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海浮現出一個畫麵。
不久前,人販子蹲在這條路邊,借著大雨天氣,強行攔住孩子的自行車。
然後把孩子抱進密林深處掏空肚子裡的器官,隻留下廢棄的自行車在路旁。
希望我的猜測是錯誤的,我一邊跑,一邊想著。
但耳邊孩子的哭喊越來越清晰,大人的怒斥聲也十分暴躁。
我心底猶如被一塊巨石壓著,喘不過氣。
跑了一會,我漸漸看到模糊人影。
天上大雨不斷往下落,我躲在一顆樹後,睜大眼睛,想儘力看清楚前方到底發生了什麼。
隻見一把小攤小販用的大雨傘下,一臉上有著刀疤的男人掐著一個稚嫩孩子的喉嚨,大聲怒斥讓他彆叫。
而那個孩子躺在一個方形的石頭上,在這個大雨傾盆蕭瑟秋季下渾身赤裸。
更可怕的是,孩子身上滿是畫筆塗抹的印記。
那些印記清晰明了的標注出孩子的心臟、腎臟、胃部等生理器官。
眼前一幕映入眼簾,心中的那塊巨石往我心臟猛擊。
我的大腦一片暈眩,眼前一片黑暗。
我從沒想過村鎮裡的謠言竟然是事實。
我想起那些坐在村子門口發呆的老人,他們衣衫襤褸,頭發蓬亂,每個人麵前放著一隻破碗,嘴裡一口一個孫兒。
使他們精神失常的,就是這些可惡的人販子。
如果今天我沒有因為好奇跟過來,那麼明天,村鎮外圍的那條河,就會多一具孩子的屍體。
器官被掏空的屍體。
我攥緊拳頭,想立即衝出去打爛那正在嗬斥孩子的人販子的臉。
但救孩子的事必須從長計議。
如果人販子狗急跳牆,他殺了孩子再逃跑,我一點辦法沒有。
而且這種割人腎臟的人販子窮凶極惡,十分殘忍,一般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報警!
我的計劃是先報警。
在警察趕來的過程中,我盯著人販子的動向。
隻要人販子不動手,我就繼續隱藏。
萬一他提前動手,那我也不能坐以待斃,隻能奮勇出擊賭一把。
說乾就乾,我一手舉傘,一手費力掏出手機就要撥打報警電話。
但手機剛掏出來我就傻了眼。
竟然沒有信號!
不可能沒有信號!
我心裡怒道。
這個地方我不是沒有來過,相反我來過很多次,都是卡文過來散散心。
沒有一次出現沒有信號的情況。
那就隻剩一個可能了。
我望向人販子旁邊那個疑似高科技物品,那可能是信號屏蔽器。
因為在這野嶺中,即使有人看到人販子作惡,他顧忌到人販子手中的刀與孩子,也不敢上前正麵衝突。
唯一的方法就是叫人,報警。
但現在有一個信號屏蔽器,隻能徒步跑到鎮子上叫人。
可這樣做太費時間,等他回來的時候,人販子早就不見了。
這就是為什麼人販子在這個偏僻村鎮如此猖狂的原因。
一方麵留守兒童太多,一方麵成年人太少,地處又偏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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