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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冷戰已不再像往昔一樣,沒到一盞茶的功夫,他們父子已經被追上,然後圍困在一座不知名的山上。隻見此山鳥語花香,翠柏蒼鬆拔地而起,奇花異草漫山遍野,而且還有一道白練一般的瀑布傾瀉而下,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但冷戰此時卻沒有心思來欣賞這大自然的美景。

幾名蜀山弟子好像餓狼一般的眼裡冒著綠光,將冷戰從頭到腳看了一遍。隨後一名弟滿臉麻子的弟子樂滋滋的道:“冷掌門,跑啊,你倒是跑啊,怎麼不跑了,你不是以前挺有能耐的嗎,怎麼今天倒像喪家之犬一樣被人追著到處跑啊”。說罷哈哈一笑。此人不笑還則罷了,一笑的話,那張尊榮的確使人不敢恭維,本來眼睛就小,一笑便越加的更小,就像在臉上用刀子劃出了一道縫一樣,再加上那張坑坑窪窪的麻子臉,猛的一看,就像是一坨大便扣在上麵一樣,看一眼就會三天吃不下飯。

“喂,麻子,再怎麼說冷師叔曾經也是咱們最為尊敬的掌門人啊,你怎麼可以這樣和掌門人說話呢”。那個滿臉胡須的漢子道。高飛最恨人家叫他麻子了,但一看是劉師兄,所以隻是白了一眼劉永福。

冷戰隻是靜靜的站在原地,臉上平靜的沒有一絲表情,也沒有說一句話。因為他知道,此時說什麼也是於事無補,反而可能會遭到這些家夥的言語侮辱。

那幾個家夥又相互說笑了一番,見冷戰沒有任何反應,也覺得沒什麼意思,還是早些抓了冷戰和冷月軒早日交差,也免得在這烈日下受罪。

劉永福笑著道:“冷戰,你現在已是廢人一個,我勸你還是乖乖地束手就擒吧,免得我們動手”。說的同時,一劍已經朝著冷戰的喉嚨刺來,劍身隱隱夾雜著破空之聲,看來此人身手也的確不差。

冷戰身子就地一滾,劍尖朝著頭皮擦了過去,劍氣頓時將幾絲頭發割了下來,真的是危險到了極點,如果冷戰的身子再遲一秒的話,劍尖肯定會從喉嚨穿堂而過。蜀山弟子見曾經不可一世的掌門人今天以一記懶驢打滾來避開這輕輕的一劍,全都笑的上氣不接下氣,隻有泥鰍呆呆的站在那裡,眼裡儘是急切的關懷之意。

劉永福原來的那一劍隻是試探性的進攻,生怕冷戰是在故意隱藏自己的實力來引誘自己上鉤,但自己剛才那才是蜀山劍法中最為平常的一劍,冷戰竟然會用江湖中人都不屑用的招數懶驢打滾來躲避,如果他有所隱藏的話,肯定絕不會如此的降低自己的身份,一想到此處,劉永福頓時拋開了所有的顧忌,一劍勝似一劍的朝著冷戰刺去,隻是他不往致命的地方刺去,專刺胳膊和雙腿,轉眼間,冷戰的雙臂和雙腿已是傷痕累累,鮮血不停地流下,眼裡就像要噴出火一般。但劉永福仿佛很享受這個貓玩老鼠的遊戲一般,還不時地發出一聲怪笑。

“夠了,劉師兄,龍師叔隻是要我們捉住冷師叔,並沒有叫你這樣折磨於他”。一直在旁邊沉默著的泥鰍開口大聲道,並且用自己的身子擋在了冷戰身前。

“你叫什麼名字”?冷戰開口對泥鰍問道。

“啟稟掌門人,弟子萬遊岩”。劉永福啪的一巴掌打在了萬遊岩的臉上,臉上頓時顯現出了五股明顯的血痕。“老子的是你也敢管,是不是不想活了,說著一巴掌又打了過來,萬遊岩見勢,身子猛地向著劉永福撞去,由於去勢太猛,竟然一下將身高馬大的劉永福撞翻在地,萬遊岩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這麼厲害”,隨即握起拳頭,狠狠地盯著躺在地上的劉永福,劉永福頓時火冒三丈,騰地一下從地上竄了起來,對著萬遊岩有口一劍刺去。冷戰見狀,一閃身擋在萬遊岩前麵,兩隻手死死地將刺來的劍攥在了手裡,手裡的鮮血噴湧而出,劉永福向後一拽,冷戰絲毫沒有鬆手,隻是身子向前傾了一下,劉永福抬腳猛地向著冷戰肚子踢去,一下將冷戰踢飛了三米遠,倒在地上,口裡鮮血狂流不止。冷戰心道,反正今天無論如何也是一死,倒還不如死的乾脆一點,死的轟轟烈烈,也好叫這些宵小之輩不要繼續羞辱與我,隨即一縱身,投身於激流中。

劉永福這下可急壞了,連忙連爬帶滾的跑到了瀑布邊上向下望去,隻見一股水柱從上流下,水流激射在崖底的石頭上,濺起多多的水花,在崖底的水池中激起一股霧氣,冷戰父子已經不知去向。

“劉師兄,這麼湍急的流水,就算是冷戰有一雙翅膀此時也早已葬身水底了,我們回去向掌門人報信吧,也好叫掌門人拿主意啊”。一名弟子諾諾的道。劉永福想了好一會兒,覺得除此之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便怒氣衝衝的帶領著眾人撤離了現場。

劉永福將此事回報給了龍泉後,龍泉頓時暴跳如雷,將前去抓捕的人狠狠地懲罰了一頓,然後又派人前去搜索冷戰父子的蹤跡,但最終仍然是一無所獲,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當然,這也是後話,暫且按下不敘。

水潭邊,一位身著獸皮的老者騎著一頭劍齒虎,默默地盯著水塘邊上一大一小的兩個人,大的嘴裡不斷地冒出水泡,小的卻麵色紅潤,睡得正香。老者喃喃的道:“老夫已經好久沒有吃過人肉了,沒想到今天竟然一下就來了來個人“。說罷舔了一下嘴唇,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老者走到兩人身旁停了下來,然後往冷戰身上仔細的一看,眼裡立時殺意大熾,伸手向冷戰的心口掏去,那彷如鷹爪的手指依然將冷戰胸口的衣服撕裂,尖利的指甲已將胸口刺得鮮血淋漓,突然,他的動作慢了下來,注意力集中在冷戰胸衣前麵的那方錦帕上,然後慢慢的把錦帕拿了出來,放在手中仔細的觀察了好一會兒,然後小心翼翼的將錦帕疊好放在了自己的貼身衣服之上。待做完這一切後,他為冷戰摸了一下脈搏,然後搖了搖頭道:“天魔解體大法,怎麼會有如此巧合之事呢!罷了,還是先救他性命,待到他醒來後再問也不遲”。言罷,突然猛地一把將冷戰扶起,用自己的雙手搭在了冷戰的背上,雙手飛快的在冷戰背上連點七八處要穴,然後將一股墨綠色的罡氣輸送到了冷戰體內。不一會兒,冷戰的呼吸聲已漸漸可聞,臉色也變得不似以前那麼蒼白了。老者頭上白氣不斷地外冒,額上也漸漸的出現了汗滴。老者手上的動作在不斷地迅速變化,而且墨綠色的罡氣也越來越濃,突然,冷戰哇的一口黑血吐了出來,見此,老者才慢慢的將雙手從冷戰背上撤了下來,然後坐在一旁,慢慢的調理了一下氣息。

過了好久,冷戰終於緩緩轉醒,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看到冷月軒還在酣睡之中,一位頭發和胡須幾乎長在一起的老者閉著眼睛坐在身旁,全身都被罡氣所包圍,冷戰知道,老者此時正在運氣,千萬不可以打擾,否則很有可能會導致老者走火入魔,一頭劍齒虎一動不動的站在老者身旁,看來是在為老者護法,見到這一切,冷戰已經明白了,知道這位老者肯定是為就自己而導致自身罡氣暫時失調,他靜靜的站在了一旁,等著老者用功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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