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麵忙活了一天才回家,推開門看見婆婆坐在椅子上,黑著一張臉,看見我就罵。
“小賤蹄子,一整日不見跑哪兒去了?家裡的活不乾,飯不做,你是想餓死老娘嗎?我兒才走了幾天,你就這般對我。莫不是我兒不在,你守不住寂寞,在外麵偷人去了?”
我如今也是對這老太太半點耐心也沒,一大把年紀了思想還整天那麼齷齪,嘴也不乾不淨的,也不說給自己積點德。
我反問她:“從前我未過門時都是阿淵給你做的飯嗎?我怎的不知他還會做飯?您說您兒子才走了幾天,我便耐不住寂寞出去尋人,那公公走了可是有好些年了,敢問婆婆您在外麵有多少人了啊?”
“你……你敢頂嘴?還敢誣蔑老娘?”她氣的臉一塊青一塊白,上前就想動手。
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用力之大使她疼的叫了起來。我不客氣道:“我告訴你,以後我不會再事事殷勤周到地捧著你,伺候你,反正都快要被休了,我怕什麼?”
她罵罵咧咧道:“那你現在就滾啊,死皮賴臉留在我們家乾什麼?”
我卻沒再理她,轉身進了屋。
我永遠伺候不好一個看我不順眼的人,所幸不伺候了,愛怎麼著怎麼著吧。隻是現在還不是離開的時候,現在走了,豈不是讓嚴己淵那負心漢如願以償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是早出晚歸,忙著店鋪的事情。
我想研製一款可以代替罐裝唇脂的好物,大致呈細條狀,一寸有餘,陶瓷外殼,殼裡麵設計一些小暗門,可以使唇脂的膏體自由伸縮。用的時候可以旋出來,不用了再旋回來蓋上蓋子保存。
裡麵的唇脂膏體上再雕刻上一些繁複精美的花紋,一定會為女子所喜愛。
我叫幾個手藝較好的師傅嘗試一下,看是否能打造出來,沒想到還真的成功了。
因事先找人做了宣傳,半麵妝開張那日,擠滿了人。
因我家的胭脂水粉采用上好的原料,又添加了特殊的成分使之持妝更久,使用攜帶方便,使用感絕佳,所以生意很快火了起來。
我卻沒有趁此機會薄利多銷,而是定價很高,每天限量。即便如此,每天依然有很多人排著隊預定。
婆婆不知道從哪聽說了我做了生意賺了很多錢,這天回去一反常態地再沒提讓我搬出去的話,隻是陰陽怪氣道:“姑娘家家的,竟也學著人家在外麵拋頭露麵的做生意,臉皮可真是夠厚的。”
她雖這麼說著,可還時不時地以家裡沒錢吃飯為由想法設法地從我這兒要錢。
我每次都不與她過多糾纏,少給她點,安撫住她,因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嚴己淵遲遲未歸,可能在京城被什麼事情絆住了腳步,再加上路途遙遠,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
我要趁此機會,好好經營店鋪,積累錢財。我要到京城去。
去京城一紙狀書把嚴己淵告上公堂,在眾人麵前揭穿他的真實麵目,再與他一刀兩斷,從此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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