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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三十逸用來尋找蒼逸的“某樣東西”,則是壁虎通過前者魂火內的記憶結晶所精製而成的內服型雷達。

一旦有人服用了這個某樣東西雷達,他們的大腦便會處於興奮狀態,與三十逸的腦波同調,然後讓其沉浸在過去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可以令他們有的放矢地循著“雷達”所發出的信號,尋找目標。

就算是這樣,他們也是花了100年才找到了被弟弟趕出家門的蒼逸。

第二個持久戰是暗中保護目標的人身安全,服下了雷達,跟三十逸可以說是“連體嬰兒”的蒼逸遇上了野露這個潑婦和表麵無害,實則鬼點子特多的屋波,幾乎什麼事都碰得到。

上次的吸血蛭事件被整到的不隻是重傷的蒼逸,三十逸也在當晚癢得跟脫了層皮一樣。

經過了這次教訓,三十逸重新認識了現在比他還年輕的“爺爺”,並發誓以後要是碰到了也要繞道走。

當然,該救命的時候,還是會出手的。畢竟,現在的屋波沒有暴走中的野露強大,是格外容易嗝屁的。

而對隨界各項事物毫無所知的蒼逸,非常會惹麻煩,儘管他不是故意的,可是,單單他跟屋波切磋時受的傷,就夠三十逸喝個幾壺了,要知道以三十逸如今的實力即使是遇到創世真神,也是可以全身而退的,彆說是受傷了,頭發都不會少一根。

於是,受不起痛感的三十逸少爺對於迄今為止的事情發展十分的鬱悶,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沒有人因此受到致命傷,更沒有人死去。

隻是這樣,三十逸卻還是無法對著呼呼大睡的野露舒展開像是剛剛在蒼逸那裡的輕笑,或許他在憎恨她的同時,也深深愛著她,而這愛太苦澀,太深重了吧。

“……喂~~~~三十,三十,你有聽我說話嗎?”一旁的昆侖一手拉了拉三十逸的衣袖,將他漸行漸遠的魂魄扯了回來後,另一手指了指從不遠處鑽出來的小灰點,提醒道,“看見了嗎?你的爺爺回來了!”

“爺爺?”有點反應不良,三十逸重複了一下昆侖話裡的重點,然後將視線放遠望去,不期然地跟一雙又黑又亮的,滴溜溜圓的大眸對視許久,“啊,真的是爺爺,您怎麼回來了?”

“你、你是蒼兔的轉世嗎?”答非所問,一陣銀灰的光華閃過,一張陰柔的,男女莫辨的臉孔上滿是驚異和不信,“那蒼逸他是……?為什麼跟你長得那麼像?我隻有蒼兔一個孩子啊!”

“您是隻有一個孩子,可是世事難料,在隨界的第二十九代蒼逸爸爸早逝了,所以作為第三十代的蒼逸——我是不完全的,這麼說,您懂了嗎?”斟酌著字句,三十逸將前後的因果簡述了一遍,接著凝視著屋波,等待著他的回應。

“你是說,你和蒼逸都不是完全體嗎?”聰明的屋波總是可以抓住彆人話語中的弦外之音,這不,他的結論令三十逸點了下頭,而不擅長思考的,打著哈欠的昆侖早就回她的山洞了。

“是的……”簡單的兩個字的回答,讓屋波的心情沉到穀底。

“你……你們要做什麼?”話鋒一轉,屋波提出了疑問,而他確定三十逸並不是一個人行動的原因,卻是他的第六感在作祟,所以他用的是“你們”,而不是“你”。

“爺爺,”麵有難色,三十逸開始閃爍其詞,“隻要一天您是蒼逸的情敵,我就不能告訴您,即使您是他的朋友兼對手,我可以告訴您的是,有一天蒼逸的實力絕對會超越您的,放心吧!”

“不是已經超越了嗎?”望了望周圍狼藉的地麵,又望了望在熟睡中流口水的野露,眼神極其複雜難明,卻又一目了然。

“是啊,不過,真正的強大不隻是這些呢!”同樣深邃的眼神在野露臉蛋上打轉,三十逸歎了口氣,然後向著反方向走了幾步,然後慢慢地,戀戀不舍地淡去身形,回到了蒼逸和壁虎那裡去了。

“怎麼樣?”沒有等三十逸完全露出身形,壁虎沒頭沒腦的詢問,讓剛出現的前者反應不良。

“什麼……怎麼樣?”望著與野露一樣在熟睡的蒼逸,一股淡淡的困意席卷著三十逸的腦海,隻見他甩了甩頭,莫名其妙地道。

“就是野露啊,她怎麼樣了?”天色漸暗,壁虎適時堆起了一個熊熊燃燒的篝火,在篝火上支的不是食物,而是讓人心神安寧的香料,他微笑著,歡迎著自家義子的到來。

“她沒事,隻是我碰到爺爺了。”困意伴隨著香料的氣味,任三十逸怎麼甩頭,都趕不走,最後,“噗通”一聲,疲累了一天的三十逸,也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

“我知道了,我的孩子……”輕微的呢喃帶著無儘的包容和寵溺,壁虎拿出了他在森林裡獵到的食物,自顧自樂嗬嗬地吃了起來。

就這樣,如此艱難的一天過去了,一切的一切都仿佛跟隨著正在夢想中遨遊的三人,深深地陷入了沉寂。

花香,鳥啼,蝶舞。

一幅猶如仙境的景象隨著溫暖的微風,仿佛波浪似的起伏著,翻飛著。

明明那時已至深秋,但是這裡的美景卻四季不變,氣溫更是適宜得令人昏昏欲睡,流連忘返。

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大大咧咧地躺在美景中央的花叢中,喃喃自語,就像是在傾訴著什麼,又像是在埋怨什麼。

她的牙齒還未長齊,因此小女孩所發出的字音都朦朦朧朧,含糊不清。

小女孩有一頭黑發,水靈靈的黑色大眼睛,中性的臉孔,由於青春期未到而短小的四肢。

她的說話聲非常低,非常低,以至於她身旁飛過來的小鳥要跳到她的臉頰邊,把小巧的頭伸到她的唇邊,才可以聽得清楚。

“今天終於要到傳說中的隨界去玩了,琪琪,你也很高興吧?那裡應該有會讓我的身體和心智長大的東西存在,到時你不要不認識我哦!”朝著小鳥眨著眼睛,將孩童的俏皮發揮到極致的小女孩在說話的過程中,字音越來越準,越來越清晰,說到這裡,她從花叢中坐起身,伸了個懶腰,而小鳥則是撲騰著,飛到了她的肩膀上。

就好像是在回應她所說的話一樣,小鳥也低低地歡叫了幾聲,逗得小女孩開心得發出銀鈴一般的笑。

“琪琪,你也在為我高興吧?嗬嗬……”小女孩歡快地轉著圈,期待著,歡迎著那一刻的到來……

“嗯……野露?是你嗎……”異口同聲的,蒼逸和三十逸在睡夢中,如是呢喃道。

“什麼我不我的?本老娘在這裡啊,叩啦~~~~你們給我醒醒啊……”隻聽“啪啪”的巴掌聲之後,那伴隨著骨頭折斷鈍音的拳打腳踢聲震耳欲聾,已成豬頭的的蒼逸軟趴趴地癱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

而警醒的三十逸則幸運地在第一個巴掌聲響起之後,迅速地躲藏在了房間的一處梁子上,這也讓他對屋子的結構一目了然。

整個屋子內部方方正正的,角落堆著一捆一捆的乾草,剛才他和蒼逸躺著的地方是屋子的偏南方,地上不知道是誰為他們鋪了一層厚實的乾草,使得他們不至於在睡覺時受涼。

咦?義父呢?他在哪兒?向著陌生的屋子四周望了望,就是不見那個蒼老的身影。

現在是中午了吧?屋子的天花板正中間有一個奇異的大洞,這個洞仿佛有塊玻璃擋著風一般保持著溫暖,加之從洞外射進的陽光,更是令室溫升高了3、4攝氏度。

剛剛我們所看到的是小時候的野露嗎?就在三十逸又要陷入自己的思緒中之時,一陣陣淒慘的哀嚎刺耳地貫入他的耳朵裡。

“啊——救命啊——殺人啦……”我們的杯具男豬腳蒼逸的骨頭此刻正麵臨著極大的考驗,在女豬腳各種有力的動作下,蒼逸已經感受到天使的召喚,雙眼開始翻白了。

“唉!”輕歎一聲,三十逸從房梁上翩然落下,靜靜地與野露麵對麵。

沒有過多的感動,心跳依舊“撲通撲通”,他隻是靜靜地凝視著野露的眼睛,一句話也說不出,抑或是想說而不敢說。

他想趁著現在讓野露多看自己幾眼,也讓自己多看一下她。

他怕自己說了什麼,她會不再看著他。

他無法忍受自己心愛的人專注地看著彆人……

哦~~~~不複存在的神靈們啊,我隻要現在,隻要現在她隻看著我一個人!

野露的眼神變化著,從開始的好奇到警覺,隻是一瞬間,儘管她沒有屋波聰明,也知道眼前的男人與蒼逸有著某種潛移默化的聯係。

“你是……”誰?宛若蒼逸,卻又不是蒼逸,微妙地平衡著野露的視覺和第六感,這種感覺奇妙得似乎可以觸動著她心底深處某塊柔軟的地方。

“野露啊,這個毛頭小子的力量即使是進化了,他依然還是凡胎肉身,你這麼折騰,他可是會死的哦!”強行壓製著自己感情的驚濤駭浪,知道野露想問什麼的三十逸隻覺胸口一陣陣的憋悶,裝作風輕雲淡地,半真半假地調侃道。

“這個不需要你管,你以為本老娘隻是不爽才揍他的嗎?你自己不是很清楚的嗎?”拎起蒼逸紅色的頭發,野露將前者的身體整個兒提了起來,接著得意地說道,“他的身體,我已經強化得差不多了。

隻見,像是X光線的射線透過,隨著野露的擺弄,蒼逸全身上下嚴重的扭傷和骨折,以及骨裂已經漸漸痊愈,長好的骨骼的強度變得更大,關節變得更加靈活,血管和筋脈的彈性也更加足,其他身體部位的柔韌性更是比地球上所有人類還要強上10倍。

其他皮肉傷上的血跡儘管還是讓人看得驚心動魄,隻是傷口的自動恢複能力在整個隨界早已算是中上了。

畢竟,不是誰都有如屋波那樣的恢複力的,擁有中上級的恢複能力的蒼逸應該偷笑了,儘管他實在是開心不起來,因為過程對他而言,太痛苦了。

我想,沒有任何人喜歡被彆人以任何理由揍一頓的吧。

由於蒼逸用的是野露心血的力量,所以強化他身體的人選除了她還會有誰呢?

“恩,我看好了,野露,你可以把他放下來了,再這樣下去,蒼逸會變成禿頭的!”勉強作為隨界中唯一的親人,三十逸會以自己所能,為對方著想的。

“沒有問題,大不了連頭發一起強化吧。哇哈哈哈……”好像還未過癮似的,野露色狼般地連著蒼逸的頭抓起一把頭發聞了聞,然後狂笑道。

怎麼回事?野露今世的思維為什麼更趨於任性的,被寵壞的蒼兔呢?難道是他們轉世時出了什麼問題?盯著野露享受一般聞著發香,又瞥了一下頭發被揪住而痛苦不已的蒼逸,再次無奈地歎了口氣。

野露是不會害蒼逸的,隻是……她要做的“強化”會不會是……?腦海中閃過了對於品味極其講究的三十逸來說非常可怕的景象——一個頂著紅色爆炸刺蝟頭,與自己長相沒有差彆的蒼逸。

Oh,no~~~~

Oh,my god!

有誰能夠讓她住手啊——不敢想下去的三十逸發出了無聲地呐喊。

不敢輕舉妄動,三十逸為了自己的麵子問題而矛盾著,糾結著,痛苦著,過了好幾分鐘才下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我一定要阻止野露!所謂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那麼我要做的是……”仔細地盤算,認真地在腦海裡出現了幾十個方案,再一一排除,三十逸最終選擇了十幾個方案,一切萬事俱備。

這邊,在三十逸苦思冥想的時候,野露也沒有閒著。

隻見,她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一把剪子,在蒼逸的頭發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比劃著,眼看著就要剪下去了。

當野露的剪子就要碰到蒼逸的頭發的瞬間,思考完畢的三十逸當機立斷地朝著蒼逸的頭部輕輕地吹了口氣。

接著,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蒼逸原本懶得打理而亂翹著的紅色短發刹那間變得平順潤滑,服服帖帖的,就好像塗了發蠟一般,所有的頭發都一律向著腦後梳理,顯得分外的中規中矩。

“太死板了吧……”野露不服地嘟著嘴,硬是在雞蛋裡挑骨頭地評論道。

“那這樣呢?”三十逸又吹了口氣。

按照自己所製定的方案,在地球現世裡做過專業理發師糊口的三十逸,從學生頭到遊泳式,一個接著一個地為蒼逸改變發型。

而本人意願嚴重被忽視的蒼逸猶如待宰的魚肉,任人擺弄。

“不是說要強化頭發嗎?怎麼現在卻偏題了?”被不停地切換發型,我們可悲的豬腳隻有這兩個微小卻沒有時間提出的疑問了。

“我是在幫你強化啊,如果野露來幫你的話,你不隻會痛,而且發型還會非常難看的。”向冒著問號的蒼逸解釋著,說完,依著野露的要求,繼續向前者的頭部吹著氣。

“……”然後,沒有自覺的蒼逸看見了野露扭捏著的臉紅模樣,心想:“好了嗎?”

“呼……呼……”喘著氣,吹了十來口氣的三十逸隻覺得頭暈眼花,肺活量同樣受到考驗的他滿意地凝視著自己的勞動成果,暗道,“我的媽呀,野露終於滿意了,好累啊……”

“魔鏡啊魔鏡,我是你老娘,趕快芝麻開門,否則——”對於蒼逸而言,野露手上的“繡花針”熟悉非常,而同樣熟悉的威脅則仿佛回蕩,徘徊在這個他們所在的小屋裡麵。

不出所料,一麵在從新月變為滿月的鏡子冉冉升起,然後落入野露手中,接著她將鏡麵轉向了蒼逸,讓他可以一覽自己的全新發型。

首先,映入他眼簾的是兩根頭頂上的,猶如蟑螂觸須的呆毛,然後再是頭部左右兩側的,宛若螃蟹腳一樣的頭發,它們微微地翹著,不高不低地顯示著頭發主人的“王八之氣”,最前麵的劉海向兩旁斜著,左多右少。

“恩,手藝不錯嘛,三十逸可以開理發店了呢,一定會非常受歡迎的!”蒼逸讚歎著,誇得微微喘氣的三十逸輕飄飄的。

此外,為了蒼逸的新形象誕生,三十逸沒有忘記他的“售後服務”——前者的眉毛和已經露出尖尖角的胡子,後者都有適當的修剪,使得他的“作品”看起來有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

不完美,卻足夠吸引眼球;不好看,卻可以讓彆人覺得帥氣,也難怪野露會臉紅呢。

然而,我們的豬腳卻開心不起來,閱動畫片無數的蒼逸一眼就看出來了。

除了劉海和呆毛不一樣之外,這個發型不就跟動畫片《遊戲王zexal》主角九十九遊馬的發型彆無二致嗎?三十逸那個家夥隻是換湯不換藥而已。

“這你就不懂了,我那個叫活學活用,而且我幫你強化是不是比較輕鬆,沒那麼痛了吧?”冷淡的聲音,得意的語氣,它們所形成的反差很大,非常大,讓同樣有著同樣類型聲音的蒼逸狂汗。

那你之前怎麼不幫我呢?讓我吃了這麼多的苦……絲毫不奇怪三十逸為什麼會聽到自己的心聲,蒼逸像是小輩在向長輩訴苦般地埋怨著,頗有撒嬌的味道。

“因為啊,她會,野露會……想殺了我啊!”省略號之後的話,三十逸還未出口,五根利爪便向著他招呼了過來,眼看著就要被攻擊到了要害。

隻是,當爪子刺穿了“三十逸”的時候,“他”的身體卻扭曲變形了。

原來,三十逸在爪子擊穿他之前的零點零一秒之內及時反應,隻留下一個殘影,再次躍到了屋子的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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