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突然出現的嚴幼珊,衛鬆懵了,趕緊跟吳婉兒解釋,然而下一刻電話已經被掛斷。
衛鬆再打過去的時候,隻聽到:“您所撥打的電話已經關機”的提示音,也不知是真的關機了,還是被拉黑了。
顧不得繼續打電話,衛鬆抬頭看了看頭發還是濕漉漉的嚴幼珊,又掀起被子,發現自己內褲都沒穿,驚疑不定道:
“我們昨晚,那個了?”
他昨晚醉地很死,一點印象都沒有。
嚴幼珊白了他一眼,風情萬種:“你說呢?人家到現在還腿軟呢。”
說著,她坐到床邊靠在衛鬆身上。
雖然是反問的語氣,但是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衛鬆現在很混亂,一方麵因為自己背叛了女友而愧疚,另一方麵又因為自己睡到了嚴幼珊這樣一個大美人而沾沾自喜。
鼻端傳來的幽香讓衛鬆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馬,對女友的愧疚暫時被拋到腦後,他雙手攀上嚴幼珊的肩膀,呼吸逐漸粗重起來。
嚴幼珊卻宛如泥鰍一樣從他懷裡掙脫出來:“不行,我要回去了,明天還要上班呢。”
說著,她當著衛鬆的麵穿上衣服,給他一個媚眼之後開門離開:
“我已經加上你的微信了,記得聯係我哦。”
衛鬆看著她的背影,魂兒都被勾走了,許久才回過神來。
這時,他才想起要跟女友吳婉兒解釋,昨晚自己隻是酒後亂性。
穿上衣服,退房之後,衛鬆徑直來到吳婉兒的住處,卻被拒之門外,並得到了分手的回答。
之後無論衛鬆再怎麼說,吳婉兒都不為所動。
衛鬆知道,如果說之前隻是情侶鬨矛盾,那這次就是徹底分手了。
也對,換個角度想想,如果吳婉兒跟彆的男人搞一夜情,那他恐怕也會下定決心分手。
想起自己跟吳婉兒的那些美好過往,衛鬆很是傷心。
但是打開手機,看著嚴幼珊的微信,想起她的姣好容顏,誘人身材,這份傷心便隻持續了沒多久。
時間來到周三,衛鬆迫不及待地給嚴幼珊發了消息,說自己跟女友分手了,並約她見麵。
他想要和嚴幼珊再來一場魚水之歡,以撫慰分手的傷痛。
然而出乎衛鬆意料的是,嚴幼珊一直沒有給他回複。
這讓他一整天上班都沒法集中精神,工作上出了不少錯漏,被經理找了麻煩。
然而衛鬆卻沒有心思理會,渾渾噩噩地加班處理完案子之後,迫不及待地給嚴幼珊打了微信電話。
然而對方一直沒有接通,衛鬆想直接去嚴幼珊家裡找她,但是想起來自己不知道她家在哪裡。
就這樣,接下來的幾天,衛鬆也堅持不懈地給嚴幼珊發消息,但是一直得不到回複。
正因如此,他的精神狀態似乎受到了很大影響,不僅是工作心不在焉,心中更是有著一團無名之火在緩緩升騰。
這天,衛鬆因為工作上的失誤再次被經理叫進辦公室,聽著經理的喋喋不休,想起一直以來都聯係不上嚴幼珊,衛鬆逐漸煩躁起來。
突然,他發出低聲的怒吼:“周扒皮,閉嘴。”
經理姓周,經常讓下屬無償加班,所以同事之間私下裡都將其稱為周扒皮,但是從來沒有人敢當著他的麵這樣稱呼。
周扒皮愣住了,下一刻才回過神來自己被人罵了,他抄起桌子上一份文件就朝著衛鬆的腦袋打去。
衛鬆閃身躲過,一拳打在經理胖乎乎的臉上,二人隨即打成一團,直到保安來才被拉開。
事後,衛鬆因為對上級不敬而被開除。
拿著自己的所有東西,獨自走在大街上,衛鬆的心思卻不在被辭退這件事情上,他仍然想著嚴幼珊。
拿出手機再次嘗試著撥打嚴幼珊的電話,這一次直接打通了,對麵傳來嚴幼珊慵懶的聲音:
“喂,哪位?”
衛鬆高興極了:“我是衛鬆啊,幼珊。”
“哦,怎麼了?”嚴幼珊的語氣很是平淡,很是敷衍。
衛鬆如同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小心翼翼道:
“之前不是你讓我聯係你的嘛,你忘記了?還有你這幾天怎麼不給我回複消息,也不接電話?”
他以為嚴幼珊會想起來,會變得熱情起來,但是對方隻是嗯了一聲:
“不好意思,最近比較忙,你還有事嗎,沒事我就先掛了。”
衛鬆更加緊張了:“幼珊,我們那天晚上不是……”
他話還沒說完,對麵就傳來一聲冷哼:
“你彆誤會,那晚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
衛鬆愣住了:“可是你明明說我很厲害的……”
“我是說你酒量厲害,你彆誤會了。”嚴幼珊直接戳破了衛鬆最後的幻想。
衛鬆此時才回過味來:“那你當時還那麼說,搞得我女朋友以為我們一夜情,跟我分手了都……”
嚴幼珊哦了一聲:“那對不起了,都是誤會,你誤會了,你女朋友也誤會了。”
掛斷電話,嚴幼珊的臉上露出了滿足的微笑。
電話那頭,衛鬆卻風中淩亂了,此時他哪裡還不知道自己被對方給耍了。
對方故意引發誤會,這才導致吳婉兒徹底和自己分手。
對方故意不接自己電話,不回信息,這才導致自己魂不守舍,最終被公司開除。
失去女友的悲傷,被人玩弄的憤怒,對自己一時鬼迷心竅的後悔,種種情緒同時湧上心頭,
他覺得活著一點意思都沒有了,所以選擇了服用安眠藥自儘。
那幾天我打電話衛鬆不接,微信也不回,我這才懷疑他出事了,報警之後,警察上門隻找到了衛鬆的屍體。
因為時值盛夏,屍體都發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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