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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底還是想向彆的女生炫耀而已。要耍手段留住他的心?甭想。對他來說,女生,等同手提電話,可以同時持有多部,一有新款式推出,當然是棄舊換新。

“不打緊……待會我好好‘溫暖’你。”她的心,早已沉淪在他的臉蛋之中。

雖然得不到“她”,作為替代品,也不失禮。反正早晚會換新的。談宏才自忖著。

“可是……你並不屬於這裡。”我破壞了氣氛。“你得離開這裡,去死後的世界。”

“不過……我剛剛才認識你,就要……”她似乎有點失落。

“且慢。”我解釋。“你可以提出一個要求。”

“在我能力之內。”我又補充。充當人肉沙包可絕對不成呀。

她想也不想,就說︰“我要你當我的男朋友。”

天大的玩笑!

我正想拒絕之時,本子又騷動了。

一看之下,又多了條規則。

“當靈魂提出要求後,而要求又在自己能力之內,就必須達成其要求。”

我有股衝動將本子撕掉。

雖然,比起吃拳頭,當個男朋友的確是份好差事。可是,我和她相處不過十多分鐘,怎會談得上要交往的地步呢?雖然,她真是一眾男生的女神。

不過同時……也是位性格反複無常的拳擊好手。

忽然,我發覺她雙手握拳。

我的目光不期然望向倒臥在地的沙包,沙包的表麵像流沙般凹陷下去。

“當然好了。”我當機立斷的說。

隻見她說︰“我還以為你嫌棄我呢。”

嫌棄?在美女的字典裡會出現這個悖理的詞語嗎?

“怎會呢?”我苦笑。

“那麼,約會開始了,小當當。”她唇上漾起笑容。

我打了一個寒噤。

“不要叫這個名字,叫布盧默好了。”我無奈的說。

“難道……你討厭我嗎?”她眼裡盈滿淚光,煞是可憐的望著我。

我受不住她那種若有所求的眼神,隻好說︰“當然不是,淩……嘉月,你愛怎樣就怎樣了。”

“既然你叫我嘉月,我叫你布盧默好了。”她咧開小嘴。

善變,果然是女人的天性。

她扯……不,是牽著我的手,前往擂台後的門口。我問︰“去哪兒?”

她故作神秘,幽幽的說︰“約會的地方。”

大門一開,令我眼前一亮。

想不到這裡有一個廣場。

奇怪的是,商場內的所有人,都戴著麵具,遮蓋半個麵孔的麵具。

本子再一次解開我的疑問。

“在夢中,除了被靈魂外,還會出現麵具人,一種存活於夢中的鬼。麵具人有感情,也有智慧。”

夢世界還真有趣呢。我開始有股衝勁去研究這個未知的世界了。

“先去哪裡?戲院?時裝店?還是吃點東西?布盧默?”她拉扯著我的手,急不及待的問。

“隨便了。”我淡淡的說。

怎麼一提到約會,女生便這般興奮?

一會,我們到達戲院。

“看什麼片子好,布盧默?”她問著,徑自走進其中一個戲院。

她問也多餘,提問不過是流於形式而已。

隻好怪我命苦,要遷就這位大小姐。

起初,戲院所營造的氣氛相當不錯。詭異的音樂奏起時,她的手便罩住我的視線,此舉使我產生錯進了列入十八進片場的幻覺;到她的尖叫聲蓋過音響,才斷定片子大抵是偏重恐怖類型。聽說除了令觀眾挑戰感官極限外,另有讓男生占女生便宜的額外功能。

但一般例子是不能套在我們身上。對於這般肌膚之親,我情願不要也罷:眼野被擋著不消說,最要命的是,她另一隻手亦不安分的捏著我的手臂,驚嚇程度可循力道的變遷略知一二。我想,後半段的情節必定精彩極了,害我痛得連眼也睜不開。

漫長的九十分鐘,我“享受”了一場充斥黑暗、尖叫聲、痛楚的另類恐怖片。

我吃力的爬出這噩夢似的戲院,手上的呈紫的瘀傷仍是隱隱作痛。

“布盧默?去逛街好嗎?”她的話就像催命符,侵蝕我僅餘的精力。

我來不及回答,她又“牽”著我的手走了。

這個情況,她宛如一個天真的小女孩,把我當作洋娃娃般肆意拖行著。

大約被“拖行”了十多分鐘,她就停下來,對我說︰“我們到了。”

之後她以接近光速速度消失在我麵前。

她衝進一家賣衣服的店子,瘋狂的找尋著適合她的衣裳,一點也不顧儀態。

不對,從一開始,她不就是和“儀態”兩字接不上軌嗎?

不消一會,她又扣著我的手,前往另一家店子。

“這件漂亮嗎?”她舉起一件小背心,說。

“這是什麼衣服?後背後穿了個大洞,布那麼少。”我批評。

她叉著蠻腰,瞪著我說︰“這是潮流!真想不到你和我那食古不化的老爸一樣!”

“不過,既然是布盧默,那就算了。”她調皮的說。

我隻得苦笑兩聲。

“紫色襯黃色好看嗎?”她故態複萌。

“好……什麼都好……”我胡亂的應答。

“真的嗎?”她雀躍的問。

“嗯。”

我終於知道,戀愛令人沮喪的原因了。原來那種被束縛著的感覺,是不好受的。這也可能是自己孤僻的性格問題,自出娘胎以來,除了媽媽外,我絕少和異性接觸,在學校裡,除了偶爾到訓導室和“老姑婆”“敘舊”外,壓根連溝通的機會也沒有。

但現在,有一位美女站在的麵前,不但令我手忙腳亂,還有一種不可言喻的懼怕感。

在我處於胡思亂想的狀況下,她從更衣室走出來,換走小背心和短褲,穿上了一襲淡紫色長裙。

“怎樣,好看嗎?”

這條裙子簡單就是為她而設,不僅勾勒出她曲線玲瓏的好身段,烘托出俏麗的同時又不失高貴,活脫脫一個公主。

“乾嘛一直盯著人家的胸部看?”她嬌嗔。

這情景,直教我看得怦然心動。

剎那間的含蓄,與往昔粗魯的德性,差上個十萬八千裡,教我有摟上去的衝動。

“哪有……”我漲紅了臉。“你穿得實在太漂亮了。”

“討厭。”言畢,推了我一把。

要是說,這是女孩含蓄的表示,我倒不在乎;但我須知道,眼前人那一推,力度是非比尋常的大……結果連連腳步踉蹌,摔倒在地。

還真是個叫人又愛又恨的女孩……

“布盧默,我先到餐廳,你付賬吧。”

“什麼?”我以為在夢中拿什麼都是免費的。

“嘉月!我口袋裡沒有錢,怎麼辦?”隻見她的身影漸遠,大叫也是徒然。

就是有,人民幣怎也不會和夢中用的錢通用吧。

我隻好硬著頭皮,告訴戴著麵具的老板。

他卻大笑,說︰“小夥子,你第一次來吧,我這裡不收錢,隻要和我猜拳就行了,一件衣服一次,要猜贏才算。”

真想不到這個胖老板還有些人情味。

“那麼,她拿了多少件?”她應拿不了許多。

老板臉色一沉,說︰“連貨倉的,有四十八件。”

我驚訝得說不出一句話來。老板卻補充︰“忘了告訴你,要連續勝出才行,即連勝四十八場。”

夢中的夏天特彆冷。

“你遲得很!看,菜全都冷了!”她抱怨著。“布盧默!你在乾什麼?不要光用口吃東西呀!”

“哦。”我儘力的握起刀叉,卻一次又一次掉下來了。

“唉……我喂給你吃吧。”她把食物送到我口裡。

她實在是太……算了,還是不將剛才的“悲劇”告訴她。免得她發作起來,把那個胖老板打到不似人形……

“哇!什麼來的!水,我要水!”舌頭燙得像打了麻醉針般,全無知覺。

“哦,是四十多種指天椒混合而成的菜式,很有營養的。”她從容的說。

我還不想廢掉味覺!待不及侍者送來的水,拿起眼前黑色的液體,一口氣灌下去。

“布盧默……原來你愛把醬油當水喝的嗎?”

從她一麵認真的模樣看,我可是大難臨頭了。

經過一輪風波之後,總算完成了晚餐。

“布盧默,你來付賬。”她邊走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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