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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跪的男人們不約而同地凝視著自己胸前的黑色火焰,那是對愛和忠誠的誓約,那是對自己人身自由的枷鎖,也更加是對於自身靈魂的出賣。

於這些人而言,野露或許是天使,或許是惡魔,但也更可能是他們終其一生追求的神祗。

野露作為強者的魅力是超越一切徒有其表的女人的,因此,儘管她的丈夫候補的報銷率是全隨界最高的,但是願意追隨她的人依然還是滿得溢出來了。

也就是說,在這裡的男人大部分都是為了得到最強的稱號而臣服於她的。

那個衣吼在他們中的地位,算是非常高的,也有一定的發言權,可是行事衝動的他總是喜歡在野露麵前找死就是了。

“啊,咦?野露呢?”就在不知不覺間,蒼逸就被孤立了,身旁的野露早就神不知鬼不覺地閃到哪裡去了。

麵對著成百上千,散發著不明光彩光芒的眼睛,那種恨不得把他撕咬成肉醬的眼神讓他不寒而栗,隻想落荒而逃的他忍住在地上挖個洞鑽進去的衝動,直接將自己的視線放在了剛剛被野露殺氣殺得成肉絲的衣吼身上。

“所謂擒賊先擒王,你們全部上我一定打不過,但如果隻有你的話,那麼我就會有五成的勝率了吧。”奉行著自己的思想,蒼逸對著衣吼那仿佛要吃人剝皮的眼睛,瞪大了自己紅色的雙眼。

“我瞪,我瞪,我瞪瞪瞪……”對著有可能是這群男人頭頭的衣吼冒火的視線,蒼逸自然是輸人不輸陣地狂瞪。

“喂,小哥,”一個說話輕佻的男人在蒼逸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將自己的手肘輕輕地搭在他的肩膀上,並打著招呼,“我的名字叫迢迢,歡迎加入野露的丈夫候補軍團,這裡的人既是化整為零的好兄弟,又是私底下爭風吃醋的情敵哦,請多多指教。”

這個自稱為迢迢的男人除了長著一雙雪亮而銳利的眼睛,吊睛白額大虎的長相平添王八之氣,其他便平平無奇了。

他所穿著的白色開衫馬甲,上麵突兀地夾雜著臟汙和幾乎滿滿的血痕,顯然是剛剛乾完架,匆匆忙忙趕來的。

“迢迢,你又擅自跑出去惹事了!”不是問句,而是帶著習慣性的肯定感歎句,衣吼無奈地扶著額頭。

“你終有一天會被野露哢嚓哢嚓的……”用大拇指比了下脖子,另外一個紫色頭發的高挑男人以行動如是補充說明道。

“那又有什麼關係呢?野露對有能力的強者可是意外地有包容心的哦,嗬嗬……”絲毫不把同伴的話放在心上,迢迢依然柔若無骨地賴在蒼逸的肩膀上,“小哥,肩膀借一下,每天乾架雖然會讓我非常滿足,可是我還是會……累……滴……呼呼……”

喝,這位迢迢大爺可好,竟然在我們的男豬腳肩膀上kao著睡著了!

“喂,迢迢,你太失禮了吧,喂……”剛才那個紫發男人抱歉地朝著愣住的蒼逸行了個禮,然後充滿誠意地說道,“我的弟弟太不講理了,還望蒼逸先生多多包涵……”

“沒、沒什麼……”在這種尷尬又詭異的氣氛下,緊張的蒼逸是不會沒有輕重地亂說話的,如履薄冰的感覺致使冷汗成了他體表上的主角。

“啊,失禮了,我的名字是千裡,迢迢的兄長,是野露親選的三大將之一,將名為——禮。”看似有些年歲的千裡介紹著自己。

“我的將名為——友!那個在你身上的笨蛋是——親,不過,可以令擁有親將之名的迢迢那麼輕易熟睡的你,說不定真的能夠淩駕於我們之上呢。”衣吼彆扭歸彆扭,不過他對於強者還是十分尊敬的,儘管蒼逸還未在他們麵前大展鋒芒。

無論是哪一個世界的強者,他們都會有一種或者幾種的過人之處,那是不是遮掩就能隱藏得了的。

衣吼不僅是作為野露的丈夫候補,也更是作為她的同類,他們是不會看錯眼的。

“嗬嗬……”乾笑著,不知道應該如何接話的蒼逸低著頭,不好意思地臉紅道,“過獎了……”

而現在,野露的房間裡出現了一個不該出現在台麵上的人,他的目的是……?野露帶著蒼逸去她的丈夫候補軍團基地的用意是……?

“我知道你是為了他好才這麼做的,可是那樣我會很困擾……”沒頭沒腦的,闖入野露房間的人學習著自家義父的說話方式,愣是讓剛剛回到房間的主人反應不良。

話說,野露將蒼逸丟到自己的“秘密基地”之後,就立即用傳送陣回到了乾坤教總壇,處理好了未完成的教務工作。

等一切工作都完成之後,也就是現在,一個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在她的意料之內,來到了她的房間。

“啊?你說的是蒼逸吧?本老娘沒有做什麼呀!”從反應不良到回過神,用時不超過3秒鐘,野露塗著黑色指甲油的手在三十逸麵前,隨意地比劃著,接著說,“可是,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就算是我也無法預料呢,嗬嗬……”

野露笑得非常開心,那像是想到什麼好事的笑容生生地晃花了三十逸的眼睛,也晃花了他的心靈。

如果、如果我是蒼逸,那該有多好啊!紅色的羨慕,黑色的嫉妒完美地糾纏在一起,它們所編織的交響曲無時無刻地回響在他的靈魂之中。

而在他的時空之中的是在化為無之前的掙紮吧,即使那是徒勞的,即使那是無用的,他也要……

“是嗎?”淡淡的語氣,那好像既是自己,又或許不是,三十逸如同惡靈附身那樣,對眼前女性的執著鬼使神差地達到了最頂峰。

“你……”野露覺得跟三十逸說話,總是會使自己反應不良,這不,他們還沒有說幾句話,一個深深的吻便猝不及防地打斷了她要說的話。

原來,三十逸不知不覺地向野露kao了上來,並將她bi到了不是很大的牆角邊。

本來打算抱著她的手撐在牆上,除了嘴唇之外,兩人保持著若即若離的距離,不是很遠,也不是很近,曖昧不明。

而這份曖昧的情感隨時隨地煎熬著他的心,宛如無數根針紮在他的身上,他的內臟裡,他的靈魂中。

“唔……”這次野露的腦神經整整停擺了好幾分鐘,在這個隨界,幾乎沒有人會對她這麼無理的,“這個男人……”

“欠揍!”在思考的同時,陷入盛怒的野露的拳頭發揚了“我不揍你揍誰”的精神,向著膽敢偷襲她的人發起反擊。

不愧是野露所承認的勁敵,就在她的右拳即將衝到三十逸的頭部時,他的一隻左手不期然地伸出,接住了拳頭,堪堪地化解了攻擊。

然而,野露可不是什麼可蒸可煮的軟妹子,更不是省油的燈,拳頭隻是充當誘餌的前菜,主菜還在後麵哪!

就在三十逸接住拳頭,雙方的嘴唇有了片刻的分離的那一瞬間,野露那百試百爽,陰毒無比的斷子絕孫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他的胯下發出猛烈的攻勢。

而敏銳的他則在原地留下了幾個殘影,正體已經在房間的另一個角落了。

“不要以為這樣,你就逃得了了,看招!”野露不服氣地繼續瞄準著該踢的方向,以不輸給他的速度,瞬移,瞬移,再瞬移著。

就這樣,紅與黑雙方的殘影在不大不小的房間裡,來回作著不規則運動。

“小樣的,彆躲啊,有種的給本老娘踢一腳啊!”黑方不知所謂地挑釁著。

“不行,被你踢了,我還有命啊我……”紅方不買賬地繼續著你追我躲的遊戲。

“那我就不告訴你了哦,我送蒼逸到那裡的原因……”黑方拿出了殺手鐧。

“這個我早就知道啦你就是要他在那裡磨練儘快掌握了力量的使用方法讓他儘快可以配得上你……”沒有絲毫的喘息,三十逸隨口就把野露的用意一股腦兒的倒了出來。

“哼,算你聰明,喂,你不累嗎?”黑方又開始自說自話了。

“那也得有命,才會累吧,還有,叫我三十,我不叫喂!”以神速推翻了一個放著茶壺的桌子,不偏不倚的擋住野露的絕命攻擊,三十逸玩得不亦樂乎。

“即使不摟摟抱抱,偶爾像這樣玩玩,感覺也不錯呢。”三十逸真心地想道。

時間總是飛逝著,在他們整整玩了300個回合後,同樣踢得很爽的野露才想起對方還沒有說明自己的來意,所以她想也不想一下的開口了。

“喂!”第一聲。

“……”回答他的是沉默。

“喂!本老娘在問你話哪!”第二聲。

“……”依舊沒有回音。

“他媽的,聾子啊你!!”第三聲。

“……叫我三十……”經過了漫長的沉默,三十逸還是在鬨彆扭,不過總算是回了話。

“額,好吧,三十,你來本老娘的房間,是有什麼事嗎?”終於聽到了他的回話,停止了踢腿動作的野露環著手,好整以暇地凝望著對方。

“啊,差點忘了!”三十逸撓著後腦勺,有點不好意思地伸手道,“給我你那個‘秘密基地’的鑰匙吧,我得代替蒼逸爸爸們檢查那個無知小輩之後的生活環境才行。”

“去你的,你竟然說本老娘選的人有問題!”一向習慣斷章取義的野露火了,黑色眼睛中的熊熊怒火鮮紅得一點都不亞於三十逸亮麗的紅發紅眼。

“誒,我、我不是這個意思……”跟野露說話,絕對需要三思而後行,否則就會變成這樣。

一陣陣仿佛帶著利刃的狂風,在封閉的空間卷起了有一人高的扭曲漩渦旋轉著,迅速在房間裡來回走動。

本來在他第一輪追逐戰裡已經千瘡百孔的家具和牆壁現在處於第二輪的破壞當中。

翻倒在地上的桌子成了木頭渣;一個月前新買來的床在原地失去了蹤跡;放著一些保健和製藥類書籍的書架不知為何成了焦灰……

不同材料的木質家具燃燒的程度各有不同,而金屬嘛,則更加糟糕。

看到那些木頭家具旁邊的幾灘水就一切明了了。

“這……這哪是什麼小型龍卷風啊,分明是夾雜著不明火焰的狂風過境啊!”第二輪追逐戰開始的當刻,三十逸便在無聲地呐喊。

這招“無色炎之風”是野露自己開發出來的新招式,此招適合在封閉環境下使用,而且也不用擔心缺氧,因為這種風中火燃燒的是二氧化碳。

它的大小也很方便調試,總之是在室外使用的時候,非常容易失控,也不適合在野外用來點篝火,因為會引起森林大火。

其局限性注定了可以在短時間內保持一定的穩定性,如果野露要對付的是路人甲乙丙丁,隻要幾秒鐘就可以搞定了。

然而,我們的三十逸卻從來都不是泛泛之輩,就見他如同飛鳥般一躍而起,不僅奇跡似的沒有撞到天花板,而且他的動作間還近乎無聲無息。

假如本文外表長得最有女人味的昆侖在場的話,一定會控告他有抄襲嫌疑,因為那幾套翩翩而起的動作是完全抄襲她的。

不過,奇怪的是,明明是那麼女性化的動作,到了他的手裡,卻充滿了不容懷疑的男子氣概,即使是在不遠處的野露也不禁為之一愣。

要不是他的形象跟蒼逸重複,野露恨不得將擁有如此有氣質動作的他納為己有。這是她的真心話,也讓三十逸在野露心中的地位又再次提高了一個台階。

對於強者,野露是來者不拒的;對於喜歡的人,野露是會讓他經受風雨,拚命磨礪的;對於勁敵,野露是會……竭儘全力比試的!不論是以何種無聊的理由作為契機。

一個個旋轉後空翻漂亮地一次又一次的躲過了這個詭異的龍卷風,整個房間的氧氣多得差點使得房間裡的人以為自己會氧氣中毒,也使得這輪追逐戰的勝負更加難明,誰可以堅持到底,誰就是贏家。

就在他們玩得難分難解之時,偏偏就有人來搗亂,哦,不對,是抗議。

“野露,都幾點了,你還讓不讓彆人睡覺了!”抱著枕頭的屋波來提意見了,隻見睡眼惺忪的他繞過一堆堆渣子或者焦灰。接著——

“啪”的一聲,一個巴掌不客氣地印在野露的左頰上。

這時,野露才發覺自己隻顧著玩,連已經半夜了都不知道。

“可是……”想說什麼給自己辯解,野露卻不經意地發現另一個肇事者早就溜之大吉了。

“三~~~~十~~~~你這個沒有義氣的種,給我滾出來!”今天的野露也像之前一樣充實地過了一天,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野露的秘密基地裡

“啊,啊,啊嚏……”在野露發飆的同時,蒼逸也不好過。

“為什麼住個房間都要打一架呢?”剛剛獲得力量,還缺乏實戰經驗的他落敗了,結果他被悲慘地分配到睡走廊。

“你的成績已經算不錯的了,在你之前,還有人被分配到睡操練場和練武場呢,當然那是在這裡人滿為患的時候。”好心地抱來一床墊被棉被,以及一個枕頭給蒼逸鋪好,千裡一邊回想著以前,一邊安慰著落敗的前者。

而千裡所說的之前,就是野露帶著屋波來秘密基地之前。

就是那次,猶豫迷上屋波的男人太多,使得野露大開殺戒,並且之後還摘除了前者胸前的火焰彆針。

因此,屋波在看見蒼逸胸前的東西時,才會反應那麼大。

“真想不通,野露怎麼會那麼有人氣呢?”鬱悶了,雙臂擺在腦後的蒼逸腦袋打結了。

“沒有人告訴你,愛情是沒有理由的嗎?”半開著玩笑,千裡正了正色,微笑著揮著食指道。

“我不懂,更何況喜歡一個人,不是要占有她的嗎?讓她隻屬於自己一個人,難道在這個隨界不是這樣的嗎?”或許是千裡的親切和隨和,令蒼逸放鬆了下來,後者將自己的愛情觀和對其的疑惑,整個兒地倒了出來。

“嗯……”好像是再斟酌著語句,千裡發出了一個拉長的單音節之後,半晌,他再次開口了。

“野露對於我們來說是特彆的存在,無論是她的個人魅力,還是她的強大,都會使得我們傾倒和仰慕。如果她是光華萬丈的女神,那麼我們就是她最虔誠的信者;如果她邪惡無比的魔王,那麼我們便是他最忠誠的親衛隊。所有阻擋她前進的人事物,我們皆會為之踏平於腳下,使那人、那事、那物從此萬劫不複!”鏗鏘有力的說辭,堅定異常的眼神,因為激動而上下起伏的胸膛,無一不在說明說話者的決心,可是這些話語的聽者呢?他的想法呢?

呼了口氣,蒼逸卻不像千裡那般激動,他隻覺得自己的心涼了半截,一種自愧不如的劣等感充斥著他那忽冷忽熱的心田。

他的嘴唇和口腔在發乾,不是因為口渴,也不是晚餐時候吃了太多的鹽,而隻是他的感情已經低微得無法自處而產生的錯覺。

以前的羈絆已經過去,而現在的聯係正要發展,蒼逸有一種預感,他會在這裡脫胎換骨,如同浴火重生的鳳凰一般。

“千裡,”鬼使神差的,蒼逸止住了千裡準備回訪就寢的腳步,“我們明天,不!現在就來打一場吧!”

“嗬,你這小子蠻有趣的,不過……”這樣想著,千裡顛覆了由禮貌組成的假麵具,宛似大哥對待小弟一樣,揉亂了蒼逸的新發型,接著板起臉,頗有威嚴地道,“彆隻看著三大將,下麵其他的能人還多著呐,三大將隻是野露一時興起而封的,我和迢迢,以及衣吼都不是她的丈夫候補軍團裡最強的,所以你的皮要繃緊點,彆被那些名不經傳的無名小卒打敗就行了。”

“那麼,我們兩個的勝負呢?”蒼逸的死腦筋又發作了,他對於某些事情的執著,總是讓人頭疼,但也正是那樣,擁有將名的千裡才會放下身段給年紀小他幾百輪的蒼逸鋪被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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