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人販子當你的麵搶,你也不敢攔。
遭天譴的人販子!
我把傘丟在一邊,我打算嘗試跑出信號屏蔽器的範圍。
一般的信號屏蔽器大概就五十米左右。
儘管腳下泥巴路不好走,天上雨水糊的眼睛都模糊,但隻有這點距離的話,還是可以做到。
我脫掉衣服,儘量減輕身體重量,找準來時的路,竭儘全力往前跑。
我的嗓子拉風箱似的響,我的腿灌鉛一樣的沉重,我的心臟發出不堪負責的哀鳴。
但我的手機還是沒有恢複信號。
為什麼?
我不顧臉上的雨水呆愣望著手機。
一百米的距離了,為什麼信號還是沒有。
除非。
我腦海猛然蹦出一個可怕的想法。
人販子不止設置了一個信號屏蔽器。
我能想到的,人販子也能想到。
但隻要多設置幾個信號屏蔽器,就不容易跑出信號屏蔽器範圍。
甚至我覺得這個天氣也是人販子特意選的。
平常情況下,正常人一千米沒有問題。
但在這種天氣下,又是這種泥濘不堪,到處都是野草荊棘的泥巴路,一百米都夠嗆。
此時的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再往前跑,等我趕回去時,孩子會不會已經發生意外,人販子會不會已經不在原地。
可不往前跑,單憑我一個人,是否是那持刀人販子的對手。
我隻是一個普通人,見到人販子拐賣兒童我很憤怒,也很痛心。
但在可能付出自己生命的情況下,我不得不猶豫。
天上的雨嘩啦啦的下,雨水浸濕了我的全身。
我喘著粗氣,內心陷入天人交戰。
突兀地,有那麼一瞬間,村口那幾個因丟失孫子孫女而瘋癲的可憐老人出現在我眼前。
不!
我抹掉模糊雙眼的雨水,現在還不是做抉擇的時候。
人販子還沒有動手,即使找不到警察,我也未必就沒有機會。
想到這裡,我拔出陷在泥濘中的雙腿,朝著人販子的方向狂奔。
又到了那顆樹下,我摸著砰砰跳的心臟。
幸好,人販子還沒走,孩子也還沒受到傷害。
但看人販子準備的動作,我預計即使不是現在,最多一個小時他就要動手。
不如趁現在,我借著雨水聲偷偷靠近,與他正麵搏鬥。
隻要拉進距離,我把他撲倒在地,他就來不及拿孩子威脅我。
孩子也能趁亂逃跑。
計劃定下,我沿著橢圓形狀繞後。
可就在這時,一個我熟悉的物體出現。
那不是我的自行車嗎?
我大驚失色。
眼前我的自行車正被一個來曆不明的人推著。
看他的方向正是那人販子的方向。
同夥?
我按捺不動,遠遠觀望他們的動作。
隻見那人把我的自行車停在人販子旁邊,然後對著他急切的說著什麼。
一邊說,手還往一個方向指。
糟了!
我注意到他手指的方向正是我藏匿自行車的方向。
我走的時候留了個心眼,我沒有吧自己的自行車放在廢棄自行車旁。
而是重新找了一塊地方藏。
雖說如此,但從我的足跡還是能夠找到我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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