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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準跟我的人說三句以上的話,不準跟我的人眉來眼去,不準用看了會寒毛凜凜的眼神,望著我的人,不準不準不準……”爪子的主人——野露發著瘋,吃著飛醋,一大堆的“不準”脫口而出,不可理喻得到了極點。

“孩子,你的戰鬥也可以像我那樣迅捷的,你現在缺乏的是實戰經驗哦!”這次三十逸沒有用說的,他直接利用同源的魂火進行交流,就算蒼逸隻有跟他有一半的聯係,不過,這樣也足夠了。

這次,三十逸的微笑,蒼逸看得清清楚楚。

“那是給我的鼓勵的笑嗎?還是……”望著紅與黑的碰撞激鬥,說實在的,蒼逸的眼睛一時還無法適應,隻有,三十逸那似乎一直存在,卻一閃而逝的笑容,深深地烙印在前者的心中。

“不,不隻是我,他……他也喜歡著野露,即使隻是交手,三十逸還是笑得那麼的快樂,他一定比我更……更……”好像是明白了什麼,蒼逸隻覺得自己的眼球開始以不可置信的速度轉動,一切打鬥場麵猶如慢動作一般地在他眼前播放著。

或許雙方都無意識地想要避免傷害對方,所以那是以內力為基礎的比拚,內力是另一種稱為內斂力量的源頭,相較於外放力量柔和許多。

紅方和黑方的實力相差無幾,隻是前者略微現出劣勢,大概是三十逸高興過了頭,還是身手有所生疏,總覺得他還有什麼招式匿藏著,沒有使出來。

而作為她的對手,野露也察覺到了,因此她在等,等待著他殺手鐧的到來。

爭強好勝的野露明顯是屋波的同類,對於可以跟自己交手的勁敵,有一種莫名非常的寬容,而他們同樣地認為這種寬容是為了自己變強的墊腳石,從而默認了它的存在。

“多重式狡兔蹬窟,嘿呀!噠噠噠噠……”仿佛是從以玄幻為題材的電影切換成了以拳腳為主的武打片。

隻見,快速躲避野露攻擊的三十逸身形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扭曲著,接著便是一晃,十數個他的殘影出現,並且在第一時間使出了狡兔蹬窟。

他的目標並不是野露,而是這間屋子天花板正中央的洞!

“啪……嘩啦……”一陣陣像是什麼堅硬的東西破碎的聲音響起。

與此同時,蒼逸的腦海裡也傳來了三十逸臨走時的留言:

“你的進化型真紅射線用得很好,以後試著配合狡兔蹬窟吧,我現在可以教你的隻有這些,後會有期啦!”

“啊,謝……”蒼逸要出口的感謝話語沒有說完,一個黑色帶有銀色邊框的東西就向著他的麵門擲來,讓他一時反應不良,以致於錯過了道彆的最佳時期。

“這是……?”低下頭,蒼逸專注地凝望著躺在手掌中的小東西。

那是一枚彆針,一枚鑲有火焰形水晶,邊框是由銀絲勾勒出線條的彆針。

“這個彆針從今天開始就是屬於你的,不要弄丟了,否則不用我動手,自然會有人來收拾你的,嗬嗬……”輕笑著,宛似想起了什麼好玩的事情,野露蹲在地上,頓時一個圓形的法陣出現在不大的屋子裡,旋轉著,並散發出令人眼花繚亂的光芒。

被光芒晃得眼冒金星的蒼逸隻覺麵前的風景變了又變,之後便來到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方。

那就是……野露的閨房!

而在這個房間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蒼逸和野露更加熟悉的人。

“屋波,你沒事吧?”見著了人,蒼逸對於這位友人的人身安全還是蠻上心的,忙伸出手拉著他,橫看豎看。

然而,蒼逸拉著屋波的手沒幾秒就被後者拍掉了。

屋波的視線緊緊地黏在了蒼逸的胸口,而在一旁的野露則得意地獰笑起來。

“義父,那個屋子是您安排的吧?”從對著乾草的屋子回到乾坤教附近的森林角落,來得匆匆的三十逸一看到自家義父,就沒頭沒頭沒腦,劈頭蓋臉地發問。

“啊?”壁虎裝傻,他的喉中隻發出一個令三十逸直爆青筋的單音節。

“不要裝傻,我知道的,那個屋子裡有你以前居住過的氣息,你以為我跟你在一起多久了?你瞞不了我的!”一反平時的冷靜,激動異常的三十逸此刻的心情極度的複雜,感覺他的麵前如果有桌子,他一定會翻給他看。

“有必要那麼生氣嗎?我的孩子,可以跟你的野露多相處一秒鐘,這不是很好嗎?”壁虎擼著雪白的胡子,眼冒問號,如是反問道。

三十逸認真地凝視壁虎的眼睛,後者的眼神裡滿滿的寫著對他前景的擔憂和對於小輩的關愛,有一瞬間讓他覺得自己很幸福。

“上天對我還是不薄的呢……”三十逸歎息了,不為無奈,不為失去,隻為現在的快樂時光。

腦海裡的幸福感覺並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流失,它們隻是會像飲料的底跡那樣沉澱沉澱,再沉澱。

“謝謝你,義父……”感激的話語非常淡,非常淡,淡得幾乎可以忽略。

可是,壁虎還是摸了摸三十逸的頭,慈祥地笑了。

那之後,又過了幾天,雙翼大樓303室——蒼逸的房間

傍晚,夕陽西下的美景幾乎讓每一個所見之人感受著自己生命意義的充實,歌頌著一天即將過去的惆悵。

隻有一張床的蒼逸房間空蕩中帶著點思鄉的落寞,隻不過他所想的卻是一些其他的事情。

而現在,在灑滿殘陽的陽台上,臉龐被夕陽映得通紅的蒼逸在發呆,一種莫名的興奮和失落感彌漫在他的心頭,讓他有一種無從發泄的鬱悶。

他的衣服還是那天野露搶來的那件,大概那件衣服是特製的關係,即使是過了一個多月,它還是曆久如新。

可是,與猶如新品的衣服截然相反的是他的心,他在煩惱著到隨界來之後的很多很多的事情。

幾天了,野露的心情一直很好,而相反的,屋波的心情卻出乎意料的糟糕。

“啊~~~~到底是怎麼了?我做錯了什麼事了嗎?”他自問著。

“一般可以令野露高興的事情都不是什麼好事,至少對我而言,整個乾坤教的人員裡,擁有最為正常心性的就隻有屋波,能夠讓他這樣心情低落的事情會是什麼呢?”思忖著,蒼逸不知不覺地回憶起了幾天前他和野露回到後者閨房的那個時候。

“那時,屋波的視線死死地黏在了我的胸口,而我的胸口在我看來並沒有異常啊……”這樣想著,像是要再次確認一般,蒼逸低下了頭,注視自己的胸前的衣服,仔細檢查著。

“什麼啊,除了野露送我的黑色火焰型彆針之外,根本沒有任何……”一道靈光閃過,速度之快使他差點沒有抓住,然後他開始慢慢地往深處想。

“屋波喜歡野露,我也有可能喜歡她,否則我是不可能在對她坦白後的情況下擁抱她這顆隨性的不定時炸彈,我百分之百地肯定自己沒有被虐傾向,可是……這樣的話,我和屋波,我們不就是……情敵了嗎?”越想越不對勁,越是確定這個可能性,他就越是表情沉重,“我……會失去屋波這個朋友的友情嗎?”

“我不想失去友情,而我的愛情呢?她就可以失去了?”糾結著,否定著,困惑繼續彌漫著,他的心情瞬間沉入了穀底。

“如果我是屋波,他會怎麼想呢?他會像我一般的苦惱嗎?”想著想著,蒼逸打算換位思考,隻是懷著蒼兔魂火思想的他,腦海裡浮現的卻是五個冷徹的字:

那就是——除之而後快!!!!

然而,這個殘酷的念頭很快便被後天教養不錯的他掐滅掉了,因為身為半個和平主義者的蒼逸絕對不會因為任何原因而隨意擅動殺意的。

“可是,我又可以做什麼呢?”一種名為迷惘的混沌在膨脹著,他的記憶又開始向前翻了幾頁。

“屋波作為我的情敵,不僅沒有對我有絲毫過激的行為,而且他還帶我到了昆侖幻境,讓昆侖賜給我力量和能力,他的深意難不成是……但是,這個有可能嗎?我現在還沒有那麼強啊!”一個人的思想總有局限性,這不,蒼逸冒煙的腦袋開始鑽牛角尖了。

“的確,哥你是不夠強,可是,你終有一天會變得很強的,他們會等你的,絕對!!!!”昆侖的聲音猛然插在蒼逸的心聲之後,使得後者東張西望地尋找著前者的芳蹤。

“哥,我的身體不在這裡,我的部分意識是混在野露心血裡的,畢竟它們在我這裡呆了很長一段時間了呢,嗬嗬……”輕笑著,昆侖低低地,仿似呢喃著什麼似地對著蒼逸說道,“所以,請你相信著我們吧,不論是我,還是那家夥,抑或是屋波,他們都將會成為你前進的力量的!”

“我會變強?”蒼逸像是在確定的問道。

“是的,一定會的!”昆侖的語氣是那麼的堅定,讓人有一種天塌下來還有她頂著的味道。

“真的?”再確定。

“真的真的真的,絕對是真的……”昆侖即使不耐煩,她的口氣還是帶有無比的肯定,隻是之後還是小孩子氣地埋怨道,“哥,你好囉嗦哦!”

“嗬嗬……”這次輪到蒼逸笑了,很陽光的那種,溫暖的感覺布滿了整個不大的房間,周圍的溫度也好像提升了不少,隻是,昆侖那邊感覺不到。

“謝謝你,昆侖。”蒼逸道著謝,離昆侖有一段距離的他看不到涉世不深的後者臉都漲紅了。

“對了,你說的‘那家夥’是誰?”沒有讓昆侖這個“小女生”多沉浸在自我陶醉的空間裡一秒,不懂風情的蒼逸如是問道。

“啊,‘那家夥’就是……”沒有等昆侖說完,一陣狂妄的叫囂聲,以及叫囂聲的“附贈品”——如鼓擂的踹門聲同時傳來,那造勢,那排場,蒼逸以前在地球也隻有在半導體裡的幻想世界才聽得到。

“叩啦,叩啦,叩啦~~~~蒼逸,你丫的,給本老娘滾出來——!”年齡大小與耐心成反比的野露先聲奪人了起來,“給你三秒,再不出來,信不信,我廢了你!!!!3、2……”說著,她便自顧自的倒數了起來。

“來了來了來了……”昆侖回答的聲音被野露的聲勢淹沒了,蒼逸也沒有往其他方麵思考,就以跑百米的速度,衝刺到房間門口,在那個令人顫栗的“1”倒數出來之前。

蒼逸打開房門的同時,不爭氣的木門卻“哐嗒”一聲從門軸上散了下來,讓他這個當事者頓覺汗毛林林,牟足了勁,在野露麵前來了個立正稍息。

“你杵在這兒乾嘛啊,走啦!”見到了要見的人,野露自然不會再多為難他,至於過一會兒會不會為難他,也就隻有天不知道了。

“哦,啊,啊,我們是要去哪裡啊?”被強硬的握住了右手手腕拖著走的蒼逸,有點反應不良跟在前麵走的人搭話。

“噓……”平時辦事一直風風火火的野露一反常態地將自己的左手食指擺在雙唇間,“這個是……秘密……”

“他媽的,秘密你還帶我去啊?”在心裡爆著粗口,手腕上的疼痛和野露的言行都讓蒼逸心情不好,無法反抗的焦躁給他帶來的是對於自己尚且無力的無奈,以及希望自己的力量更加強大的渴望。

另外,大男子主義的他對於自己三番兩次受製於婦人這些事,一直耿耿於懷,這樣也與他的行事作風相悖的吧,我想。

走出雙翼大樓,野露他們穿過一個小型操練場,來到了乾坤教總壇門口。

總壇的建築形狀類似於伊斯蘭教的寺廟,隻是建築的頂端卻是蘑菇型的,給初次見到它的異邦人蒼逸一種搞笑的氣氛。

其實,蒼逸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一個月前野露帶著他來過當時由屋波負責,位於乾坤教東南麵的新人入教申請處的時候,就路過這裡。

拖著根本來不及四處觀察的蒼逸,野露來到總壇一樓樓麵中央偏東的一個傳送陣上。

這個看似普普通通的傳送陣上大約有三十平方米,四周寫著類似在電腦文本上所常見的亂碼,以及一些他同樣看得一頭霧水的或圓形,或正方形的圖塊以幾種不同排列一圈圈地圍著。

“看得見就是看得見,看不見也能聞得見,本老娘是荷爾蒙之女王,快快顯現吧!”踩在傳送陣上,野露喃喃念出了讓蒼逸摸不著頭腦的咒語。

“噗……”不自覺地差點噴笑出聲,蒼逸現在的潛台詞便是,“荷爾蒙之女王?嗬嗬……哈哈哈……你……”太搞笑了!

“到了!”一陣響亮的斷喝打斷了他內心狂笑到臉部跟心臟肌肉一起抽筋的震動,使得他錯愕了。

“咦?不論是小說漫畫,還是動畫片,傳送陣不是會發出耀眼光芒的嗎?難不成隨界的都是例外嗎?”懷著各種疑惑,蒼逸跟著野露走出陣型,一下子便華麗麗地怔住了。

一群穿著不一,胸前燃燒著不同大小的黑色火焰的男人霎時間跳躍著,映入蒼逸的眼簾。

而讓他呆怔住的不是這群男人的衣著,而是這男人的行為和數量。

“野露,你到底是什麼人?”近乎脫口而出,毫無心理準備的他望著眼前黑壓壓的一片正在向她行禮下跪的男人,殊不知他如此失禮的質問,會讓那些下跪著的人把他拖下去處以極刑。

“無禮之人!”一個穿著詭異的黑色唐裝男人抬起了趴跪時低著的頭,對著蒼逸吼道。

“衣吼!!!”不可否認,帶著漢語音調的虎嘯十分有震懾力,那個被叫作衣吼的男人被嚇得立刻把自己的頭再次低了下去。

沒有對蒼逸和下麵跪著的男人解釋任何該解釋的事情,也沒有一點開場白似的拖遝,野露隻是輕咳一聲地宣布道:“我身旁的這位名叫蒼逸,他將會是淩駕於在場任何一個人的最終強者,所以在此之前,希望你們替本老娘好好招呼他吧……”

“誒~~~~?!”蒼逸驚訝地隻發出了一個不明所以的單音節,然後他接下來的聲音被跪著的那些男人鼓噪澎湃的倒彩和噓聲給整個排山倒海地蓋了過去。

從左邊望到右邊,又從右邊轉到左邊,不知道如何反應的蒼逸轉動著眼珠,隻覺得自己的腦海中有一個謎般的漩渦,旋轉著的它將他毫不留情地吞噬了下去。

“我不服——”貌似路人甲的衣吼的聲音壓倒群雄,大喇喇地傳進了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哦?”眯起雙眼,野露散發出一股不可錯認的殺氣,一旁的蒼逸皮膚上的雞皮疙瘩全體起立,然後他仿佛看到了一幅血腥殘忍的景象。

衣吼的頭顱不經意地飛起,鮮血濺滿了地麵,原本他完整的軀體變得千瘡百孔,隨著野露手起爪落的動作,一條條,一根根細小的肉絲伴著粉碎的內臟肉糜,整整齊齊地跳躍著來到野露不知何時準備好的大瓷盤中。

然而,在蒼逸緩過神之後,卻發覺除了野露的殺氣在持續散發之外,什麼都沒有發生。

那個叫做衣吼的男人好像也看到了自己被肢解的景象,隻見剛剛還很精神在叫囂的他顫抖著,一再的退後,退後,再退後,直到踩到身後依然在跪著的人的手指。

“還有異議嗎?”野露的殺氣凝結成了無所不在的陰影覆蓋著在場所有在反對的家夥們,讓那些男人幾乎腳軟得無法逃走。

“讓、蒼、逸、變、強,是你們現在的使、命!”望著全場的反應,野露滿意地點點頭,隨後將自己帶著蒼逸的目的,慢慢地道了出來,並在重點的地方加重語氣。

“是,我們敬愛的陛下!”敢怒不敢言,這是全體下跪者一致通過的,默認的想法。

因為這些男人明白他們隻能這麼做,隻有遵照野露的話做,他們才有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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