說,會不會是幕府大將軍遣她來對付我的呢?放膽說沒關係,這也早就不是秘密了。’

‘哼!我宮本龍一所作所為,哪一件事不是為了大和盟著想?大將軍先前對我詢問中繼站的所在地跟數量時,我雖然一直以“軍情為先,君命有所不受”來推搪,但誰都明白大將軍早就起疑了。可是他卻沒想過,要是一不小心讓幽羽樓那些臭娘們兒知道,我拿什麼來跟炎黃帝國硬憾?難不成大將軍還以為船隻可以一路從大和開到戰場,不用找個安全的地方休息嗎?’

‘不過這也不太可能。’

血龍平複了一下情緒道:‘畢竟我們的衝突尚未白熱化,他是不會用這種人儘皆知的方法來取我的性命,這樣會對他往後統領大和盟海軍造成不良的影響,雖然大將軍一向被周圍的小人所蒙蔽,但他不會沒想到這一點。’

血龍深思道:‘我向來因為和炎黃帝國長期敵對的關係,所以手段未免殘酷了一點,來強逼炎黃帝國取消禁海令。所以比較有可能的是,霧隱初是我眾多仇家之一混進赤魔艦隊的,也隻有這個解釋比較合理,將之當作一般的江湖仇殺便行,不用多想。’

血龍這大和盟名將的確是名不虛傳,雖然沒有白飛羽在身邊,但事實也推算出個十成十。

(禁海令是炎黃帝國對大和盟一向的鉗製,其前因後果故事容後會提到。不過大致上是炎黃帝國禁止對大和盟的通商、通航,而大和盟則成立海軍來劫掠炎黃帝國的商貨船來反擊,這已持續了數百年。)

‘不過霧隱隊長……不,霧隱初的功力實在驚人,我們四人聯手也才勉強擋的住她的全力進攻,不愧是武聯僅有的七名一級武鬥家之一,師兄認為該如何應對……。’不知為何宗明遲疑地問道。

血龍深深望入宗明的眼中,嚴肅地道:‘我知道你一向就欣賞霧隱隊長,但是彆忘了她現在是大和盟的敵人,從她隱藏自己真正的實力開始,就已經背叛了赤魔艦隊,更不要說在八天前殺了我們十多個得力乾部、三天前殺了飛羽軍師、現在又炸了八艘主力艦,這有多嚴重你應該明白,不要讓我再說廢話,下次見到她時隻要有機會一定要儘力搏殺,以安慰所有人的在天之靈。’

被訓的心慌慌的宗明喜道:‘下次?師兄是說……。’

血龍苦笑道:‘現在要如何將她挖出來?就讓她多活一些時候好了。下次再來的時候我一定會準備萬全,以雷霆萬鈞之勢一舉除掉這禍害,就算無法除掉她也要將她永遠困在這小島,不能讓她對我們的千秋大業造成破壞。’

‘宗明,傳我號令!三小時之後全員撤離聖石島,四小時之後所有船艦出發,島上的物資帶不走的全部毀掉,隻能快不能慢,另外從各主力艦調二十五個身手高明、忠誠又沒有問題的人,替代原先的親衛團。明白嗎?’

在沒有準備下,實在沒把握對付傳說中的一級武鬥家,並不是說身經百戰的血龍就這樣怕了小初。雖然臨急就章的近衛團,在配合及素質方麵上都有問題,但是聊勝於無。

待宗明接令而去之後,血龍對著宗道、正太說道:‘你們二人平時跟宗明最好,幫我穩住他一下,千萬不要讓他做傻事,去吧!他一個人肯定做不來。’

‘有什麼事?’

血龍唯一的師兄綱成在他支開三人後問道。平時血龍最信任的也是他,甚至於白飛羽也比不上。不僅僅是他唯一的師兄,沈穩的態度以及比自己還高強的武功更是血龍倚仗他的地方,在這麼多手下中也是最了解血龍的,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也是靠他來處理最為安心。

血龍站了起來客氣地問道:‘師兄,上次拜托您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沒有什麼問題吧,還是師兄需要什麼支援儘管開口。’

雖然在人前的態度是一個樣兒,但私下對這從小照顧自己到大的師兄還是不敢怠慢。

‘小事一件而已。天皇那邊已經打理好了,將軍、關白、太政大臣那兒也安插了一些我們的人,師兄辦事還有不放心的?你上次交代的魔法部隊這次也隨船帶過來了,分彆安排在各船的水手群之中,除了你我之外保證沒有人知道。’綱成笑著說道。

‘這當然不是在懷疑師兄,隻是隨口問問罷了。’

血龍亦笑著道:‘不過那批魔法師對於我們這種海上生活真的能適應嗎?聽說他們不是大部分都嬌生慣養?不要被我們操的發揮不出實力就好了。’

原來血龍有感於一成不變的海戰,特地在魔法王國‘梵天神教’裡物色了一批魔法師來加以磨練,就算無法達成強化艦隊戰力的目的,也要讓自己的近衛團更加完備,以防範類似小初這種情況的發生。雖然不幸被自己預料到了,而且對手還是這麼強悍,但這些人放在身邊總是比較安心。

綱成以肯定的語氣道:‘魔法師所要求的條件,除了比一般人強大的精神力以及記憶力,另外就是過人的耐力,否則怎麼應付魔力反噬己身的情況?這批人都適應得不錯,應該能成為你的一大臂助。’

‘嗯!這就麻煩師兄了。’

血龍點點頭道:‘我想讓這批人馬上加入近衛團,師兄認為有沒有什麼問題?’

並不是血龍認為小初及雷宇真的能偷到船上來,但凡事無一遺漏,正是自己百戰百勝的原因之一。

‘好吧!這樣也比較保險。’

綱成也認同道:‘不過回去的話你有什麼打算?推薦霧隱初加入艦隊的霧隱流,這次肯定推卸不了責任,我想他們也保不住幕府首席教座的地位了。你有沒有什麼好計畫?’

‘哼!要不是看在霧隱初的分上,我早就把霧隱流連根拔起了,哪裡還輪的到他們聯合“神風”、“櫻花”處處與我們作對。這次剛好借這個機會讓他們一蹶不起,就算不能成功也要降低整個幕府的威信,以消我心頭這股惡氣。’

‘師兄你放心,這件事我有把握做到最完美。’血龍陰惻惻地笑道。

‘神風’和‘櫻花’是大和盟中,與赤魔艦隊齊名的另外兩支艦隊,雖然實力上是不能比較,但這兩支艦隊的提督卻都是不能小看的角色,要不是自己崛起的早,早就被這兩艦隊打壓到底了。

配合首席教座霧隱流,這股盟內的反對力量確實是芒刺在背。其實要不是因為霧隱流的關係,以小初的表現出的能力,是不可能隻當個近衛團頭頭的。

‘說到把握機會的確是沒人比得上你,那我也放心了,這次提前預祝你成功。’

綱成離去後,血龍站在赤魔堡上,居高臨下望著因自己命令,而忙得有如熱鍋上螞蟻的手下們,心中不由然地產生一股滿足感,要讓十數萬大軍全部出發,以短短四個小時來說確實是急了點兒,但是沒有人可以明白他內心的想法。

發出些許不合理的命令,讓手下的人拚了命也要完成,也是鍛煉部屬能力的一種方式。

在紀律森嚴的赤魔艦隊裡,違反命令可是犯了天條,沒有人可以質疑血龍說出來的話,說要完成就是要完成,不過怎麼個完成法又不偷工減料被人發覺,這就要憑真功夫了。

感受著這種位居人極感覺,想像回到國內後權力遽增的甜美結果,似乎是一點也不介意由小初所帶來的嚴重損失,看著即將拋棄的據點,血龍愉悅地狂笑起來,狀似極為歡暢。

海上第一日,赤魔艦隊旗艦──赤魔號中。

一不小心混進魔法師部隊的雷宇一時之間頭大如鬥。

因為他的長相在潛入的船上沒有人熟悉,偏偏跟魔法師部隊一樣都是生麵孔,恰巧魔法師也都是個孤僻個性,剛好也是從‘梵天神教’各地所挑選出來,互不熟悉。名義上是集中訓練一陣子,但原本就是水手的赤魔艦隊,能教魔法師什麼東西?

就這樣,原本要趁血龍的近衛團大失血的時候,看可不可以被挑選上,畢竟自己的實力也是不弱(隻有雷宇認為),誰知被快一步的綱成‘集中部隊’,也是上了旗艦沒錯,可是接下來就完蛋大吉。

連魔法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要怎樣地混入魔法部隊?所以就有了類似以下的對話:

‘老兄,擋根來試試吧。’

不知道為什麼這種地方會有紙卷煙,但看到隔壁的正準備吞雲吐霧,原本就是個小煙蟲的雷宇忍不住跟一旁的魔法師‘同伴’套套交情。

‘嗯,抽這種煙的人不多,你會抽嗎?’

身旁的魔法師掏出紙盒裝的香菸,再取了一根遞給雷宇道:‘省著點,我從神教出來之後隻帶了幾包,抽完就沒了。又不知到什麼時候可以放假……。’

‘放心!我保證很快我們就可以放假。’

把老板掛了要放多久都可以。雷宇叼著煙笑道:‘借個火吧!我的放在另一件衣服了。’

‘借火?你要火做什麼?’

接著身邊的魔法師不理目瞪口呆的雷宇,伸出食指尖冒出了一點火花,神乎其技地將嘴上香煙點燃,疑惑的問道:‘連一個小小的火焰魔法都不會嗎?那你學的是什麼?’

‘呃……我學的是其他的啦!這種火……火焰魔法我不會用。’接近要露出馬腳的雷宇,緊張地乾笑道。

天哪!怎麼有這種事,這不是擺明整人嗎?

‘就算學的是相克的水係魔法,沒理由這種小玩意兒也不會啊!你的魔法是誰教的?’疑惑雖疑惑,但依然幫雷宇將煙點燃,旁邊這位同伴契而不舍地問道,似乎起了好奇心。

‘我……我學的是“體”係魔法啦!也就是跟戰鬥的時候,會感覺人家的動作變的比較慢,而速度以及力量也會提升不少,觀察力也會提升許多……。’

雷宇在沒有辦法之下,將狂心的狀態拿出來胡謅一番,聽的一旁的人一愣一愣的。

‘聽起來很像是“神眼術”、“加速術”、“熱血能量”以及“力之提升”的綜合輔助魔法,那你不就根本是個武者嗎?怎麼會入選這魔法師選拔的。’

‘誰叫我那麼厲害。我這家傳魔法叫做“狂心”,一使出來的時候連島津老師都有一拚之力,他不選我要選誰?’島津老師是魔法師部隊對綱成的稱呼。

反正除死無大害,雷宇更是扯的天花亂墜,說謊又不用本錢,且也沒人敢去找綱成查證,何樂而不為?

‘家傳魔法能練成這樣,想必你也不弱嘛!要不要過個招看看?我叫做達司特,二十級火係魔法師。’身邊的魔法師興致盎然地道。

雷宇吐著煙圈,慶幸好不容易過關,作好友狀對達司特道:‘不用啦!自己人何必動手動腳,那多難看?又傷感情。我叫雷宇,十九級魔法戰士,很高興認識你,達司特。’

雖然等級掰的少人家一點,不過‘魔法戰士’聽起來倒是蠻威風的,雷宇也挺滿意這種介紹方式,不過也算好運,因為在這世界裡根本沒有魔法戰士這職業,但遇到了同樣孤陋寡聞的小魔法師剛好驚險過關,讓人一頭霧水卻也不會起疑。

就在兩人悠悠哉哉地在甲板上吞雲吐霧時,整艘旗艦突然地震動了一下,讓位於甲板上的所有人驚動了一會兒。陣陣氣勁交擊的聲音從主船艙方向不斷傳了過來,夾雜著各種慘叫的聲音,令人發現到事情的不對勁。

就在這時,代替小初擔任近衛團頭領的島津綱成衝出了船艙,對位於甲板上的魔法師部隊吼道:‘提督遭襲,所有魔法師部隊速往主船艙支援,違令者斬。’

接著催促著所有人之後,自己又跑了回去。畢竟多一分力量就是多一分勝算,在遇到小初這種高手時,是沒有人敢怠慢的。

達司特楞了一下,對身旁的雷宇道:‘快,我們的任務來了。快趕過去吧!’

說著說著一拉雷宇就想跑,卻發現另一件不對勁的事。

小初終於行動了,而且這次血龍可是有了萬全準備,不僅四大護衛全數跟在身旁,還不知道從那兒弄來一批魔法師,擺明對任何刺客都有著強大的防禦能力。

不過也隻能怪自己,是自己要小初在潛入第一天就動手,以免夜長夢多,卻想不到血龍準備這麼充分,連小初也不能在第一時間逃出來。

若她能完全牽製所有人的話,那島津綱成是不可能有空閒出來集合這些輪班休息的人。想到這兒,不禁為小初擔心,希望不要有任何意外發生,不然自己知自家事,這輩子是彆想有一天心安。

就在達司特發現雷宇臉色的異狀時,雷宇輕輕地對達司特問道:‘你在魔法師部隊裡有沒有什麼好朋友?據實回答我。’

想不到雷宇問的是這種無關痛癢的事,達司特對雷宇苦笑道:‘除了你我還沒來得及去認識其他人,不過要是不馬上趕過去,等到刺客被擒下時,就算天王老子都是我們的朋友也沒用,赤魔艦隊的軍紀可不是說笑的。’

‘嗯!這就方便多了,待會兒你不要下去,在這裡呆著就好,我敢保證沒人有機會對你判軍法的。’

接著雷宇似乎變了個人,以他為中心方圓一公尺內,突然冒出有若實質的殺氣,令達司特心中一寒後,對他微笑道:‘我是說真的,等會兒千萬彆下去,不然捅錯人就不好意思了。’

說罷,達司特的眼睛一花,雷宇就這樣消失在他的視線中,而最後留在他腦海裡的,隻有他臨彆時,梵天神教典籍中所形容的惡魔笑容……。

(梵天神教與炎黃帝國南部接鄰,大略等同真實的東南亞一帶。以宗教立國,是一個盛產魔法師的國家,同時也是魔法師工會‘聖堂’總部的所在。與死敵炎黃帝國處於長期交戰的狀態下,也是大和盟最有力的外交盟友,所以血龍才有辦法以大和盟的名義要求援軍。要不然以魔法師天生淡泊的個性,想找個幫手實是難比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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